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我比谁都清楚,昊颀是我一个人的,请你放手!否则,你会痛不欲生。程以恬,务必记住我的话。”
像是最后通牒,李优娜说完就走,程以恬觉得心里毛毛,也没办法……
☆☆☆
“有人在吗?”
程以恬来到一处录音间,大展已替她安排新的制作人,也采用新的录音室,约定时间已到,录音间却完全没人……她狐疑东张西望,看到桌上一杯水,压着属名制作老师的签字。
先喝一杯专门开嗓的润喉茶,我马上回来。
程以恬不疑有他,端起杯子一口气喝完,当所有液体全进入胃中,她的身体仿佛着火似狂烧……
程以恬痛苦得想要打滚……
靶觉那副身躯,仿佛不是她自己所管……
她体内似乎入住另一个灵魂,主导她的手、脚、四肢,命令它们以极大幅度摆动,然后,她如同魂魄出窍般,看见自己发汗的身体已褪去衣衫,又夸张摆出狂荡的态势——天,程以恬只想一头撞死,偏偏意志已不能控制自己!
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呢?她到底是中了邪?还是被下蛊?
没错!一定是那杯水有问题。那是谁呢?谁要害她?
正不知所措,厚实隔音门闯进三四名染金发的古惑仔,跟着她月兑去衣物,也不受控制猛摆——程以恬想起新闻曾报过的摇头派对,大约就是这样吧!
程以恬痛苦地想钻入地洞,或者去撞门,随便只要能解决痛苦的就好,她流下哀伤眼泪,却无力停止这一切——
昊颀呢?昊颀你在哪儿啊!快来救我啊?!程以恬心里一直呼唤他,希望他赶快出现!
砰砰——门被撞开了,这次进来的是李优娜和霍昊颀。
“昊颀,你亲眼看见总相信了吧?我早说过,她根本是比我还烂的烂货,只会在你面前假装圣女——你看,待会儿他们就会开起性派对哩!啐,真不要脸!”
“……昊颀……不,不是……”程以恬努力想解释,可是没有办法。
“你?你这是在干什么?你为什么只穿这样?是谁叫你吃那些东西的?”翟昊颀不可置信瞪大眼睛。“我真的——天啊!你太让我惊讶了!”
“她本来就是装给你看的而已。”
“程以恬!你那是什么样子?清醒一下好吗?”翟昊颀大声叱咤。
“难道,这也是你的报复吗?你好傻啊——之前你把唱片约签给我最大的敌人没关系,我接受!可是,不管你要用什么方式来表达不满,都不准用这种不准你轻忽了自己的身体!你怎么可以这样?”
翟昊颀不断骂她,他眼中烧灼的痛苦,让程以恬看了好难过……
不是啊,我们又被李优娜耍了,拜托你仔细想想,你的以恬是这种人吗?
程以恬焦急地想恢复知觉,解释给他听,但已然负荷不了的身体,却一直停不下来!
“算了啦,烂底子就是烂底子,她自己要下贱,你说破嘴也没用——”
李优娜以胜利者姿势抱住他。“看嘛,你心目中最好的女神也不过如此。她戴着面具来骗你感情,只有我是最真的……”
“你走开!我现在不想和你讲话。”
翟昊颀的眼神,始终没离开程以恬,他看到她眼中哀忧痛苦,含怨的眸如泣如诉,且不时瞟向李优娜……
情人间绝佳默契点化他,翟昊颀自己的心感应到她的心在痛。
“你?是你搞鬼对不对?”翟昊颀揪起她衣领。“你说,你到底玩什么把戏?要整得人怎样才甘休?”
“啊——为什么?”被拆穿西洋镜的她,又开始撒泼。“她到底哪里好?明明亲眼看到还赖在我身上?呜……既然大家都讨厌我,不如,我就死在这儿好了!”
掏出搬演过千百遍的小刀,李优娜对着翟昊颀大吼:“你心里只有她?只有程以恬是不是?”
