“没必要。”
“可是……”
“海鹰那种三脚猫功夫,你还怕我应付不了吗?”冷阎不用说破,冷就知道他在担心些什么。
“明枪易躲,暗箭难防。”
“如果他真有本事杀了我,记得包个大红包给他。”冷嘲讽的哼道。
不是他瞧不起海鹰,而是他似乎有九条命,怎么也死不了。
否则依他这两三年来疯狂玩命的程度,早该死个千次万次了。
“老大!”
“如果我是你,会把说废话的时间省下来找人,一旦逮到人,还怕他玩什么致命的把戏。”
“是。”冷阎深知冷勃的睥气,知道再说下去,不但无助益,反而还会惹他不悦,所以即使再担心,也只能服从的领命而去。
听到冷阎离去的脚步声,冷放下报纸,神色复杂的看着他的背影。
他知道冷阎不但是以属下的身份担心他,更是以亲人的身份想要保护他;可是早在他生命中的天使离去后,他就觉得死亡并不可怕,甚至还可能是种解月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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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依依,快告诉我,那天晚上……”再也按捺不住好奇心的楚离,在白依依夺得卖身之吻后的第三天找上她喝茶叙旧。
“什么事也没发生。”白依依不待好友说完就直接截断它的话,以免她在公共场合说了什么不该说的话。“怎么可能!”
“怎么不可能?”白依依一派悠闲的喝着诱人细细品味的玫瑰花茶。
“不会吧——那么千载难逢的机会,你居然半途落跑!”楚离激动的看着白依依,笃定的指控她。
“为什么你那么肯定问题一定出在我身上呢?”
“因为他们有口皆碑,超有职业道德的,绝不可能半途落跑,所以如果什么事也没发生,那问题一定出在你身上。”
“是吗?”
“当然,否则你以为那里消费那么昂贵,为什么还有那么多人前仆后继?”
“因为你们有钱没处花呀。”
“谁说我有钱没处花!每次去那里,我的心都在淌血,可是没办法呀,谁教他们个个那么迷人,让人看了一次就着迷,三天不去,心就发痒。”
一想到猛男俱乐部里的五位台柱,楚离的眼不禁笑眯了起来。
“也就是说,今晚你会再去。”
“当然,不去我铁定睡不着。”
“今晚,还是他吗?”
“谁?”
“Frank。”
“怎么?你迷上他啦?”
“或许吧。”白依依无奈的漾起一抹苦笑。
她忘不了他那阴郁的表情,每每想到,心就忍不住揪紧。
“他会上台,可是主角应该不是他。”
“为什么?”
“你忘了他们有五个人啊。”
“天天换人吗?”
“基本上是,除非有特殊因素。”
“既然这样,今晚我就不去了。”她想看的只有Frank,其他的人她一点兴趣也没有。
“主角虽然不是Frank,可是他一样会上台,你一样看得到他呀。”
“虽然距离是一种美感,可是我不喜欢。”她想闻到他的气息,想看清楚他眼中的阴郁,想感受他浑身的矛盾。“我想近近的看着他,感受他的存在。”
“你想太多了,就算主角是Frank,你也未必近得了他的身;就算近得了他的身,你也未必能夺到卖身之吻。”
“起码,在他靠近的时候,我可以闻得到他的气息。”
“天啊!你中毒比我还深耶。”楚离不可思议的望着好友。
在她的印象中,白依依一向冷情,从不给任何男人私下接近的机会,以致她不时怀疑她会不会是个同性恋?看来,她真是想太多了。
“如果你把你分散在五个男人身上的‘毒’聚起来,说不定比我还深呢。”白依依被楚离夸张的表情逗笑了。
白依依时速媲美龟速的开着车,漫无目的的穿梭在台北郊区的街道上。
虽然她拒绝了楚离的邀约,但是她一向平静的心却静不下来,驱策她来到这条似曾相识的郊区小道。
缓缓的,她停下车,静静的看着阒暗的四周。
今晚的天气不好,星星都躲起来了,就连圆月也被乌云遮去了大半,所幸,路旁有几盏零星的昏暗路灯帮忙映照巷间小道。
这个时间,这个地方,其实并不适合单身女子前来。
可是不知道为什么,一种强烈的直觉,让她将车子开到了这里,停在这里。
“啊!”忽地,某条阴暗的巷间似乎传来一声似人似兽的呜咽,震得白依依的心悸动了下。
错觉吗?
还是真的有人?
懊去察看吗?白依依惊惧的直盯着那条发出声响的暗巷。
不!不能去!理智在白依依的脑十十嘶吼着,可是她的手脚却不受控制的开了车门,一步步的径自往前走去。
“有人吗?”白依依小心翼翼的停在巷口往内探视,却什么也没看见。
理智催促她回头,她却不知怎地,咬着牙抗拒浑身的恐惧继续往内走。“有人吗?”
“啊!”忽然踢到东西的白依依吓得往下一蹲,双手环胸紧抱住自己。
她惊惧的睇着眼环视四周,确定只是自己吓自己后,才缓缓的重新站起身子。
发颤的双腿继续往前走,她只能拼命的深呼吸,努力压抑满腔的恐惧。
蓦地!
暗巷中闪现一双晶亮的骇人眼瞳。
是人?!是兽?!白依依浑身僵冷的停下脚步,惊惧的迎视那双蓄满攻击意味的猛爆眼神。
“你……你受伤了吗?”
“……”
“你放心,我不会伤害你。”浓重的血腥味让她就算没看到对方,也知道对方受了很重的伤。
“你?!是你吗?灵儿……”晶亮双瞳中的杀气随着虚弱的呼唤逐渐黯然。
砰地一声,晶亮的双瞳忽然消失,暗巷瞬间回复原先的死寂,惟有充鼻的血腥味证明乍现的眼瞳与呼唤不是惊骇下的幻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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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他!
居然是他!白依依颤着手拭去男子脸上的血渎,还原Frank英挺俊帅的脸庞。
在暗巷中,她直觉的将倒地的他拖出巷道,就着昏暗的路灯想看清他的模样,可是血渍布满他的全身,让她看得一阵昏眩,根本看不清他的模样。
想都没想的,她拿出手机按下119,正准备拨出时,他颈间的水晶坠饰发出刺眼的光芒,瞬间吸引了她全部的注意力。
她看不清他的人,却认得他颈间的水晶,因为那是一颗让人看了就很难忘怀的粉水晶。
而它,属于Frank!一个同样令人难忘的男人。
就这样,她带回了他,为他包扎,为他净身。
可是,他的伤似乎很严重,尤其是腰月复间和左大腿上的鲜血始终没能完全止住,看得她又惊又怕。
“啊……”痛楚的呜咽由他口中轻轻逸出。
“你醒了?”盯着他眨动的眼睫,她颤着声音问道。
“我怎么会在这里?”悠然转醒的Frank虽然虚弱,但是仍一眼就认出近在他眼前的女人是白依依。因为她实在白得剌眼,令人想不记得都难。
“我带你回来的。”她理所当然的回道。
“你总是这么随便就带男人回家?”
“不,你是第一个。”也将是惟一的一个。
“你不该随便带男人回来的。”
曾经,也有个女孩这样对他说。Frank心痛的想起一个如天使般的女孩。
她也是在无意中救了他,带他回家,结果……
她给他阳光,他回给她的却是无可弥补的伤害。
“你很痛吗?”看他一脸痛苦的模样,白依依连忙贴得更近去观察他的每道伤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