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你说……利用?摄影机?这怎么可能……”
仿佛被人以重物敲击后脑,她眼前灰一片,这番话太令人惊骇!
回想那场荒谬至极的,玲娣确实感觉有些蹊跷,荣灏青好像一直注意某个角度,只怪当时欲潮冲脑没有发现……
难道,不知不觉间,她真的被欺骗上演一场真人活体秀?!
天!他怎么可以这样对自己?!
既没亏他也没欠他,为什么要这么做此等卑劣下贱的事?
可笑啊!不久之前,她还幸福满足得以为拥有世界上最美好的爱情,结果是丑陋的欺骗……
可恨的荣灏青!今生今世,我与你誓不两立!她在心底赌咒道。
哀恸欲绝的玲娣呆若木鸡,任奔腾盈溢的泪水不住地在眼眶打转。
“现在,你还相信他真爱你?哈!天大的笑话。我知道说出事实很残忍,但我仍要说,透过监视器萤幕,我什么都看到了!很可悲地,你被灏青利用了!他一直反对父母为他订的亲事,想尽办法抗拒父母之命。所以他布了局,故意抓一个女人,做场激情戏,想让我看了心碎而自打退堂鼓……”
“不!不!你一定是骗我的!”
裘玲娣痛苦地抢住耳朵,不想再听进任何肮脏污浊的话语!
“你还真以为他爱你?哼!别傻了,任何女人在那个时候出现,他都会毫不考虑月兑了裤子跟她搞!只为达到目的……让我知难而退。说实话,无论他自编自导什么戏,就算他不爱我,这辈子我嫁定他了!”
“没错!”
荣老太太接着帮腔。“我会支持她,我只认定她做媳妇!总之,你永远不要痴心妄想!”
“够了!不要再说了!”
重击过后的脑海仍冒着金星彩条,裘玲娣苍白着满脸冒冷汗,不住地战栗。
她不断张开口,用力地吸气,良久才缓言道:“你们的意思我懂,也知道该怎么做。”
“知道就好,如果你敢再缠着他,别怪我不客气!”
何镁银临走前再加强锐厉的威吓,看得出来她已爱到发狂没了理智!
“不会。我不会再见他……”
虚月兑的她慢慢拖着步伐向外走。“对不起,不送了。”
疾步奔回自己的办公室,她虚弱的扑伏在贵妃椅上痛哭不止……
她恨荣灏青!包气捉弄人的命运,让原本平静的生命,硬插入这一场摧人心肝、断人愁肠的爱情荒谬剧!
包没想到自己无价的青春,竟只配做他戏中微不足道的小道具?
她死劲哭嚎,让滚烫泪水洗涤淌血的伤口,每洗一遍痛一遍……
让丑恶卑劣的过往都过去吧!她痛心选择彻底放弃……
不管他怎么解释或弥补,她亦无法忍受男友或丈夫对自己做过那样丧德无耻的下流事;即使自己仍深爱他,伤痕疙瘩也不可能完全消去呵!
伤痕累累的她,哭到没力,抽噎着下定决心……
泪一停,对他的迷乱想念也该停了。
第八章
阳明山荣家大宅
“灏青,难得你今天在家里吃晚餐,妈特别交代厨房做你喜欢吃的菜,快尝尝看!”
荣老太太笑着舀起一匙鲜女敕鱼肉。“这条鱼可是镁银今天一大早上市场为你挑的呢!来,快趁热吃!镁银呀,你别尽彼着自己吃,快帮灏青把鸡汤端上来!”
“啊?鸡汤?喔!我去端……”镁银神情紧张,手脚慌乱!
一方面为灏青难得上餐桌而高兴过头,另一方面他严厉、泛青的脸色也让她精神紧绷,凭过去的经验,心情坏到极点的他才会这样怪里怪气。
砰!匡当!
丙不其然,饭没开始吃已听到刺耳的碗盘碎裂声。
“你怎么了?灏青……”荣老太太吓得跌了筷子。
他用力大吼一声:“不必端了!傍我回来坐好!”
