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够呛了!试完哥哥换弟弟,啧啧……我们家有六个,你该不会想逐一试验吧?”
“噢……天啊,翟昊禺你实在……你真的好可怕!污蔑我也就算了,可昊顃是你亲弟弟耶!你不觉得自己想法太龌龊吗?!”
强烈羞愧的火焰几乎将她融化,她想不到地吐出的话语如此不堪。
“是亲弟弟又怎样?他终究是个男人,你随便让他碰了就不对……”
他说得热血沸腾、义愤填膺,怨毒锋利的目光足令人一瞬毙命。
“恕我丑话说在前面,我跟昊完全不同,他可能会因为肌肤之亲而心软,我呢,绝、对、不、会千万别以为你的身体可以拿来抵消什么,告诉你,事情没这么简单就了……”
“求求你,别再说了……我真是受够了你的无理取闹。拜托,放我回家让我休息好不好?”她捧住剧痛几乎爆裂的头颅,哭喃要求。
“可以。但你还没答应我……”翟昊禺没打算放过她。“不准再跟昊纠缠不清!做得到吗?”“好好好!天下男人何其多,谁希罕你们姓翟的?从今天开始,管他谁再来求爷爷告女乃女乃,你们翟家的男人我一律不理!可以吧?”
“等等,你的意思是不屑翟家的男人?难不成你有别的更强的对象?说啊?你说清楚!”
“你?!简直不可理喻耶!我的事情不用你管!”她激动大吼。
“哼,被我说对了?母亲水性扬花,你当然遗传她的本性……”
翟昊禺再提出质问,而翟语冰已经不想再和他纠缠下去。
她也已经模不下去……
趁他闪神之际,她快速地拿出门锁开了门拼命地往五楼跑,拼出所有力气往上冲,心想这次绝对不让他追上。
☆☆☆
结果,翟语冰仍然失败了。
最后关上铁门的千钧一发间,他以逆劲修长的飞腿一横,轻易挡住了门,翟语冰狠心用力往外压,而他的腿正夹在中间,强烈的痛楚让翟昊禺忍不住喊叫出声。
“啊!好痛,你想夹断我的脚啊?还不放开……”
“不想断脚就快滚!”她闭起眼持续使力,不忍看他痛苦的表情。
即使他的脚踝被老旧的破铁门夹出血迹,她仍持续用力压制。“活该,谁叫你硬要追上来?”
“翟语冰,你不放开铁门我要怎么走啊?”他痛苦低嚎着。“那是人肉,会痛的……”
“确定要走?”翟语冰不敢松开手,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保证不会硬闯?你发誓?”
“少废话,再不放真的会断啊!”翟昊禺用力撑住脚,大骂道:“不想死的话就快放开!”
他生平最恨被人威胁,黑道大哥也不敢在地面前嚣张!而今这不知死活的丫头竟敢侵害他的身体来谈条件?他岂能轻易饶过?
“叫你放听到没?啊——”他使出苦肉计,大声哀号:“我的脚被割破了,血一直流……那上面有铁锈会得破伤风啊!还不放?”
听他叫的可怜,语冰略松了手,伸头一探究竟。
翟昊禺抓紧机会,用全身力气一踹,翟语冰连人带门一并被弹开。
“啊!”一个踉跄让她摔坐地板,霎那间臀股剧痛蔓延——
“知道痛了吧?哼……自找的!”
翟昊禺微跛着脚起身立定,关上两道门,他得意撇嘴阴险地笑。
“老实说,起先我一点儿也没打算要进来的意思,反是你一副戒慎恐惧,深怕我会对你怎么样似的?根本是你自己的预设立场才激得我非跟上来不可。”
“既然如此,那你请回吧……今天没有矿泉水招待。”
翟语冰吃力地扶构起立,缓缓揉捏摔痛的臀腿,原来的手伤再加摔伤,皮肉的痛混杂内心深沉无力的无奈,让她没有余力再应付眼前的男人。
踱步到沙发坐下,想着地施诸自己精神身体的欺压凌虐,翟语冰忍不住放声哭泣。“呜……你到底要怎么样才善罢甘休?可不可以收手放过我?”
