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放心。”她微笑著在他面前郑重承诺,“我真的愿意嫁给你!”
看著她坚定的表情,阮光竹悬著的一颗心这才放下,笑容也逐渐回到脸上。
“宝琳爱光竹哪里?”他问道,阿娘在给他包扎的时候已经自言自语了不下一白遍,他也实在不知道自己有哪些地方能吸引宝琳。认知到这一点后,他就更加害怕失去她了。
秦宝琳把头舒舒服服地枕在他的胸膛上,思索了好一会儿。“你……长得很不错。”
“光竹长得很不错?”他很不可思议地重复一遍,马上皱起眉头。“宝琳骗人!光竹又不是没看过自己的样子,光竹长得没有一点男子气概,宝琳怎么能说不错呢?”
秦宝琳叹哧一声笑了起来,抬起头看著他十分郁闷的表情。“没有男子气概?谁告诉你的?那是他们不会欣赏,我就喜欢你的样子。”
“真的?”他还是有点不相信,大家都说他长得太像女人,没有一点阳刚之气。
“真——的!”她捧著他的脸笑道。
的确,他的脸是没有那种电影中冷面杀手般的坚毅线条,皮肤也是白皙而非现在流行的古铜色,眼眸更是清澈、温柔的成分居多,而少了一分锐利。可是,很不幸的,在黑道看多了硬汉的秦大小姐只对他这种长相缺乏免疫力。
但说到他没有男子气概她可就打死也不同意了。以前也就罢了,可每当想到他被地痞拳打脚踢时坚定的眼神时,她的心就再一次被冲击,低下头看著腰间一刻也不准备放松的霸道大手,秦宝琳叹了一口气,真该叫那些说他没男子气概的人来看看。
“还有没有呢?”虽然有点沾沾自喜,但他仍旧不满足于她只喜欢他的外表。
嘿!他虽然有时候呆了点,关键时候还真的很精啊!关于这一点她早就起疑了,按理说真正的白痴是绝对不像他这样的,不过,为了不浪费今晚这么好的气氛,秦宝琳还是决定稍后再仔细思考这个问题。
她故作艰难的歪头思索。
阮光竹果然著急了起来,“不会吧,光竹真的一点优点都没了?”
“嘿嘿……”她见效果不错这才开口道:“也不是没有啦!你……很纯洁。”
“纯洁?”阮光竹不解。
“对呀!”秦宝琳一双藕臂圈住他的颈项,“你对我一直很真诚,从来不会骗我,对不对?”
他十分自豪地回答:“嗯,光竹从来没有骗过宝琳!”片刻之后又猛然醒悟,“怎么,宝琳以前被人骗过吗?”
秦宝琳的笑容因这一句话而瞬间冻结,一幕幕不堪回首的画面立时涌上心头。
“够了!”寒冰在下一刻浮现在她的脸上。
“宝琳?”他惊异于她瞬间转变的态度。该死!一定是自己又说了什么不该说的话。
“我们今天聊得太多了。”她企图挣扎出他的怀抱,“我要睡觉了!”
阮光竹非但没有让她如愿,反而把她拥得更紧。
她愠怒的抬头,他的吻却又一次印上来。
秦宝琳很不服气,她那整个黑道都惧怕的脾气为什么他总是有办法搞定?而且,仅仅一个吻就能让她从一座喷发的火山马上变成羞红脸的小绵羊!
天!难道他真是她命中的克星吗?
“宝琳,对不起……”他的呢哝在她的耳边响起。
“不,你没有对不起我……”她竟然连头都不敢抬起来,只好羞愧得窝在他怀里。
真是的,他只是关心她而已,他并没有说错什么。她、她怎么可以因为别人的错误而迁怒于他呢?
