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寒着那张留有五爪痕迹的酷脸,大咧咧往床边一坐。“放心好了!我对会动手打人的母夜叉没‘性趣’……”
“你!真的讨人厌耶!”她别过脸,嫌恶道:“有话快说,我累死了,没力气跟你耗……”
“首先,这扇门的开关你我房间都有,可双向使用,开关在这里——”
他不由分说伸出手往她臀线附近模过去,轻巧越过她的臀在床垫下模到开关。
“呐,你自已模到正确位置,省得真要用的时候找不到!”
“喔!你乱模什么?”
被他大掌搔过的肌肤像烈火烧过,滋滋电流透过表皮往体内烧窜延伸。
“抱歉!我可没模到。”他神间气定,分明是来气她的。
“再来,警报器位置——”他伸展双臂伏向床头柜,正好牢牢将她圈住。
“喂,你很故意喔!”男人身上特有气味喷在她脸上。
“哪有?是你太敏感吧?”
司徒傲麒不怀好意笑笑。“这里和这里,各设有两个警铃,你自己模模看……来!伸手探探,一定要熟悉它们的位置,即使在黑暗中也要模得到。”
他边说边拉起她的手往床头柜方向扣去。
如此一来,他们的身体更加贴近了,稍一挪动,她柔软的胸脯便似有若无摩拳他坚实胸肌。
“唔,放开我可以吗?我不习惯和男人这么靠近!”
一把火从臀部烧到小肮,再烧到胸间脸庞,她水漾的晶眸、红扑扑的脸蛋,微颤的双唇已昭明一切……
司徒傲麒就是想点燃她的欲火,之后弃之不顾,让她体会女人也是有情有欲的,一旦欲求不满会是如何痛苦煎熬!
“嗯……这样知道了吧?”
“知道知道,你快起来好不好?”
她呼吸开始急促了,且喉咙干涸,体内细胞都张大了口,激切渴求着什么。
“怎么了?看你好像不太舒服的样子?”他不但不移开,还刻意贴伏身躯,让自己胯下坚实触抵在她敏感两腿之间。
“没有!没有,叫你起来听见没有?”她觉得自己快烧起来了!
身体清楚传达想要靠近他的讯息。然而,她用力抵制自己有这种龌龊的想法。
内心交战让人残悴呵,她想伸手推开他,不觉间四肢竟已瘫软无力,这时,她已完全被爱火俘虏,一点儿无谓的挣扎都做不到了!
“怎么样?欲火焚身的滋味不错吧?想不想要?”
他一不做二不休,干脆整个人往她身上压,在她耳边吹气。“你是正常女人,正常女人都会有需要啊,就像现在,你就很需要我,对不对?”
“哗!你的身材真的很棒!特别是胸部,浑圆饱满,弹性十足——真是人间极品哪!”
原本只打算煽惑欲火就逃之夭夭的司徒傲麒这下也失控了!
第六章
在男人微鼾的鼻息中醒来,杜泆澐从他精壮的怀中惊跳而起!
“起来!起来!你不可以睡在这里!”
她拼命想摇醒他,深怕万一给下人看到就糗毙了!然而,过分耗损精力的司徒傲麒却睡死了似的,动也不动……
“唉……”杜泆澐拥着棉被深深叹息懊悔!
犯第一次的错可以说是误会,犯第二次同样的错呢?是愚昧?还是被冲昏头?她实在恨自己的毫无定性啊!
敝就怪司徒傲麒的“功夫”太高竿,让人尝过后忍不住食髓知味!
她贪恋地轻抚他那道劲有力的铁膀,仿佛仍感觉到他烙在自己肌肤上滚烫的痕迹——
“天……怎么办?我该怎么面对他?”
杜泆澐喃喃自语,失神地跌进前夜激情过后的余温中……
“嗯……”
他终于清醒,一骨碌跳下床。“天亮了,我先回房去。”
司徒傲麒连正眼都没看她一下,径自从隔在两房当中的隐形门到回自己房里去了——
什么啊?杜泆澐当下傻眼,他当自己是免洗筷用完即丢吗?
