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的!花痴就是花痴!越闪她居然给他捉得越紧!
肉墙主人的双瞳散发出炙人的锋芒,握得死紧的双拳同时发出喀喀作响的恐怖声音。
“呃……”被怒气团团包围的钱顺顺终于确定那低沉的声音是在对她低咆,遂直觉的瞠大双眼抬起头。
砰!
“哦!”
“妈的!”
随着碰撞声响,两声不同的痛叫同时在医院的走道上暴响。
钱顺颐没有多余的手可以抚揉自己被硬物撞击的额际,只能咬唇忍痛的瞠着眼看向撞疼她的罪魁祸首。
但肉墙主人可就没那份顾忌了,他不但有手可以抚揉自己受创的下巴,更有多余的手无情地推开撞痛他的该死女人。
“啊——”
“该死的!”
随着他无情的一推,钱顺顺惊恐的尖叫出声,单手失衡的在空中摇摆不定,眼见就要狠狠地跌落地面,肉墙主人却抢在最后一刻忽然伸出手想挽救她,却因她的跌势过猛,抢救不及的他反遭她压在底下,瞬间由肉墙变成肉垫。
千万别以为肉墙主人是一时良心大发,才忽然决定抢救钱顺顺喔!
若不是因为他在钱顺顺要跌落地面的那一瞬间,由眼角余光忽然扫到她的正面,看清楚了她是谁,他绝对会见死不救到底,甚至还可能落井下石的狠踩她一脚,再由她身上跨过去。
“哦!”钱顺顺虚惊一场的低叫。
“妈的!我被你压的人都没叫了,你叫什么叫啊?还不快起来!”肉垫龇牙咧嘴的伸手撑住腰。
懊死的!他铁定是闪到腰了。
真是她妈的Shit,Shit,Shit!
一想到今晚要换他登台主导卖身之吻,这会儿竟还屋漏偏逢连夜雨的闪到腰,Clerk就忍不住在心中直咒骂。
怀……Clerk?
眼前的特写脸庞让钱顺顺想不看都不成,因此,当她看清压在身下的人时,不禁迟疑的叫唤着。
虽然她夜夜到“猛男俱乐部”坐镇,可她的目光永远只定在Black,也就是虞舷身上,其余的人她几乎是有看没有到,但基于生意人的本能,凡扫掠过她眼角余光的人,她就会有些许残留记忆,所以,虽然她没正眼看过Clerk,却对他有些印象。
“妈的,你到底起不起来啊?”心情恶劣到极点的Clerk口气相当不善。
若非看在Black的份上,他管她去死!
“哦!”
钱顺顺闻言,连忙手忙脚乱的赶紧起身,但由于她一手仍放在肚子上,因此能支撑身子保持平衡的依旧只有一只手,所以,身子挪动了老半天,整个人仍是压在Clerk身上。
“妈的,你坐上瘾了是不是?”Clerk十分尴尬的怒骂着。
懊死的!他怎么会对个老女人起反应呢?
他不是……Clerk的脸色忽地一阵青、一阵白。
他明明……心里只有“她”啊!
妈的!Clerk忽然低咒一声。
真是见鬼了!怎么会发生这种鸟事!
