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天际岂会认输,他纵声大笑,“许爱妮,我会想办法和你离婚的,到时候,你连一毛钱也拿不到。”
“我愿意赌。”许爱妮坚决地说。
“那就赌吧。”语毕,任天际转身要离去。
许爱妮快步挡在任天际面前,“我到底哪里比桑羽柔差?”
任天际注视着她,缓缓说道:“我相信会有其他男人欣赏你这样的女人,可是我只想要桑羽柔。”
“你可以试着要我啊!”许爱妮紧紧抱住他。
任天际面无表情地推开她,“两个人在一起最重要的是感觉,想要就是想要,不想要就是不想要。”话一说完,他头也不回地举步离去。
许爱妮望着他英挺的背影,她好不甘心啊!
***
桑羽柔自认为这辈子还没做过—件亏心事,心中坦荡荡的,更是尽力地在做善事,可是现在……
她和任天际像极了一对见不得光的奸夫婬妇,她每天都担心会被刘清云知道,又怕许爱妮会顶着任太太的身分来找她理论,更怕两人在一起的画面会被那些狗仔队拍到。
她不曾这样偷鸡模狗过,偏偏她又眷恋着他。
没想到,任天际还一副光明磊落的样子,非但不以自己的行为为耻,还惟恐别人不知道他们在一起。
他说许爱妮会向自己坦承是她用计拆散他们,因为她说过只要真是如此,她就会回到他身边。
可是都已经过了一个多月,仍然未见许爱妮出现,一定又是任天际骗她。
主啊!请原谅他们的罪行,若无法原谅,请惩罚她就好,免了他的罪吧,阿门!
天啊!爱一个人好苦……
“羽柔,任天际说要重写企划案,我都已经重写好几份了,他到底是什么地方不满意?”
许爱珍打断了桑羽柔的思绪。
许爱珍已经重写好几份企划案了,而她和任天际见面的次数则是企划案重写份数的二倍,甚至三倍。
任天际好像是故意的,每一份企划案都要她一起研究,研究再研究,一夜之后便宜占尽,最后他竟然告诉她——还是不行,得再重写!
“任天际说是财力问题,嫂嫂,他说财力证明不够,他不会冒险,所以你必须提出具有说服力的财力证明。”桑羽柔轻声解释。
“不是财力证明不够,而是财力根本不够!”许爱珍据实以告:“这三年业绩连连下滑,也拖垮了许氏的财力。”
“那……再重写几份都没用。”那她岂不是白白牺牲了?可是,她内心深处并不认为那是牺牲,她甚至愿意背负着对刘清云与许爱妮的愧疚,继续和任天际在一起,因为她爱他呀!
“羽柔,嫂嫂相信你能说服任天际和我们合作。许氏的财力也许有问题,可是任达集团财力雄厚,只要他愿意,根本不成问题,许氏也就有救了;否则,我和你哥还有你们桑家的子孙,都得喝西北风了。”
“我……我有什么能力说服任天际?我可能随时……随时拿到花心饭团。”她也据实以告。
“不会、不会!你们上次在一起半年,现在也不过才一个多月,任天际一定会听你的。”
“嫂嫂,我真的没把握。”桑羽柔心虚地低下头。
“只要你尽力而为。”许爱珍拍了拍她的肩膀。
突地,一道女声拔尖而起——
“桑羽柔!你这个不要脸的女人,居然勾引我丈夫,不要脸!”许爱妮火冒三丈地冲进许氏企业。
她不是来坦承罪行,而是来找桑羽柔理论的。
桑羽柔由于心怀愧疚,因此垂首不语,任由她辱骂。
许爱妮毫不客气的举起手,想甩桑羽柔一个耳光。
见桑羽柔紧闭着眼不躲不闪,许爱珍连忙挡下许爱妮的手。
“爱妮,你这是干什么?”
“姊!你怎么可以让她接近天际?怎么可以只顾公司的利益,而不顾我的幸福?”
她隐忍一个多月了,原以为只要不离婚,桑羽柔就不敢和任天际在一起,没想到他们还是在一起!
“我只顾公司利益而不顾你的幸福?你有幸福可以顾吗?没有!那我不顾许氏企业要顾什么?”
“都是她!”许爱妮气急败坏地指着桑羽柔,忿忿不平地说道:“因为她,天际居然提出离婚!”
桑羽柔一听,讶然地抬眸看着许爱妮。
“我不知道他为什么要跟你离婚?怎么会是因为我?他有那么多女人……”
她不过是他生命中的一个过客,就像那些只有一夜的女人,或许她与他有不少个一夜,但终究只是过客。
她曾经试着要相信他是真心的,可是前车之鉴,让她不敢放心去爱。
许爱妮大声怒吼道:“你最好不要再跟他碰面,否则我会把你们在一起的照片卖给报社,到时候我看你怎么向你男朋友交代!”
闻言,桑羽柔的脸色霎时苍白。
“爱妮,你闹够了没?”许爱珍出言斥责:“许氏企业现在全得靠羽柔了,你这么威胁她,是要公司倒闭吗?”
“姊,把企划案交给我,我就不信我这个副总裁夫人会搞不定。”任天际虽然不理她,不过她可以向公司的主管施压。
许爱珍半信半疑地看着许爱妮,“你有把握?”
“试试看。”
“不能试,得要有把握!依公司目前的情况不能冒险。”’
“我有把握。”许爱妮立刻改口。
许爱珍顿了一下后说道:“跟我进办公室!”语毕,她领着许爱妮进入她的办公室。
***
下班前十分钟,桑羽柔的手机响起。
看到手机的来电显示,她知道这通电话是任天际打的。
“喂。”她柔声说道,声音中有着淡淡的愁绪。
今天下午许爱妮来过之后,那份企划案就不再是由她负责,等于也结束了她和任天际目前的关系。
能结束目前的关系是最好的,可是一想到不能再见到任天际,她的一颗心就揪痛了起来。
“羽柔,带着你的企划案,十分钟后到楼下等我,先陪我去吃饭。”任天际已经在来接她的路上。
“这份企划案现在不是我负责了,你不用过来。”许爱妮不准自己说她来找过她,也不准说案子她拿走了。
“不是你负责?”许爱珍在搞什么鬼?“那许氏企业就别想和任达集团合作!”
许氏企业的经营大权又不在她手上,面对任天际的威胁,桑羽柔也只能无言以对。
任天际接着说道:“我快到了,下来。”
“我们……真的不宜再见面了。”她忍住心酸地说:“我今晚……该去陪陪我男朋友了。”
刘清云已经在抱怨她都没时间陪他了,再加上她不能忽略许爱妮的警告,她不得不忍痛拒绝。
任天际一听,怒火中烧,“你马上给我下来!否则我就上去拖你下来,然后把你关起来!”
“天际,你讲点道理好不好?”
“不好!我只要你马上下来见我!”
桑羽柔真的不知该怎么断然拒绝,再加上她自己也对他依依不舍,她此刻不知该如何是好。
彼此沉默了半晌,桑羽柔突地想到刘清云约她一起拜访任天际,她不能让他们两人碰面。
眼看就要没机会见面了,她乘机说道:“天际,下星期有一场大型的慈善拍卖晚会,我想邀请你参加。”
“见面再说。”
“我们真的不宜再见面了,我会寄邀请卡给你,请你一定要参加。”
“你不下来,就休想我会参加!”
“你……”
“我知道我如果参加会有很多企业响应,会募到不少钱,可以做好多善事。”他捉住她的弱点。
桑羽柔无言以对,任天际不但完全掌握住她想要的,还藉此威胁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