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以后绝不会在街上吻妳。但是,苡萦,妳也要答应我,以后别再随随便便跑掉了——跟我在一起,不准乱跑了。”
“……”微张嫣唇,徐苡萦还是无语——她被他的幽深眼瞳定住了神魄,靠着他厚壮温热的胸膛,好像被一种平稳安全的感觉包覆着,好舒适、奸温暖。
她好想这样地老天荒地拥抱下去呵!
忍不住对她的渴望,他顾不得身在公司里,仍俯身吻住了她!
如同第一次亲吻的感觉,她的唇好软、好女敕、好甜……单若星知道这次感觉不一样了,他真的爱上了这个女孩,不是一时激情而已,他是真正陷下去了!
一次偶遇让他们相识,没想到一杯麦片竟可以把他们心灵的距离拉得更近。
爱情真是一件不可思议的奇事,总是来得那么不可预期,不可抗拒,就算眼前隐藏着许多未知的危险——
爱上了,管它前面满布的是荆棘还是地雷,相爱的人还是匍匐颠簸向前冲去。
盎胜天厦单宅
“新线索有进展吗?你无端消失了好几天,不是跷班去打混模鱼吧?”
单若星很少带朋友到家里,重隐私的他,自从落居位于台北的顶级华厦后,这名外形粗犷、威猛的神秘男子是第一个访客。
“跷班?呵……我敢吗?除非吃了熊心豹子胆,你也知道家里还有妻小,一家子嗷嗷待哺,这条命还不想被你休去呢!放心啦,老朋友了,你还不了解我吗?我消失几天是替你卖命啊!”
“废话少说!快说重点!”
“好好好——我这不就要说了吗?哎,你就是沉不住气……”
单若星寒穆的脸色,让一径打着哈哈的老友玩笑开不下去。
“到底你查得怎样了?有点眉目没有?”单若星迫不及待要听结果。
为了让冤案早日水落石出,他不惜重金委托从事私家侦探的老友——仇正雄,决心在最短时间内让真相大白。
“我费尽心力查了好长一阵子,明显的线索是没有啦——但却有个新发现,当年,把你从昏迷中抢救出来的,据说是一位年轻的太太,我千方百计弄到当时救护车的记录,上面只简单写了个『徐』,我猜应该是徐太太吧?”
“徐?双人徐?你确定?”单若星讶然追问,幽深眸中漩起讳莫难测的深涡。
徐?又是徐?是不是跟徐苡萦家有关?难道,徐苡萦的母亲就是自己的救命恩人?
“是。我很确定,纪录上是这么写的。”仇正雄几十年的私家侦探可不是当假的,没确认的事绝不会说出口。“我觉得有点诡异,为什么你只是呛伤昏迷,明明被送到医院去了,怎么后来的资料纪录却是一家三口全葬身火海?”
“你问这什么白痴问题?我要是知道的话,还需要请你去查吗?”
“呵……呵!说的也是喔。”仇政雄不好意思地模了模头。
“喂!你脑子装了什么啊?查个案子查半天——警告你,我现在很没耐心哦,你要再继续这么两光的话,我看——我得考虑换人做做看。”
“别、别、别闹了。”一听到可能被撤换,仇正雄紧张了。“千万使不得啊,我已经拼命在追查了,再给我几天……再几天一定会有进展,你放心!”
“嗯。知道怕就赶快去查,别再混了!”单若星慎重地给予警告,用力的在他肩膀上一捶。“不警告你几句,你老不当一回事。下次可没得商量,你自己好自为知……”
“好好好——我现在立刻再去查,没有进展绝不回来可以了吧?”
仇正雄迅速离开,只剩下单若星一个人在偌大客厅里发怔!
