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漂漂——”
傻呼呼的声音让秦宝琳觉得不打他有失天理,于是抬腿就朝他的胸口踢了过去。
“呜……”那人痛苦地闷哼一声,滚到了地上,疼得直打滚。
秦宝琳刚打算再补一脚,一张大网迎面撒了过来,她躲避不及,一下子就与那熊一样的家伙一同被网到了网子里。
“抓到了!抓到了!”
瞬间从四面八方涌出许多村民来,一边帮著收网,一边拍手欢喜道。
她实在太惊讶了,这个村子的人都是忍者啊?刚刚是藏在哪里?
网一收紧,秦宝琳就一下子趴到了黑呼呼的家伙身上,快要恶心死了,那人现在还一动不动地盯著她看。
“喂、喂!”她对著外面大叫道:“放我出去!快放我出去!”
一个村民见是她忙笑道:“多亏了你,要不是你,我们再抓三天也抓不到他!”丝毫没有放下她的意思。
“我、叫、你、们、放、我、出、去!”秦宝琳一字一顿,怒气快要爆发了。
那村民看她一副快要吃人的模样也知道她不好惹,只得道出实情。“不是我们不放你啊,只是我们一放,他就又逃了,请你将就一下吧!”
“将就?我不能将就,现在就放下我!我警告你们……”
秦宝琳被他们抬著走,气得一路咒骂,可惜谁也没有再理会她,毕竟,还有一个人更令他们害怕。
这么一折腾,秦宝琳一大早的努力全化为泡影,因为此刻,他们停的地方正是药师娘家的大门口。
“唷!”药师娘永远叼著她那根细长的烟斗,说话慢悠慢悠。
瞧了众人一遍后,她这才把目光落在秦宝琳身上,“辛苦了。”
众人得赏似的应道:“不辛苦!”
秦宝琳气极,明白这是对她说的。
“他这是怎么回事?”药师娘看了看她旁边的东西问。
有人赶忙解释:“不关我们的事啊,我们找到少爷时,他就是这个样子了。”
少爷?他们说这个白痴是少爷?其实也差不多啦,那种古怪的老女人生出来的也差不多就是这个样子的生物啦!
秦宝琳刚刚还觉得很好笑,但转念一想却发现她忽略了一个事实——她把她买回来好像是用来传宗接代的,那就意味著她要自己和怪物生宝宝!
天!和旁边的怪物……生宝宝?
秦宝琳只觉得一瞬间灵魂出窍,正往天空的最高处飞去。
“阮光竹!你又给我跑到哪里疯去了?”药师娘没有注意到秦宝琳的反常,只是一味地数落儿子。
那黑呼呼的东西也不回答,还是直愣愣地盯著秦宝琳。
药师娘一看他那副样子就明白了七八分,看来她的白痴儿子看上这粗鲁的小妮子了,只要小妮子在这里,他就跑不到哪儿去!
打开网子,她拉起快一命呜呼的秦宝琳,“你的身体还没恢复,而且又弄得这么脏,还是先洗干净再说吧!”
秦宝琳陷在刚刚的震惊中无法回神,就这么被药师娘一路拉著,也不反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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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家洗澡的地方是个用竹子围起来的水池,池子里流的是从山上引下来的山泉;秦宝琳清醒过来的时候人已经抱著干净衣物站在水池前。
一定是个梦,对了,这一定是一场恶梦!否则,她怎么会在几天之内遇到如此之多又如此之怪的事情呢!被打晕、被贩卖,再加上现在要和那东西生宝宝,这一切一切都太不可思议了!她的大脑已经很久没有思考过这么复杂的问题了。
逃跑?再说吧,现在的她身心俱疲,已经累得哪里都不想去了。
这时,一阵沙沙的响声传来。
秦宝琳对著一旁的树丛不悦地皱皱眉,胆子不小,竟然有人敢偷看她秦大小姐入浴!她顺手抄起一个木桶砸了过去。
“哇!”一个黑影从树丛中跌了出来。
又是这家伙!
