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我的价码只怕你给不起。”康耀伦冷睨她一眼。这女人撩起他极大的好奇和兴趣,他想看看她接下来会做什么事。
从她的失意和失言来看,或许她确实如传闻中那种为了钱不惜出卖自己的拜金女子!
康耀伦狐疑地眯起眼,颇具测探意味问道:“你——很有钱吗?”
“喂!你什么意思……小看我喔?”
“没有。只是,感觉上你似乎习惯以钱来衡量人的价值?在你眼中,钱那么重要吗?你甚至可以为了钱来出卖自己?”
“你说我?”田雪艳摇摆着身体,风情万种地模模他的脸颊。“嘻嘻嘻……你自己呢?穿的是人模人样的,其实又比谁高贵了?”
“小姐,我说的是真心话,你的气质外表都不错,如果认真往舞台发展一定有前途。”
“不、要、说、教。”田雪艳嘟起嘴,恨恨跺脚。“我已经够努力了,谁敢说我不努力?可是,偏偏有人专走旁门左道,我能怎么办?”
“社会本来就有它的黑暗面,你能做的是自己多付出努力,而不是一径怨天尤人,给自己的堕落找借口!”
“天!你还好意思说别人?”田雪艳被他一席义正词严给喝醒了。
这男人自己做着见不得人的勾当,教训别人倒是脸不红气不喘咧!
“算了……我走了,真没意思!”田雪艳玩兴全给浇灭无踪。“本小姐现在不想上公民与道德课。”
拖着落寞的步伐,她颠颠倒倒往客房走,康耀伦看着没来由心软、一箭步向前握住她的臂。“小心点,你住哪间?我送你回去?”
“不必,我自己回去。”她按了电梯,酒精麻痹下竟忘了自己住几楼?真是逊毙了!田雪艳搔着一片空白的脑袋瓜,仍然一点儿印象也没有。
“几楼?”康耀伦体贴问。
“我……我住……”她娇嗔咕哝。不胜酒力,田雪艳不自主整个人挂在他的身上,而他属于男人的烟草气息,沾染渗透她的细胞知觉。
“嗯?怎么了?到底几楼?你该不会不记得了吧?”
直视他的深眸,田雪艳当真被他特殊的男人味儿蛊惑,什么也想不起来。
“你呢?你也住这里吗?”她答非所问。
埋进他的胸窝,她的媚与柔大胆挑衅他的理智界限。
“小姐?你知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我在问你住哪间?”康耀伦深吸口气,确认地问道:“你怎么反而问起我来了?这是挑逗吗?”
本来就想舒解绷紧的神经,碰上主动黏上来的尤物,他内心潜伏的蠢动更强烈了!
贴着她丰盈的胸部,康耀伦清楚感受这位可人儿在体内掀起的强风巨浪……
“喂!到底走不走啊?”田雪艳甩月兑他的牵抱。“讨厌,一个大男人怎么这么婆婆妈妈的!”
“唉!你简直在加油站里玩火?”纵使不是之徒,但他也不是道貌岸然的伪君子,不过面对任何正常男人都不会错过的好机会,康耀伦仍然小心行事,深怕误蹈了什么桃色陷阱。
“再问你一次,真的想跟我走?”
“唉哟,你好烦……”田雪艳皱攒眉心,脚步不稳东歪西倒。“人家累了,谁要去加油站玩火啊?你放心,我一定付你钱。”
“你?你真是……”
康耀伦啼笑皆非,瞧她醉得满口童言童语,觉得可爱极了。“付钱就不必了,像你这么美丽的女人,任谁都情愿让你邀请的。”
“唔……”偎靠他强壮胸怀,田雪艳竟睡着了。
☆☆☆
她睡得像天使。
康耀伦在床边欣赏她美丽的睡姿,仿如鉴赏一座出色的雕塑艺品。
欣赏她细致柔美的粉颊、她的秀眉、卷翘的眼睛、小巧尖挺的鼻子和弧度优美的唇形……
她是如此天生丽质,连睡着都让人觉得秀色可餐!