徐太太?是哪一位呢?他反复思索这条新线索,心绪又开始不停翻涌——
倘若徐以萦的母亲真的就是当年那位徐太太,如此推论起来——徐家跟单家的情谊应该不薄,否则她不会初见到酷似父亲的自己时,那样的激动失态。
然而,徐太大为何变得恍恍惚惚?她究竟深藏多少秘密在心底?她究竟是单家的恩人?还是仇人?他真的很想揭开谜底,偏偏却又不忍心……
他的这份“不忍”之心,来自徐苡萦——徐家,就仅剩孤女寡母栢依为命,他又怎忍心再残酷地刨开已结痂的伤口?
她那无忧美丽的笑颜,难保不会因为事件的真相而从此消失。
唉……徐苡萦……每每想起那质朴可爱的女孩,他的心就像是一捆被猫爪弄乱的毛线,剪不断、理还乱。
第八章
连续加了几天班,下班后不是跟单若星去赶午夜场电影,就是一起到清粥小菜店补充耗损的体力,徐苡萦很满意眼前这充实愉快的生活。
点子多的单若星总有不同的新玩意儿,在离开公司大门后,他们就是寻常的世间男女,一起吃饭、喝咖啡、看电影,或到美丽的河滨赏夜景,只要两人在一起,做什么事都开心。
不过,又要加班又要约会的结果就是“累到不成人形”。徐苡萦因此特别珍惜睡眠时光,一旦她潜入美梦就很难醒来,五级地震也照睡不误——
这天,响透房间的电话铃声催魂似地,怎么也不肯放弃地响个不停,熟睡中的徐苡萦挣扎再挣扎,好不容易勉强爬起来接电话。
“事情大条啦!徐苡萦小姐,妳还没睡醒啊?”
马恬恬在电话那头大呼小叫的,刚从被窝钻出来的徐苡萦还睡眼惺忪。
“哎——才六点多耶!大清早发神经,妳怎么了啊?”
“什么发神经,妳今天就要出名啦!不信妳等下到各大报摊看看,某周刊拍到妳和矽之星的单总裁在公司门口勾肩搭背,状似亲昵啦——你们会不会太大方了?公司大门耶!”
“啥?拍啥?哈……不会吧?在公司门口有啥好拍的?这些狗仔会不会太逊了啊?敢在公司门口搭肩表示我们光明坦荡啊,没有偷偷模模的奸情,哪里满足得了人们的偷窥欲呀?它这期肯定卖不好啦!呵呵!”
“厚,真是败给妳——都什么时候了,妳还讲得出大道理?妳还笑得出来?”马恬恬焦急得快休克了,连珠炮似的“恫吓”。“徐苡萦小姐,妳早被盯上了知不知道?虽然单若星目前未婚,可是他有个准未婚妻,这可是众所周知的事,那个女人来头不小,我是怕……”
“盯上?那又怎么样?有人会暗杀我吗?有本事来啊,怕啥?”徐苡萦打了个呵欠。“我又没偷没抢,怕什么?反正,我不过是个没没无闻的小人物,要拍就随便他们,希望他们把我拍得美一点就好啦!”
“妳喔,真是不知天高地厚耶!”马恬恬并不认同她的平常心。“不管妳怎样问心无愧,最近几天妳跟单若星还是低调点比较好……喔!对了,妳在『矽之星』混一阵子了,到底挖到什么宝没有?他有没有跟你提到关于他私人的事?”
“宝?什么宝?我一向最不八卦的。”徐苡萦一语带过。
“不可能吧?”马恬恬的语气突然严肃了起来。“我最近找了一些资料,单若星在查的那件火灾,现场就在妳家附近……他、他没问过妳吗?”
“妳、妳查到了什么?”被马恬恬一捉,徐苡萦的心脏猛然收紧。“他……他什么也没说耶。平常他不太讲自己的事——我当个小小秘书,更不能多嘴去问他啰。”
“我是觉得啊,发生火灾的那个『单家』,似乎跟单若星关系非比寻常……我猜应该不是如妳所说的远房亲戚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