她忍不下这口鸟气,跟着走到他房里。“司徒傲麒,你不要欺人太甚!”
“欺人太甚?杜泆澐小姐,我们……不是说好你情我愿的吗?”
“可是……”她一时语塞。
确实没错,在激情高潮来临时她答应过他——你情我愿,两不相欠。
可是可是,说是这样说,他怎么能真的当真照做?难道曾经有的水乳交融全是他的兽欲发泄而已?对她完全没有半点情感成分?
杜泆澐定定看他一丝不苟地梳洗换装打理自己,她感觉碎过的心,再次碎成千片万片,然后辗转碾成粉屑,呼地风一吹,全体灰飞烟灭……
“司徒傲麒,我永远不会原谅你!”
“都说好了你情我愿,你还在闹什么?”他淡淡反驳。
“你……”她痛心眩然。
明显的不为所动与漠不关心足以让杜泆澐认清他的冷血无心。
是呵!都说好了,还闹什么……她反刍他的冷言冷语,忿然转头离去!
她暗暗在心底发誓:再不会为他付出一丝感情!一咪咪,一点点都别想!
听她远离的脚步,外表不为所动的司徒傲麒的心一寸寸往下沉……
他的冷漠并非无情,他的淡然并非不在乎。只是啊,从不曾乱过方寸的他犯下专业保镖最不该犯的错——与事主发生关系。
甚至,他不能否认自己心里已经对她萌发情芽,一旦有了这层关系,他将如何冷静客观护卫她的生命安全?
穿上防弹衣,安置好不同部位的大小枯枝,司徒傲麒长长吐了一口气,他一向断情断爱心如死水一潭,然回想起和她之间如火山爆发的轰烈缠绵,不禁对自己的失控、反常感到不可思议!
懊调整脚步了——他警告自己,无论做杀手或保镖都不可以渗入太多私人感情,否则早晚要误大事!
甩甩头,下楼用完早餐——便开始他一天的生活。
而杜泆澐有意留在房中,不与他同桌共餐从他冷言离开的那刻开始,她摆明不再和他有任何接触,并且坚持了两个礼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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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个星期后
杜氏企业大楼的董事长办公室
所费不赀的大理石办公桌上,一束散逸馨香的紫色玫瑰开得花团锦簇,新鲜的柔瓣还沁染露珠,望见着实令人惊艳!
“哇!好漂亮的花!”杜泆澐喜悦地捧起花束轻闻。
“放下!让我检查清楚!”
司徒傲麒凝着脸一箭步冲来,拿起花不由分说拆解检查。
“喂!你不要这么粗鲁好不好?花都给你揉坏了……”
几片花瓣在空中飘零,好好一束花到他手马上被摧残得不成花形——杜泆澐怒不可遏地吼骂。“花又没得罪你!吧什么找花出气啊?”
事实上,这束花的确得罪了他!
扁看到花束上卡片的署名舒诠治,司徒傲麒的眉头不自觉蹙紧……
从繁琐的丧礼结束,杜泆澐正式入主杜家企业开始,舒诠治对她的热烈追求没多久即达众所周知的地步!
某些专报影视政商名人绯闻的小杂志,已多次刊登两人热恋且即将步入礼堂的消息,只是那些报导几乎都是舒诠治在自说自话,杜泆澐从没反驳只字片语,人家当然也愈报愈煞有其事了。
舒诠治这男人司徒傲麒怎么看都不顺眼,他油嘴滑舌、诡诈多端,老是皮笑肉不笑的样子……整体感觉就是不配她的美丽聪颖大方,他衷心不希望他们成为一对!
“你的秘书是怎么办事的?不是规定过任何进你房间的东西都要经过检查吗?”司徒傲麒的脸色既黑又臭。
“你太小题大作了!一束花而已能怎样?”
从他手上抢过备受摧折的花束,杜泆澐苦着脸不耐烦道:“我看哪,不必谁出手暗杀,光你的疑神疑鬼、草木皆兵就够整死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