“光竹永远不会骗宝琳。”感觉她微微地颤抖,他赶忙发誓。
“我知道……”合上星眸,她对他还是有信心的。至少她可以肯定——即使世界上所有的人都与她为敌,他还是会一如既往地站在她这边。
他对她的感情是纯粹的,也是最真心的,她所期盼的就是这个样子的爱。
既然已经下定决心嫁给这个疯疯癫癫的小白痴,那么她就决定赖他到底,就算他以后想反悔都没门。
也许,他真的是神怜悯她而赐给她的,那她可就真的要谢谢神了,谢谢他给了自己这么好的一个惊喜、这么好的一个礼物。
不知过了多久,阮光竹感觉秦宝琳慢慢沉了下去。低头一看,不禁莞尔——她竟在他怀里睡著了。
轻轻把她抱到床上,盖好被单,他则小心翼翼地在她身边躺下。
秦宝琳咕哝了一声,翻过身来,在阮光竹的怀中寻了个最舒服的姿势,这才安心地会周公去。
阮光竹看著她的动作,惊讶自己不知为何心中会升起一股暖意。她是爱他的,这是多么令他欣喜若狂的一件事,即使他长得不好,即使他什么作为也没有,即使他也许只是一个白痴——她却仍是爱他的!
低头吻上她光洁的前额,她柔柔甜甜的体香缓缓沁入心脾。他贪婪地闻了又闻,舍不得放手。
对他而言,她是一个天使。一个当所有人都排斥自己时降临的天使,更加美妙的是——她也爱上了他!她是他的了!阮光竹一颗心久久不能平静,仿佛一个在耶诞节见到圣诞老人的孩子一般,除了惊喜还是惊喜!她真的是他的了!有了宝琳,他此生别无所求!
搂住她纤细的腰,彻彻底底感受到她真实的存在,他这才安心地进入梦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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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结婚一定要穿婚纱!”一大早,秦宝琳就站在客厅的正中央大声宣布自己的决定。
“婚纱?”
阮光竹、药师娘和常大婶异口同声地质疑。
“对啊!”秦宝琳用膝盖想也知道这帮人一定不知道婚纱是什么东西,只好再费唇舌解释一番。“婚纱就是新娘参加婚礼时穿的一种洁白的礼服长裙,还有白色的长纱做装饰……”
“哎哟——”首先发言的是常大婶,“不要穿白色的啦!又不是去奔丧。”
微痛的额角提醒她大清早不应该发脾气。
“是啊!裁缝他们下午就要来了。而且,银匠和乐队的人明天也会来。”药师娘拿了一个小本子记录婚礼期间一切的繁杂事物。他们虽不是什么大家族,但婚礼这等大事是马虎不得的。
依照他们阮家村几百年来的传统,婚礼要整整准备七七四十九天,不然是对新娘家的不敬。她药师娘好歹也是阮家村有头有脸的人物,怎么可能会不按礼法办事呢?
“乐队?”秦宝琳纳闷,怎么还有乐队?奏结婚进行曲吗?
起初听到要准备一个多月她就已经快晕倒了,现在又搞出这么多的鬼名堂,真不知道这些人是怎么想的。果然是平时的娱乐太少了,一个婚礼也要搞成这样,她已经可以想像她会像一只大熊猫似的接受无数父老乡亲的“注目礼”!
常大婶俨然一副见多了的表情,“当然要乐队了,我们要抬著花轿绕村子一周,乐队在前面奏乐。到时候整个乡,哦不!说不定整个县的人都会来看热闹呢!”
“整个县?”秦宝琳惊呼,“我是你们从人口贩子那里买来的耶!是犯法的,不躲躲藏藏的也就罢了,居然还唯恐天下不知似的办那么大个婚礼?你们真的有考虑清楚吗?”
药师娘委屈地回答:“我、我们不过是不想怠慢了你嘛!结婚一辈子只有一次而已,哪个姑娘不想风风光光地嫁出去啊?”
一滴冷汗滴到秦宝琳的额前,如果她真的要风光大嫁的话,应该要坐她家的加长凯迪拉克或是私人飞机,而不是什么鬼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