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是为了自己的前途;”曾丽珠嚼着口香糖,鄙夷的瞅了纳思一眼。“魏纳思,并不是每个人都有你这么好的运气,你靠着自己长得美,在外面有老公替你助长声势,在公司有老公的同学罩着,以为自己是女神。”
“我的好运气也不是我强求来的,而且我把握好运气努力工作,又有什么错,你们要这样对我?枉费我把你们当朋友。”
“朋友?别笑死人了。”曾丽珠冷冷的大笑,一头长发随着晃头而甩动。“你只会把别人当陪衬、使唤的角色。潘安,你的领带要配合我的衣服;丽珠,衣服是厂商提供的,你弄脏了就要赔,不过他们看在我的面子上打对折,而且我会和你分担;这个发型根本就不适合……”她数落过往一些事情之后,冷冷哼了一声,“你哪一点像有实力的专业主播!”
纳思转向潘安,“你是有计划的和我接近、交朋友?”
“我……刚开始是的,可是后来我渐渐的发现你不在意别人的看法,也要坚持把工作做好,令我很钦佩,值得我学习。”
“潘安,你少没出息了,一个人人可砸碎的花瓶有什么好值得学习的。”她不满的吐掉口香糖,“我们既然没有你的好运气,只好自己制造机会。你之所以能坐上七点新闻主播,全拜徐世珍生病所赐,潘安当然也能拜你哪天出了一点点小意外而取而代之。”
这席话令纳思忍不住的打寒颤,“那姚棣的车祸……”
“我要手段,可是我并不想伤人命。你老公的车祸是上天给我们一个机会,我想你一定会到医院照顾他而无心工作,而可能代班的徐世珍如果又出外采访而一时回不了公司,那么最佳代班主播就是潘安了。”
“采访车是你动的手脚?”罗一鸣责问。
“是我。”潘安说:“我只是在油箱动一点小手脚,让他们回公司的途中,才发现油漏光了。”
“那黑函呢?”罗一鸣问。
“那是我想出来的主意;”曾丽珠一脸得意,“姚棣是何许人也,万一他真来CTS主持节目,再想打魏纳思的主意可就棘手了。我不过针对着他待老婆比自己还重要这一点,顺着他的脾气写了那封黑函,这一招果然有效。”
女人都看得出来姚棣致命的弱点,罗一鸣感概的想。
“我想把纳思关在顶楼、腕表事件都是你们的勾当吧。还有,你们两个是谁冒用恋慕维纳斯?”想到这一点,罗一鸣心里就很呕。
“什么恋慕维纳斯?谁会取这么恶心的名字?”曾丽珠一脸轻蔑。
潘安支唔半天,才承认的说:“是我。我看丽珠越玩越起劲,心里很担心,所以那天看有人用这个名字送花给纳思,才决定用这名字来提醒她。”
纳思想起那出戏最后因车祸而改变几个主角的命运。
“我懂了,所以姚棣才坚决反对我出外采访。”纳思看着潘安,“潘安,之前你对我做的事我无法原谅你,不过这件事,我还是要谢谢你。”
“罗经理,你要怎么处置我们?”潘安问。
“你们说呢?”罗一鸣转对纳思道:“我们走吧,姚棣还等着听结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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潘安和曾丽珠自动请辞一事,在公司流传许多说法,不过没有一个是真相。
姚棣住院的期间,小题大做的节目由魏纳思和徐世珍共同代班主持,话题绕在女人婚姻、美容和减肥上,姚棣躺在医院观赏时,忍不住皱起眉头,直觉糟蹋他的节目。
这一连串的事情给纳思一个很好的教训,也让她对自己更有另一番的看法。她毅然决然辞去七点新闻主播工作,请求到线上新闻,CTS当然不准,可是她极力坚持,否则决定离开,罗一鸣只好答应。
姚棣也想趁机辞去主持节目,罗一鸣说什么也不准,只要姚棣提起这件事,就以他曾两次怀疑朋友这事塞住他的嘴。这一点上,姚棣自知理亏,只好继续替他冲收视率。
现在CTS七点新闻暂由徐世珍新闻制作兼主播,她撂下话说,没有找到合适的人选之前不想结婚,看来罗一鸣得加紧脚步。
姚棣出院了,四人首度来巴山夜雨酒馆庆祝。
“原来这就是你的秘密地方。”纳思没想到现实社会里还有武侠世界的酒馆,她对一袭唐衫、扎着小辫子的老板老鲁甚感好奇。
老鲁特地端上自酿药酒,说是可以强身健体补精力。
“老鲁,你以前没有开这家店之前是做什么的?”纳思憋了一个晚上的好奇,最后还是开口直接问了。
姚棣和罗一鸣瞪大眼睛看着,这个问题他们憋了好几年,始终没有问出口。
老鲁爽朗大笑。“你觉得我以前应该做什么?”