康耀伦赞叹地伸出修长手指,轻描她得天独厚的美丽轮廓,年少即闯荡纵横商场的他,美女绝对见得够多,然而如同此刻横卧他眼前如天使般纯净,且粉雕玉琢得叫人爱不释手的,她应是第一个。
“唔……好冷……”
她弓缩身子,下意识拉住他的手臂往怀里揣。“嗯——”
“啊?!”他温热的手掌碰触到她胸前那团绵软,急窜的电流冲撞地通过全身细胞。
他呆愣了几秒,那种遭遇电击的反应,似乎在情窦初开的年少时期才有过。
癌首,他的唇碰到光洁的额头,沿着高挺鼻梁来到性感的唇间。
“噢!你美得令人窒息……”他低低赞叹道。
仿佛感应了他的热情,田雪艳情不自禁地张开手臂拥紧他,十足契合地迎接他的热吻。
起初,他温热的舌仅是浅尝,在她柔软弹性的唇瓣间来回地辗转舌忝吮,之后慢慢伸入她口中寻觅甘泉。
“唔……”她放松身体,嘤咛逸出欢愉,志意享受他技巧纯熟的舌吻。
相拥的两人血脉同时沸腾贲张,她火热柔躯紧紧贴着他的壮美结实,康耀伦彻底丢弃束缚。大拳从她的纤腰出发,迫切地在柔细滑腻胴体上游走……
第三章
翌日
“MICHELLE……MICHELLE……”
康耀伦沉醉在绚丽梦乡中,呢喃地往身边一揽,揽到的不是昨夜温存的软香,而是一把嶙峋瘦骨。
“耀伦哥——喂,起床啦!”
寤寐间,他听到最怕的那个魔音正在发声。“耀伦哥!康耀伦!起来啰!”
“不要吵……我太累了。”
康耀伦转了个身,一抹熟悉人影朦朦胧胧映入眼底。起初,他还以为自己累过头眼花。
在房里蹦蹦跳跳的竟是程薰依?
天啊!这一定是个恶梦!怎么会是她?康耀伦醒了一大半。“你是——”
“嘿!是我啦!你还不快起床?早上所有干部都集合在咖啡厅等你开会耶!”
程薰依神采奕奕猛打他的大腿。
“真的是你?天哪!”看清程薰依的脸,他几乎惊跳而起!
“耀伦哥,你怎么啦?好像见了鬼似的!”搔着他的脸,程薰依挪揄道:“瞧你那个熊猫眼,说,昨晚是不是有艳遇啊?一夜对不对?”
环视房间里的凌乱,活像坦克车压过的疮痍满目。
散落的抱枕、衣物、领带、鞋子,总之没有一样放对位子,程薰依一看就明白发生了什么事。
“啧啧,真想不到啊,耀伦哥你也有饿到不惜打野食的时候?”
“无聊的小表头,你胡说什么?快出去!”
程薰依的耍赖调皮简直无法可治,康耀伦做为她的大哥和监护人,常常被她气到最高点,也不能像一般员工了事,看在父亲的面子,他只能尽量忍耐。
“我哪是小表头?人家大学都毕业了呢,女人的好处我都有喔,只是有人眼睛瞎了看不见。”程薰依语中意有所指,只可惜是落花有意,流水无情。
“得了吧!瞧你瘦得活像从伊索比亚逃回来!”
仅着贴身内衣裤的他,开始找衣物穿上。
程薰依看着他一身强壮威武肌肉,简直比猛男秀更有看头,差一点儿要滴下口水来。
“哇!耀伦哥,你的身材好棒!”
“啥!一个女孩子家不要动不动就露出满脸思春的模样,瞧你那德性?一点儿也不像名门淑女的样子。”
康耀伦粗暴地推她到门口。“节制点,别见了男人就黏,你没听过男女授受不亲吗?真是太不像话了!”
“哼!谁见了男人就思春?那是因为我对你……”程薰依不以为然地瘪了瘪小嘴。“算了,好心来叫起床还被你念,有够倒霉!算了,以后再也不鸡婆了。”
“啊!我问你,”康耀伦大梦初醒。“你……你刚进来的时候,房间还有没有别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