Clerk狼狈的发现,他的兄弟竟随着“她”俏丽的身影浮现脑海而越显亢奋。
“你干嘛老喊我妈啊?我还年轻得很呢!”心有余而力不足的钱顺顺噘起红唇,火大的顶回去。
“‘老’板娘,你知道我几岁吗?”为了遮掩自己的尴尬,Clerk语带嘲讽的睨视她,让她无暇留意到他的异状。
“你几岁关我什么事啊?难不成你真当我是你妈啊?”钱顺顺没好气的回他一记白眼。
哼!老什么老?明明是他自己幼稚,凭什么说她“老”!坏心眼的故意让已经半撑起的身子再次重重摔落他的身上,让毫无防备的他痛得再次龇牙咧嘴,无法再月兑口说出任何气死人不偿命的话。
“妈的,你……”
待那股难以言喻的强烈痛楚稍缓,Clerk脸色不善的冲着摆明是故意的钱顺顺破口大骂。
“如果你坚持要叫我蚂,我并不反对,毕竟我也算是你的衣食父‘母’,可是你的措词实在令人难以入耳……”
“妈……烦你,”Clerk脸红脖子粗的紧急煞住咒骂的口头禅,以免平白让钱顺顺占了便宜。“滚也好,爬也好,尽快离开我的身上。”他恨恨的盯着她的眼,一字一字地咬牙道。
“你……我……”钱顺顺很想有骨气的站起身子指着他的鼻子骂回去,无奈不争气的身子不配合,以致气势瞬间由强转弱,末了甚至只能垂头,消音。
眼见钱顺顺宛若少了筋骨似的瘫在自己身上,不耐烦的Clerk干脆自力救济,搭上她的肩,将她稍稍往上一提,整个人随即俐落的从她的身下一翻而起。
少了肉垫的钱顺顺立刻热情的朝地面扑去,本想任她自生自灭的Clerk眼角忽然飘过一抹清丽的身影,直觉的,他顺手一捞,及时免去钱顺顺亲近地板的危机。
“呃……”钱顺顺傻眼的瞪着将冰凉的唇瓣贴上她的Clerk。
傻眼过后,她第一个反应就是挣扎,无奈形势比人强,在他强力的箝制下,她根本没办法挣月兑,无力的她干脆随他去了。
不过,她心里不禁嘀咕着:他八成还是处男!
要不,有谁都口对口了,主动者居然还抿紧双唇,表情更是绝倒的挂着被占尽便宜似的大便样?
瞥见那抹清丽的身影激动的闪离,Clerk立刻松开钱,顺顺,然后掏出手帕猛力擦拭自己的唇瓣,直到几乎要见血为止。
瞪着那清丽身影消失的方向,Clerk眼中尽是无奈与不谅解。
她那夜的晚归,是他心中的最痛!
所以,她夺得Black卖身之吻的那夜,也正是他们的决裂之夜。
为了她,他当了猛男!只因她爱看猛男,所以,为了让她的目光停驻在自己身上,他委屈自己月兑了。
谁料得,她不夺他的吻,竟夺了Black的吻!
报复的,他不再珍惜自己的吻。
因为他要她知道,她不希罕的吻也是很抢手的,没能把握住他,将是她今生最大的损失!
“还要不要?”
钱顺顺嘲讽的顺便递出自己手巾给还一脸意犹未尽的Clerk。啐!有没有搞错啊?被抢吻的人是她耶!他凭什么表现得比她还像受害者啊?钱顺顺一双明媚大眼飞快的往前后左右瞄了下,看看是否有人让他夸张的举动给误导了。
发现自己失态的Clerk悻悻然地将手帕往垃圾桶一丢,旋即将注意力重新摆到钱顺顺身上。“你有什么病啊?”他率性的随口一问。
“我?”有病的是他才对吧!钱顺顺错愕的以食指比着自己的鼻子。有没有搞错啊?突然发神经的人是他耶!
“废话。”不是她,难不成是他啊!Clerk没好气的在心中暗忖。基本上,会在这种上班时段来医院的,还能有什么事呢?百分之九十九点九绝对是来看病的,所以,他自是卜会像一般人一样,智障到问她来医院做什么。
“你、才、有、病、呢!”深觉被侮辱了的钱顺顺气呼呼乜将原本比着自己的食指倏然转向,指着Clerk一字一字的咬牙驳道。
“没病你会到医院来吗?"Clerk就事论事的瞅着她。若非看在她是Black女人的份上,他才没时间在这儿跟她闲耗。
“你有病吗?”钱顺顺一语双关的反将他一军。
“当然没有。”他壮得像头牛,怎么可能会有病。
“那请问你现在在哪儿呀?”她鼻子喷气的瞟他一眼。
“我在这儿工作。”
当然,会在这种上班时段在医院的还有医生跟护士,可很不巧的是,这间“小”医院正好是他家的,更不幸的是,目前正是他在负责管理,所以他很清楚,她既不是医生,也不是护士,只能是病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