“灏青!”白着脸坐回椅上,何镁银小心翼翼询问:“干嘛生那么大的气?是不是菜色不合你意?”
“少废话。你给我说!不说清楚我决不饶你!”
蛮横掐住她的脖子,荣灏青的忿恨足以一掌捏死她。“我不在的这段时间,你去找过谁?说过什么话?”
“放手!灏青!你这是干什么?她是你老婆啊!”荣老太太连忙冲上前阻止。
“老婆?对不起,我不认!”
他丝毫不理会母亲的阻挠,继续捏紧她,含恨道:“早警告过你,不要以为我态度不强硬就是接受你,哼!我只是给妈面子!”
“灏青,放开我!我、不能呼吸了!我会死……”
何镁银涨红脸,涕泪直流,十分狼狈地跪地求饶:“有话、慢慢说……”
“呵,你怕死?怪了!前些日子,你不是铁了心寻死吗?哼!就会装腔作势!”
“妈!妈……救命!救我……”
“放开她!灏青,算妈求你,放开她吧!你会弄死她啊……你真的会弄死她!呜……好歹你们一起长大,一点兄妹之情都没有吗?你非要整死她吗?求求你,放了她吧!”
母亲凄厉的求饶让他软了心,松开手,他仍难抚心中不平。
“妈!我想不透,你只知维护她,怎么就没想过做儿子的感受!无缘无故,失去心爱的女人,我的心难受,您就不心疼吗?”
“……灏青,你误会了,听我说……”
“没什么好说的!”
大声喝止极欲强辩的镁银,他激动得难以平息。“我肯定是你做的!就是你!要不是你在玲娣面前搬弄是非,她怎么会突然消声匿迹?”
“对!就是我陪着镁银去的!我赶走她的,你要恨就恨我吧!”
荣母不曾看过养了二十多年的儿子,竟为一个女人情绪失控,没有理智。
她心疼又心痛!说什么也不能让这荣家的血脉,惟一的舵手轻易毁在一个自己不信任的女人手上!
“为什么?妈!我是你儿子……你竟对儿子使手段?你……”失望心伤让他说不下去,只有紧握双拳。
“妈不会害你,灏青!你冷静听我说好吗?那个姓裘的,她不是好女人!”
“您既不认识她,凭什么诬陷她?她很能干聪慧,当我们荣家的媳妇绰绰有余。”
“哼!不必认识,光是她在会议室里和男人胡搞就够了!哪个良家妇女会这么做?”
“那件事……我也有错啊!”
他大大地后悔,实在不该为图摆月兑何镁银而把玲娣给拖下水。
“我想让镁银死心,所以那、那是我半逼迫她的!您不能紧咬这点,就断定她的品格。这不公平!”
“不公平?我看你是神智不清!”
荣老太太嗤之以鼻。“什么叫半逼迫?我也是女人哪,我知道一个女人如果坚持到底,任谁怎么逼迫都不会得逞的!儿子,妈不会害你,即使这点你不能接受,妈也还有其他证明,她确是为了钱什么都能出卖的拜金女……不信的话,镁银,去把东西拿来!”
“不!我什么都不想看!”荣灏青摇头。
他感觉自己过度澎湃的脑袋快爆炸,也不过离开了几天,哪会冒出这么多事?
“可是、他……”何镁银犹豫地看着灏青。
“去啊!我叫你去你就去!自己的幸福自己不积极争取,谁帮得了你?”
“好!我马上去!”乖驯的镁银听话上楼。
“妈!你到底想怎么样?就算没有裘玲娣,我还是不会娶她!绝不会!”
一而再,再而三,荣灏青对母亲阐明自己的坚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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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确定她在?”
司徒傲麒一身黑色劲装,站在市郊一幢简约雅致的别墅前。“嗯,这家的保安设备很简单,破解没问题。但是,你要确定她不会恼羞成怒喔?万一没搞好,被大批警察当作围捕,我可管不了,你看着办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