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不会,不过我还留有一手。”玉子衿狡猞的一笑。
他将那名艳妓的信以及段老爷文情并茂的情书,一并交给段老爷。当段老爷看完艳妓表明不做富家小妾的信,再看看自己写的情书,段老爷不禁自惭,都老大不小了,还一时鬼迷心窍,为了一名只要钱不要情的艳妓痴迷,无端闹出一场笑话,但要他在晚辈面前认错,他的老脸仍是拉不下来。
“段老爷,我可以替您向段夫人隐瞒实情。”
“这怎么可以!”话还没说完,青卿就被玉子衿的大手捂住了小嘴。
“您要的信我这儿还有一大叠,我可以当着您的面将它们全数烧毁,而且如果您肯答应让青卿待在我身边帮我做事,我保证将每年利润百分之十五条件贡献给您。”和青卿之间的好事他不想多磨,段府里也只有段老爷才能阻止段青松的妨碍,不论代价,他非收买段老爷不可,若能得到段老爷的首肯,迎青卿人门的一天将指日可待。
什么?她有没有昕错?她好像被当成货物在论价码!晤唔……挣月兑不开蛮横的手,青卿很生气,气自己的没用。更气玉子衿的卑劣。
“哼!”面对晚辈的胁迫,段老爷嗤之以鼻。
“若青卿对我毫无感觉,我也绝不会强迫她接受,纵使最后青卿仍不愿留在我身边,咱们的约定依旧有效,绝不让段老爷子吃一点点引”
“我还有别的选择余地吗?”段老爷自齿缝间进出话来。
“嘿嘿嘿!”玉子衿得意了起来。
“哼,想不到活了这把岁数,还被你这毛头小子抓住把柄。……百分之三十!”
“十五。”
“二十五。”段老爷再议价。
“二十。”
“呋!二十就二十!”段老爷放下车帘,还给他们私密的空间。
青卿自小就与众不同,他和霓裳也特别为她担心,怕她嫁人后会受到委屈、怕她被夫家瞧不起,怕他们不能够照顾她一辈子……也许是到了可以放下为青卿操心的担子的时刻了,更何况,若是青卿不愿意,他还有百分之二十,怎么箅也不吃亏。
“你们!你们!你们怎么问也不问我一声,就轻意将我给卖了?”才从蒙住嘴的大手下喘口气的青卿,看到他们就这么成交了,惊愕的立刻揪住玉子衿的衣领狂吼。
“青卿,青卿,青卿,青卿……”玉子衿迭声轻唤。
“干嘛啦!”
“青卿,青卿,青卿……”
“闭嘴啦!”
很快地,车厢里的段老爷已听不到车厢外的声响,想必青卿已被驯服。这狡猾的玉子衿!
能找到一个愿意付出一切的人代为照顾与众不同的青卿,也许这才是对的吧!段老爷突然很想家,很想念许久未见的妻子,也许他们可以让冷却的情感再次加温。
第九章
玉府响起呼唤声,由远而近,一声又一声。
“青卿、青卿、青卿……”
叫叫叫!叫魂哪!在心里啐道的段青卿仍是没有回应的打算。
“少爷,小姐人在书房里。”
青卿翻眼一瞪,谁?是谁出卖了她?听那声音好像不是玉府的人,而是段府自家人,她竟再次被自家人出卖了?!
现在青卿每天皆得穿过后院的围墙缝隙来到玉府帮忙,帮玉府作帐,说是玉府,实际上是玉子衿一个人新开创韵事业版图,对着日益庞杂的帐目,青卿也难免对玉子衿的能力渐感钦佩,当然这话是绝不会对他明讲的。
“青卿,我总算找到你了!”玉子衿欣喜道。
被一脚踹开的大门无辜地在一旁咿咿呀呀地哀鸣,但并未博得应有的同情。
“我不是要你在大厅等我的吗?”玉子衿好声好气地说。
“怎么?我不想出去不成吗?那我回去好了!”肯移驾玉府他就该偷笑了,还敢要求更多!哼!
“青卿……”玉子衿双臂大敞,挡在门口。
“走开啦!你不是嫌我碍眼吗?又不让我走!”