“我早说过了,这事情没这么容易善了——”
“好!那你干脆一刀毙了我算了!”她冲进厨房拿出一把锋利的刀。“杀啊?!你干脆杀了我算了!”
她手上的刀闪着骇人的光芒,这阵仗把翟昊禺也吓坏了!
“快把刀放下!太危险了……快放下!”
“呜……你不知道我多苦?每天要工作,要挣钱生活——还要在你的阴影下求生存,压力好大。”“哼,我就是看不顺眼——有种女人亲手摧毁别人幸福的家庭,还装出一副无辜受害者的可怜样子,你别以为寻死觅活就可以把旧账一笔勾消!”
虽说她失控的挥舞菜刀和楚楚可怜的眼泪都让他有些微心软,翟昊禺仍然不肯松口。
“那些陈年往事都过了那么久了,我不懂你为什么现在非拿出来为难我?过去十多年我们相安无事不也过得很好吗?”
她全身无力的蹲在地板哭泣。“何况,你都快结婚了,马上你会有自己的家。何不回到你的世界,好好爱你的老婆,经营你的幸福婚姻,不要再跟无辜的我纠缠下去。”
“哼,拜你母亲所赐,我早不相信什么爱情婚姻的神话!”
他边说着,一个箭步冲向她身边抢下刀,残酷无情道:“我才不会让你这样死掉。我偏要留着你,慢慢地折磨你……我要看你焦虑不安,让你身心持续煎熬,惟有如此,你才能体会当年我母亲爱一个男人却得不到回报的痛苦——”
“你根本是疯子!”她发标似的以椅垫抱枕丢他。“出去!出去!傍我滚出去……我再也不要见到你。”
挡掉连续飞来的异物,但百折不挠地激越抱紧她,并用力制住她不住扔掷东西的手。“你愈生气,愈表现出濒临崩溃,我的目的就更接近当年,我妈就是像你这样,然后患上忧郁症,最后结束自己的生命。”
“……你……你好可怕……”
翟语冰不挣扎,也不叫了,只睁着汨汨流下珠泪的大眼望住他。
“是吗?这么看来,你是默认如同我的母亲一样,爱着一个不可能给你爱的男人吗?”
他语出惊人地丢出问题,翟语冰猛地一愣,脸色苍白,微张着樱唇,什么话都说不出来。
是不是爱呢?连翟语冰自己也疑惑,那当中似乎还混着许多分析不清的仇隙怨怼,时间久了,她分不清是爱比较多,还是恨比较多?
“说啊,你不否认自己一直是爱我的吧?”
他抚着她温软的唇,无心无情地问:“从你在床上的反应,我感觉到你是很陶醉的。想不想再试一次?嗯?”
翟语冰仍然沉默,就算答案了然于心,她也不想让他称心如意。
“怎么不敢说啊?”翟昊禺俯首轻啄她的鼻尖,邪气地挑逗。
翟语冰缩身向后逃躲,不断地悲恸摇头,那两潭深湛的泪眸里漩着不见底的失望与哀伤,但她什么也不想再说。
“不说?!那是想?”翟昊禺试探地解开她上身衣扣。“哼……装哑巴?我看你能撑多久?”
他扯掉她的上衣,卸除她的,连房间都懒得进,直接将她压上沙发。
“唔……你不可以这样,不要这样对我……”
她场拳踢腿,不断扭转身躯就是不想屈服在他高超的调情技巧。
“别叫喊,喊得愈大声,我愈兴奋……”他目露嗜血凶光。
那种表情让翟语冰好害怕,她乖乖地闭上嘴巴不叫却忍不住掉下眼泪。
“哭丧着脸做什么?等一下你会很爽的……”
此起彼落的喘息中,暂卸武装的他们靠彼此的体温取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