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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夜,东方彻约了邵以晴要和她说清楚,说他当她是好朋友、是红粉知己,可是他失约了,因为他发烧了。
前一次的感冒看似好了,其实是潜伏著,趁他进入手术室熬夜抵抗力最弱时又起来作怪。
邵以晴没等到他的人打电话给他,知道他因发烧昏睡而无法赴约之后,立刻带了药来给他,这回她坚决要他吃药。
他有气无力的回道:“我吃感冒药会昏昏沉沉,我不要吃,我有话要跟你说。以晴……”
“先不要说,你在发烧应该要多休息,有什么话明天再说。来,一定要把药吃了,彻底杀死病菌。”邵以晴打断他的话,并把药送到他嘴边。
东方彻看了药一眼,再度强调道:“以晴,我吃感冒药真的会昏昏沉沉,甚至意识不清。”
“不要担心,我今晚会留下来照顾你,直到你清醒才走。来,嘴巴张开,你乖乖吃下去,我给你奖赏。”
“什么奖赏?”
“先吃再告诉你。”
东方彻缓缓张开了嘴。
邵以晴把药倒进他嘴里,接著把水递给他,待他吞下药后,她飞快的在他唇上亲了一下,给他奖赏。
这就是她的奖赏?东方彻愣了下!
“我再下去倒杯热开水上来。”邵以晴羞答答的转身下楼,尽避刚刚那一亲快得没任何感觉,她还是红了脸。
真给林佑辉说中了?邵以晴认为他们的关系是情侣?东方彻此刻惊觉到事态严重,决定她待会儿一上楼就跟她说清楚。
邵以晴来到厨房,发现热水瓶内没热水了,她加了水在厨房里等著水煮沸,也打算利用这段时间缓下还剧烈跳动的胸口。
她刚刚主动亲东方彻,会不会太大胆了啊?
可她若不主动一点,他又像木头似的。
他们在一起的感觉是那么的好,好到觉得丰福,她期待著要把初吻献给他,可没想到明明狂傲豪气的他竟是内向的,连她的手都不曾牵过。
他既然内向,那她是该主动点,他们都已经是男女朋友了,无伤大雅的亲密接触可以更增进彼此的感情。
噗、噗、噗——
热水瓶传来已煮沸的声音,她按下按键倒了杯热开水,端著上楼。
回到楼上,东方彻已经睡著了,她拿了本书上床在他身边坐下,打算彻夜不眠照顾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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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夜过去,旭日由东方渐渐露脸,染红了天边云彩,斜射进东方彻这浅蓝色系的房内,辉映出一室的蓝。
扁芒笼罩上散落在床前的衣物,最后停驻在玲珑垄起的浅蓝色系薄被上。
薄被下是两具、相拥沉睡的躯体,迷蒙蓝光中,烘托出东方彻俊逸的轮廓以及邵以晴精致的脸庞。
不一会儿,阳光洒满屋内,辉映著无边春色,为这对才子佳人勾勒出一幅温馨幸福的画面。
突然,一阵楼梯声传了上来,急促的脚步声打破了室内的寂静与幸福,东方彻赫然惊醒!
下一秒钟,邵以晴也跟著坐起。
东方彻错愕的注视著她,他不明白他们两个怎么会赤身的在床上?
“不要脸的女人!”
啪!
一声嘶吼响起,紧接著是一道结实的巴掌声。
邵以晴的脸上红白分明的印上一道五指印。
打她的是愤怒的简艾莎。
邵以晴从睡梦中惊醒,尚未完全回过神,又被打晕了头,她此刻是晕头转向,完全无法反应。
东方彻也来不及反应,他还没从他和邵以晴怎么会赤身在床上的事实中回过神来!
“哎哟!你这不要脸的野女人,快滚出去!”
砰!
接著,东方彻母亲吴秀华的谩骂声响起,再来是邵以晴掉下床的声音。她是被吴秀华扯著头发拉下床的。
罢刚,吴秀华和简艾莎自行从盆栽底下拿钥匙开门进屋,一跨进门,发现玄关有双女人的鞋子,又发现沙发上有件女人的外套和手提包,简艾莎便立刻冲上楼,给了邵以晴一个巴掌。
吴秀华为了大局和儿子的声誉,也紧跟著冲上楼,她当然不能放过邵以晴,同时表明自己是站在简艾莎这边的。
好痛!邵以晴瞠著明亮惶恐的眼眸,一脸莫名其妙的注视著这两个泼辣的女人,痛呼声只敢在心底低呜。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这两个女人又是谁?为什么又打她、又扯她头发的?又为什么骂她不要脸、野女人?这年头,她和自己的男朋友有亲密关系应该不至於受到这样激烈的指控吧?
“艾莎、妈,住手!”东方彻跳下床,一人一手及时抓住简艾莎又要落下的巴掌,以及吴秀华伸出的魔爪。
简艾莎将愤怒的眼眸移到东方彻脸上,“东方彻!你把话给我说清楚,这女人怎么会在你的床上?”话落,她紧接著朝吴秀华哭诉道:“伯母,你亲眼看见了,你要替我做主,否则我要退婚!”
退婚?这女人和东方彻有婚约?这到底是怎么回事?邵以晴刚刚回过神来又陷入一头雾水中。
“艾莎啊,你先听阿彻解释,你知道阿彻不是那种会乱来的公子,一定是这不要脸的女人勾引他,你先不要哭哦。”吴秀华连忙安慰著末来的媳妇,同时替儿子缓颊。
“阿彻,快把这不要脸的女人赶出去,再跟艾莎解释这不要脸的女人怎么会在你床上?”吴秀华朝儿子喊道。
是啊,邵以晴怎么会在他床上?这问题真是该死的问得好,东方彻自己也想知道邵以晴怎么会在他床上?
昨天晚上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他试图回想……
懊死!他根本想不起来,他只记得吃下感冒药后等著邵以晴端水上来要跟她说清楚,结果好像没等到她就睡著了。
“阿彻……伯母早,艾莎……你也在。”林佑辉也自行开门进屋,不期然的看到吴秀华和简艾莎,又看到邵以晴和东方彻衣衫不整……
等一等……邵以晴和东方彻怎么会衣衫不整?东方彻不是说昨天要和邵以晴说清楚的,怎么会说到床上去..
邵以晴从地上捡起她的衣服,怯怯的开口问道:“阿彻,可不可以告诉我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我还想问你怎么回事?你怎么会在我的床上?我昨晚吃完感冒药之后不是就睡了吗?”东方彻反问,视线同时瞥见床上那抹已乾涸了的落红,心情不由得烦躁起来。
懊死的!他在心里狠狠的低咒一声。怎么会发生这种事?他昨天不该吃药,应该先把话说清楚的。
什么叫她怎么会在他床上?他这句话犹如青天霹雳般直击邵以晴的脑门,教她震撼得差点无力招架。
“以晴,我……昨天本来是要跟你说清楚的……我……我们……”该死的!教他一下子怎么说起?
邵以晴瞅著他,等著他把话说清楚。
可东方彻一时半刻也说不清楚,他回视著邵以晴,责备的说:“以晴,你怎么能利用我昏睡时爬上我的床?你应该要问问我的意见,看我要不要要你?能不能要你?”
什么叫她利用他昏睡时爬上他的床?东方彻愈说愈离谱,邵以晴听得是心如刀割,脸色苍白。
啪!
巴掌声又响起,在邵以晴来不及闪躲之下,她净白的脸烙下第二道指印,鲜红、不堪入目。
“不要脸的野女人,我就说是你勾引我儿子。”吴秀华轻轻甩了甩用力过猛的手,掌心热辣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