“天地良心啊!我疼惜你都来不及了,哪还敢嫌你?青卿不嫌弃我就千幸万幸了!”
“哼!油嘴滑舌!”青卿啐道。
“不不,你是我心中的蜜糖,我才会一看到你便总是甜言蜜语。”
“你说什么?”青卿又再次轻易地被玉子衿的话语羞红了双颊,这个老没正经的男人,到底知不知道什么叫作羞耻心?
“没有、没有。聪明过人的青卿,想必你的帐目早就算好了,是吗?”
水眸一瞪,毕竟她是被爹亲“卖”来的,而这臭男人是她现在的老板,该尽的公事她还是会做,但其余的……休想!青卿侧身,露出桌上早已做好叠妥的帐本。
“果然是我最最心爱的青卿,若没有你,我要怎么活呢?”
真是夸张!
“嗯……嗯……很好!很好!”大略翻阅帐本,不知究竟看清楚了没,玉子衿连声赞佩不已。
“没事的话,我要走人了。”
“等等,等等!”
玉子衿追出门外,拉住青卿的手臂,不知是否是故意的,在用力过猛之下,青卿跌进了他的胸膛,而站不稳脚的他则随即被当成垫被,双双跌倒在地。
“呜……好痛……”青卿的额头撞上玉子衿的肋骨,撞的发疼,她手抵着玉子衿的胸,挣扎坐起身。
“唷唷唷……”
和某人有点相似,极不正经的笑声自背后扬起,青卿直觉地问道:“谁?”“呵,我是否来得不巧,打搅了两位的好事?”桂逸民邪气的笑容,放肆的很。
“你?啊!”青卿这才发现自己双手抵在玉子衿大敞的衣襟里,坐在他身上,两人以极暧昧的姿势相连,她连忙挣扎着想要起身,却听见身下怪异的呼痛申吟。
“噢……啊……别动……噢……”玉子衿一脸怪异。
“闭嘴啦你!”不盈一握的腰枝被握住,起不了身的青卿用力捶打玉子衿胸部,最好将他打到内伤!
“噢……别打……别动……噢……”真是痛苦又甜蜜的折磨,玉子衿紧握小蛮腰,希望却又不希望青卿继续动作。
“闭嘴!”
“喂喂,要调情也请回房去,别在孤家寡人的我面前表演,让人又羡又妒的!”桂逸民不识相地插嘴。
“噢……青卿,你再动下去,我可不保证能平安放你回段府去……噢……”别抵着他最最脆弱的地方动个不停,真是非人道的折磨呀!可是,玉子衿那邪气又得意的笑容里可是一点也不委屈。
“你……你们!”青卿为之气结,他终于发现和两个不正经的人计较,吃亏的只有自己,于是赌气不再说话。
“言归正传,我是跋山涉水,不远千里,特地来向段小姐赔罪。”桂逸民难得正经地说道。
“哦?”青卿不相信的眼往上挑,这人既是玉子衿的朋友,所谓物以类聚,想必也好不到哪里去。
“别不相信我嘛,误交玉子衿这名损友,是我桂逸民大大大……天大的不幸,也绝非是我所愿。而且,上回会伪装成盗匪袭击你,全都是玉子衿逼我的,我也是被害者,无辜的很。”桂逸民好一张无辜可怜的表情。
“是这样吗?”只要是和玉子衿扯上关系的狐群狗党,可信度都堪虞。
“当然。”桂逸民抬脚辗蹭玉子衿扣住青卿的手,再扶她起身。
能月兑离玉子衿的魔掌当然好,青卿接受桂逸民的好意,起身后不忘也以脚回敬玉子衿,用力踹他的脚,没人理会玉子衿吃痛的哀号。
“我听说这儿蓝蝶楼的点心最有名,也最好吃,特地买了数样,以示歉意。”桂逸民早已从季于姬处打听到青卿爱吃甜食的癖好,也以向青卿透露点心制作人为要胁,逼迫玉子衿让他来向青卿赔不是,顺便在两人尚不稳定的关系问从中作梗,以整人为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