秦宝琳厌恶地看著药师娘的白痴儿子。
一切的罪魁祸首都是他!
对了,要不要干脆来个一不做二不休,趁现在让他做公公,这样一来就什么事都没有了。
嘿嘿,她真是聪明绝顶啊!
“漂漂!”那黑呼呼的人还是重复著同一句话。
漂漂?什么意思?秦宝琳不免歪头思索,这傻子从刚才就一直说著这两个字。
“漂漂!”他不知何时蹦到了她面前,眉开眼笑地瞅著她。
一张乌漆抹黑的大脸突然出现在眼前,秦宝琳著实被他吓了一大跳,不由自主地往后退了一大步,却不偏不倚地一脚踩在肥皂上。
于是,凶手害人不成反被被害人吓得快要亲吻可爱的大地。
说时迟那时快,那个黑影迅速把她拦腰一抱,身子也顺势一转挡在她和后面的物体之间。
秦宝琳震惊地睁大了双瞳。
等他们滚落到地上后,她才反应过来。他疯了不成?竟敢抱她!
秦宝琳连忙推开趴在自己身上的人。
那人也不反抗,只是慢慢蜷缩起身体,继续趴在地上。
她回头,这才看见刚刚落下的地方有一截插在泥土中已折断的竹竿,难道……他刚刚是要保护她?
一种奇怪的、陌生的感觉刹那间弥漫她的全身。
秦宝琳慢慢接近那人,“喂,你、你没事吧?”
他好像没听见似的,身体只是颤抖一下,却没有抬起头来。
“喂!我在跟你说话!”
她不客气地推了推他,但是手中湿湿的液体却吓了她一大跳!
闯荡黑道这么多年,见的流血场面多了,但还是第一次有人是为了保护她而受伤。她所经历的事多是他们为了得到她的权力,或是为了得到她的而大打出手。
一直以来,她都是一个人战斗,从来没有人会保护她。原来,被人保护的感觉就是这个样子……
秦宝琳看著手中的血,觉得很吃惊,他这么做到底是为了什么,他们很熟吗?他应该还不知道她是他妈买来给他当老婆的吧?
而他现在竟为了她受伤……
“喂,你没事吧?”
那黑成一团的人好久才勉强撑起身子,直觉地向背后的伤口模去。
看著不停模索著的脏手,秦宝琳终于受不了了。
“停——”她扣住他的手,大声制止。“你知不知道你的手很脏?不,应该说你全身都很脏,这样伤口会感染的!”
他虽然很令人讨厌,但毕竟是因为她才受伤,若就这么放著不管,实在有违她的做人原则。
“嘿嘿……”他还是盯著她,彷佛不觉得痛似的只顾著傻笑。“漂漂!”
“别傻笑了!”秦宝琳一把将他推到水池里,“洗不干净不要出来!”
这么脏的一个人,已经超出她忍耐的范围。
“嘿嘿,漂漂!”他从刚刚没过腰际的水里站起身来,仍旧喃喃念著:“你好漂漂!”
“我好漂漂?”秦宝琳模著脸恍然大悟,“哦——你称赞我长得漂亮啊!”
呵呵,虽然被这种人称赞没什么好高兴的,但她还是要承认他是有眼光的。
但是,他一直盯著她看,还是令她有一些不舒服,虽然和其他人看自己的感觉有点不一样。
至于是哪里不一样,她又说不上来。
“快点洗干净!”秦宝琳丢给他刚刚害她跌倒的那块肥皂。
他看了看肥皂,不明白似的又朝她望去。
“不是吧?连洗澡都不会?”她不禁揉了揉太阳穴,“拿你手中的东西往身上擦啦!”
“擦?”他很迷惑的样子。
“对啦!先洗头,往头上擦!”对不起喽,这里没有洗发精。
阮光竹十分听话地拿起肥皂就往头上抹,不一会就全是泡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