“对。这个答案我已经说过一百遍了。”翟昊颀坚定道:“为了不让你再问,我现在正式清楚告诉你,我就是爱以恬,并且打算跟她结婚——”
“不,你在骗我——”李优娜失神将刀子划在千疮百孔的腕上。“明明你爱的是我啊——”
“我爱程以恬。”翟昊颀无视那把刀划出的血痕。“不用这样威胁我,就算你把手腕划断,我也不会改变答案。”
“翟昊颀——我恨你!你去死!”
突然间,那把抵在她手腕的刀,居然指向翟昊颀!
“你这样辜负我,我要你不得好死!你去死!我恨你!”
“啊!”就在那把刀杀向翟昊颀的千钧一发,程以恬虽然药效没全退,但以坚决意志力扑向前,推倒来不及反应的翟昊颀,用自己身体挡下那刀……
“以恬!”他失声惊喊:“以恬……”
片刻间,四周声音全部静止,凝结的空气中,只听到程以恬体内鲜血汩汩流出的声音。
☆☆☆
医院中,经过急救的程以恬已无大碍。
“怪了,好像跟你有瓜葛的女人,都得来我们急诊室走一遭?呵……我们霍家多出几个像你这样的兄弟,医院的营运就不必担心了。”
翟昊顼详实观察恢复中的程以恬,一面记录,一面挖苦愁眉不展的四弟。
“别闹了,这时候你还开玩笑?”翟昊颀紧握她仿佛冰冻过的小手。“有没有问题?伤口大不大?她什么时候会醒?”
“伤口问题不大。”翟昊顼沉稳仔细分析。“麻烦的是她中了毒。”
“啊?中什么毒?会怎样?”
“是一种类似迷幻药的毒物,吃了以后会产生幻觉,然后随幻境做出匪夷所思的事情来。她显然被下了很重的量,我担心她的脑会受伤……”
“可恶!为什么她要下这种毒手?”翟昊值气愤捶打自己。“都是我不好!我不要那么仁慈,早点儿把她送进疗养院,就不会发生今天这种事了。”
“好了,自责于事无补。何况,以你重情重义的个性,也不可能这么做。”
翟昊顼仔细为程以恬检查了点滴和其他插管,谨慎道:“反正,她动刀杀人,肯定跑不了被关。现在,你应该专心关注的是程小姐,花力气去悔不当初,能救得了谁?”
“会很危险吗?最坏的状况是怎样?”翟昊颀不会放弃,坚持与她相守。“二哥,你诚实告诉我没关系,反正,这辈子我只要她一个。”
“既然下定决心,那还怕什么?若是药物伤了脑,只会让她反应慢一点,其他都没影响,你也不要自寻烦恼了。”
“对。我不必自寻烦恼,就算她迟钝到不会穿衣服,我也要亲手替她穿白纱礼服。二哥,你知道我一向重承诺,一定说到做到的。”
“是,亲爱的四弟,为兄我知道你是有情有义的男人。”翟昊顼重重拍了下他的肩。“既然你心意已决,不如由为兄我来秉报爷爷、还有大哥,说我们家喜事到了。”
“我要娶她是肯定的。”翟昊颀迟疑道:“但现在说不会太早吗?我们又不确定以恬何时会醒——”
“呵呵,我随便说你就信?”
“你不是说药量下得很重?那她……”翟昊颀被弄迷糊了。“二哥,你正经一点!”
“嗯,依为兄推测正确时间,不是这瓶、就是下瓶点滴,她就该醒过来了。”
翟昊顼话才说完,程以恬已幽然醒转,张开口第一句话就是——
“我没有嗑药!我真的没有……昊颀,你相信我。”
“嘘。”他俯身轻吻她的额头。“我知道,是他们把药下在水杯里,放心,二哥会帮你完全稀释掉那些毒物。”
“是,昊颀说的没错。你静静休养,等伤口愈合就可以出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