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有,是你强吻我的;而且我是总经理的秘书,我在乎的是你对我工作的肯定和尊重。”她有意的特别强调尊重两字。
他无法置信的张大眼睛瞅她,因为从来就没有一个女人会将他往外推。
“天快亮了,离上班还有几个小时,我要回去休息了。”有如从他的手中取走她的外套和皮包,低头回避他的目光和他道别,“再见。”说完,她转身离去。
这样的情景,这个袅娆的背影,让他有似曾相识的感觉,只是一时想不起在何时何地。
“有如,”他叫住她,但她没有停下脚步,仍然继续往前走。“一吻泯成见,我们重新开始吧;我必须重新认识你,否则我有预感我会错过你。”
她越走越快,他越说越大声。
“你应该知道的,我说的话一定要做得到,所以不容许你拒绝我,而且你也拒绝不了我的,刚才我吻你的时候我就什么都明白了;”
他说的每一个字罗织成一张情网,明目张胆的要网住她。有如惊慌的疾走,然后提步奔跑,这时一辆计程车在她身旁停靠下来,她立即跳进车里,逃开令她动心、惊心又震撼的示爱。
回到家,有如直冲进浴室里用冷水直往身上淋,还是止不住悸动的心,冷却不了烫热的身体。
她躺在床上,想借呼呼大睡一觉,把电梯惊魂记全部丢进梦里,当做噩梦一场,但是她眼睛一闭,脑子里全是他对她做的事、和她说的每广句话,在在都掠她的心、摄她的魂。
她大叫一声,真恨他为什么要对她说那些话?
她又轻轻的叹息一声,他的吻真叫人回味。
曙光乍现,她整个人躲进棉被里,让世界仍处于黑幽幽的状态;接下来,她也不知道自己会做一个美梦?抑或噩梦?
也许什么梦都没有,她不过是他调情的对象之一。
第四章
天灰蒙蒙的还没有完全亮透,但是劲彰的心是清晰澄明的。
有如走了之后,他重新回到办公室,怔怔地望着窗外,想着、等着,全为了一个女人。
从来没有一个女人会在他的脑海驻足,而他现在却在想念一个才离开他不久的女人,这种感觉真的很奇妙,仿佛咬一口麦芽糖之后,还有千丝万缕糖丝缠齿不断。
太阳热炎炎的在天边跃起,他见到车子开始在马路上壅塞起来,门外传来员工陆续来上班互道早安的声音,心里竟然开始期待有如进来向他做例行报告。
真奇怪,他一向只用自身魅力和女人调情,从不深入的,没想到这回会想用心和谭有如谈感情。
这时他听到身后的门开了,于是高兴的转身道:“有如,你来了?”
进来的竟然是母亲,他心里很失望。“妈,您一大早来有事吗?”
“劲彰,我不是告诉过你,在公司里面要有公司的规矩。”辜林喜妹严峻的说。
“是,董事长。”劲彰站起来,恭敬的说。
“我说的是谭秘书。”辜林喜妹略微责备的睨他一眼。
“有如怎么了?”他急切的问。
“劲彰,谭秘书是一个工作能力强又认真的女孩,是一个很难得的人才,你应该称她谭秘书,这是对她工作的一种肯定和尊重,而不是轻薄的直呼她的名字。你以后就要接管整个辜氏企业,要学着尊重有工作能力的女孩,并不是所有的女孩都只想跟你打情骂俏。”
“我不觉得肯定一个人的能力跟称呼有什么关联。”他不置可否的说。
“什么事情你都喜欢跟我唱反调。”
劲彰缄默,心不在焉的玩弄手中的笔。
“劲彰,谭秘书在我身边工作三年,从不迟到,也不请假,可是她早上却打电话跟我说要请假。”
“她跟您说要请假?”劲彰诧异的问。
“是的。”
“她请假为什么是跟您说?现在我才是她的上司。”他生气的说。
“那要问你啊,你对她做了什么?”
劲彰的脸沉下来。
“劲彰,我来不是追究原因,我只是想告诉你,在工作上谭秘书绝对是一个很好的帮手,你要好好的和她相处。”
“我知道,她的好我都知道,您不用再说了。”他不耐烦的说,现在真恨不得冲去找她。
“反正我说什么你现在也听不进去,我要她休息三天,这三天里你少了一个能干的秘书,到时候你就会明白谭秘书的好处。”说到这里,辜林喜妹收起严肃面孔,立即转换成母亲的口吻对他说:“好了,谭秘书的事就谈到这里,我来找你主要是来跟你说一件事,今天是新亚集团郑家二小姐的生日,今天晚上你要陪我出席宴会。”
“您去就好了,晚上我还有事。”
“推掉,并且找个时间亲自去挑一个贵重的礼物。”
“妈……”
“别再说了,七点,我要看到你出现在福华饭店。”不等劲彰说什么,辜林喜妹便离开办公室。
此时,劲彰心里很不爽快,不是为了母亲,更无关那个什么郑二小姐,他是跟谭有如生气,他如此坦白不讳的对她说出心里的话,而她竟然还如此的漠视他。
而且,她连请假也不跟他说,这算什么!
劲彰真是越想越气,但是越生气却又越想念她,竟然把手中的笔硬生生的折成两截。
“林主任,”劲彰拨内线给人事室,“马上把谭有如住处的地址给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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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吻也许不算什么,可是劲彰的吻不仅只是吻在她的唇上,更是烙在她心口上一个不能承受的甜蜜负担,这令她慌乱。
早上,有如打电话给董事长说自己很想要回到她身边工作,但是董事长却要自己看在她的面子上,对劲彰的脾气和霸气多忍耐一些,全心全力在工作上帮他,不要辜负她的期望。
最后,董事长要她好好的休息几天就没事了。
能休息几天真是太好了。时间一定可以沉淀他带来的震撼,稀释他烙上的甜蜜之吻,甚至为自己被攻破的心防再做补墙。
昨晚,他在她体内燃放一把火,她一定要想办法熄火。
不过,她失败了。她越是努力要漠视它,偏偏就好像作茧自缚一样,拼命的将情丝往自己身上缠,又烦又躁的令她快要透不过气来。
饼午,有如来到红火舞坊的舞蹈教室。
“有如,你这时间不用上班吗?还是你想通了,决定要加入红火舞坊。”佳敏开玩笑的说。
“我休假没有地方去,就想到来这里,希望不会打扰你们练舞。”
“不会;我对你没有死心,随时欢迎你来。”
“林老师,请你们继续练舞,不用招呼我。”有如说,并退到角落坐下来。
她专注的看着佳敏带着五个舞者甩着如浪的裙边,双脚有力的踏着地板,发出达达的声音,仿佛是热烈又坦率的爱的告白。
’
这舞蹈又使她想起那晚劲彰最后对她的喊话:我不容许你拒绝我,而且你也拒绝不了我。
有如重重的甩了一下头。
佳敏从镜子看到有如,便停下舞动的身体,走到她身边坐了下来。
“你心里有事?”佳敏看着她说:“看你的样子像是为情所困。”
有如轻扯一下嘴唇,否认道:“怎么会呢。对了,杨老师,刚才的舞是新编的吗?感觉上像是在表达一种对爱人的迷恋。”
“你真是天生的舞者,一眼就能看出舞蹈的本质。这个舞蹈就是表现迷恋,我以为有一件事情可以全心的迷恋是很幸福的,而一个人一旦迷恋爱情的时候,想隐藏也不行,因为他的一举一动很自然的就会散发热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