纳思想也不想的就说:“大老板。”
“姚老弟,你娶了一个聪明的老婆。”
“不会吧,你真的是老板?”姚棣吓了一跳。
“十几年前,我在股市里钱以亿计的进进出出号子,以为人生所有的成就是用数字堆砌出来的,有一天当我妻子被送进医院,我赶到时,连最后一面也没见着,顿时我幡然觉醒过来,就算我赚尽全世界的钱又有什么意义?”
“所以你就开这家酒馆。”纳思说。
“当我看到许多年轻人在我这里高谈阔论,谈人生要赚很多财富时,我就想起我自以为是的年少轻狂。”老鲁非常感慨。
“我觉得每个人的人生也是忆来忆去,用今天创造回忆,留待明天回忆。”徐世珍说。
老鲁赞赏的看她一眼,“你们两个男人不如两个女孩。”
“老鲁,你也未免太重女轻男了吧,你以前怎么都不告诉我们?”罗一鸣道。
“你们又没有问我。”
姚棣领悟的笑了一下,自我解嘲,“我们总是自命潇洒又自以为是,心里明明就好奇,却又想着反正问了他也不会说,所以就一直摆在心里,没有开口说出来,也因此错失许多相知交心的机会,更可能造成许多误会也说不一定。”
“说的真好。”老鲁举杯,四人回敬。
夜深了,他们才各自拥着最爱回家。
这晚,姚棣一碰到纳思软玉温香的娇躯,两人即如干柴烈火般燃烧起来。他仿佛有一世纪没有抚模她如丝绸般的肌肤,努力的用手指唤回以前缠绵的记忆,然后用嘴表达他如火的和需求。
“老公,我们补一趟蜜月旅行,好不好?”最近,纳思一日照三餐的提出这个要求。
“嗯……好……”
“什么时候?你到底有没有向罗哥告假?”
“有啊!”他的身体往下滑去,吮吻着她亢奋的胸部。
她呼吸浅薄,禁不住的申吟几声,“他……怎么说?”
他没有出声,专心的吻她,享受两人肌肤磨蹭的快感,就在他高涨、迫不及待的要进入她的身体里时,她突然喊停。
姚棣搂着她微热的胴体,喘息的说:“哦,老婆,你……这……怎么可以停?有什么话……待会再说……”
“不行,”纳思看着他的眼睛问:“罗哥怎么说?”
“之前你不是和他交过手,你应该心里有数嘛。”
“蜜月旅行的事我来想办法。老公,我再问你,天才加白痴是什么意思?”
“这……”
“不说就不做。”说着,她作势要推开他的身体。
“我说,”姚棣支唔半晌,才说:“疯子加笨蛋。”
“你……”纳思用力捶着他的胸腔,“你太过分了,竟然这样骂我。”
他抓住她的手,并示好的吻她一下,“天才一向被视为疯子。你想想嘛,一个妻子竟然怀疑丈夫要陷害她,是不是很天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