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弃继续与拉链缠斗,她先取下头发上的发饰,放下头发梳理好,卸去浓妆,等柏震奇从浴室出来。
柏震奇一踏出浴室。发现她还没换好衣服,颇为疑惑:“还没换好?”
“拉链卡住了,可不可以请你帮个忙?”
柏震奇走到她身后,检视着卡住的拉链,一个念头闪进脑里,他使坏地问道:“你不想穿着这身衣服睡觉吧?”
舒苡荷往后微抬起头,注视着他问道:“什么意思啊?弄不好吗?”
“当然弄得好。不过,我要一个吻,否则,你就穿着这身衣服睡觉吧!”他邪恶地说。
“你每次都趁火打劫!”她又羞又气。
今天在交换戒指完后,当一旁的司仪说新郎可以吻新娘时,人家也顶多碰个唇表示一下就好,他居然当众热吻她,她都快羞死了!
“要不要随你,不然我睡觉了哦!”
她怒视着他,点点头。
“先吻再月兑。”他又道。
舒苡荷微抬起头,闭上眼。
柏震奇将她搂进怀里,轻轻地覆住她的唇,一点一滴地品尝着。
这美妙的感觉好真实,他决定不再留恋和小意的过去,那段记忆好短,却占去了他二十年的光阴。
舒苡荷在需要空气时,不得不推着他。她脸泛桃红、娇羞无比,人却还是倚在他怀里,“吻好了,可以帮我月兑了吧?”
第七章
柏汉升听燕姨说柏震奇有高血压,这让他取消原有行程,决定等柏震奇检查出情况再出国。
柏震奇的高血压颇不寻常,完全没有预兆,加上燕姨的危言耸听,说什么她爸爸因为高血压中风,半身瘫痪;她妈妈心脏病突发,连遗言都没有留就走了;她公公洗肾,被搞得不成人形;她婆婆在床上躺了好几年;她和她老公及时发现,目前控制良好。
偏她又说,她看了这么多人高血压,就没看过一个像柏震奇的血压般,这么不稳定。
燕姨的话,深深影响了柏震奇自己、柏汉升、舒苡荷、柯立恒,整个家笼罩着一片愁云惨雾。
柏震远和柏震海则不知情。
如果半身瘫痪或洗肾被搞得不成人形,柏震奇宁可选择心脏病突发,走得干脆一点。
柏汉升暂时不出国,柏震奇和舒苡苘就不能分房。纵然柏震奇很想要舒苡荷,可碍于合约,不能分房对柏震奇来说不见得好,反而是种折磨,血压也就居高不下;唯一可以制伏他血压的,竟是舒苡荷的吻和关心。
“怪了,我量就高血压,少女乃女乃量就正常,每副血压计都是一样的情况。”燕姨不解地说。
因此,柏家买了好几副血压计,全都不同厂牌。
“燕姨,我再量量看,你先去忙。”舒苡荷说。
“好。对了,少女乃女乃,量好之后赶紧下来吃早餐,跟医生约好了要做检查。”燕姨说完走出去,带上房门。
舒苡荷移身到柏震奇身边坐下,由于刚刚燕姨量时,环带还没取下,舒苡荷只要轻轻一按,数字就会开始跳动。
她正要按下时,柏震奇突地抓住她的手。
舒苡荷抬眼注视着他。
“你是我的合法妻子,如果我突然中风身亡,或是心脏病发死掉,你就可以继承我的一切了。”柏震奇正经地说。
待会儿要到医院检查,在检查报告还没出来之前,最是容易让人乱想。他现在脑里就充斥着燕姨的话。
舒苡荷听不出他这句话的真正用意,是说她白白占了便宜吗?
她抽回手,“你这么说什么意思?如果怕我平白无故继承你的一切,你就好好活着!”语罢,她眼眶也不禁泛红,好像他真要死了。
柏震奇以为是他的话教她受委屈,而他不是怕她平白无故继承他的一切,他只是有感而发罢了。
“我不是怕你平白无故继承我的一切,我只是有感而发,你不要在意我的话。”他解释道。
“我不是在意你的话。”她回道,泪水又落下。
“那你为什么哭?”沙子跑进眼睛里?
舒苡荷突地抱紧他,哽咽道:“我不要你胡说八道,你不会死的,坏人总是长命百岁。”
柏震奇搂紧她,他喜欢被她关心的感觉,通体舒畅。可她讲的是什么话?好像他多坏似的!
他知道自己在舒苡荷心里不是什么好人,是一个玩弄女人感情和身体的花心大坏蛋!
“苡荷,说真的,如果我死了,我倒是愿意把东西都留给你。”顿了一下,他义说:“得留一点给阿立,还有……小意,这样好了,你们三个分。对了,捐一部分给我待过的孤儿院。”
小意?这个名字让她想起了他们初遇时,他把她误认为小意的事。这个小意对他好像很重要,还有,她不知道他待过孤儿院。
舒苡荷退出他的怀抱,问道:“小意是谁?她对你很重要是不是?还有你为什么会在孤儿院待过?”
“等有机会再讲给你听。”
舒苡荷微微一笑表示接受,也开始想着这个小意对柏震奇的意义,同时揣测着他为什么会在孤儿院里待过。
“苡荷,吻我。”他突地要求。
最近只要他的血压一高,舒苡荷一定有求必应。从帮他穿衣服的简单动作到帮他洗澡,不过,他得穿着内裤;她还愿意陪他同床共枕,不过,他只能搂搂抱抱、亲亲小嘴。
唯一有求无应的,就是她始终不把身体给他。
舒苡荷果然毫不迟疑的吻上他的唇。
她知道他想要她,可他太花心,她不能让心和身体沉沦在他身上,否则该她离开时,她不知道自己会不会像他们初遇时的那个女人那样离不开他?
然而,若他的检查状况不乐观,她还是会……
两人吻得如火如茶,柏震奇总会在失控前君子的问道:“苡荷,我要你,可以吗?”
舒苡荷也会兜头给他一盆冷水,“不要忘了合约。”
“你就不能可怜我会随时心脏病发死掉?”
“我就怕你会随时心脏病发死掉,光着身体难看。”
“我不在乎!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
“不行,人家会以为我是妖女,吸干了你的精髓,那以后谁还敢娶我?”
“你说什么?你是我柏震奇的妻子,谁敢再娶你?”
“我指的是一年以后。”
懊死的女人,她总有话堵得他哑口无言!柏震奇狠狠地吻住她。
敲门声赫然响起,两人迅速分开来,舒苡荷前去开门。
“老大、嫂子,吃饭了。吃完饭,该到医院去了。”是柯立恒上来催人。可他没转身下楼,反而走进来,把门关上。
柏震奇和舒苡荷不解地看着他,也才发现他眼睛布满血丝,像是一夜没睡,又像是哭过,还是哭了一夜没睡?
“阿立,你怎么了?”柏震奇问他。
“老大,你今天要做检查,我……我是想问你,你有没有什么事想做没做的?有什么心愿想完成没完成的?我的意思是……是想看看这样能不能降下你的血压。”他昨晚一夜没睡好,就想着万一老大有个什么,他该如何帮助他。偏偏这种事他肯定是帮不上忙,能帮的就只有刚刚他讲的那些。
柯立恒讲这话的意思,虽刻意修饰,但只要不是白痴都听得出他的意思,舒苡荷因此伤感地哭起来。
柏震奇也知道柯立恒的好意,可他见不得舒苡荷哭,所以没好气地说道:“我想要个孩子喊我爸爸,你帮我生啊?”
jjjjjj
做好了检查,等报告的日子更让人难熬,也是让人最想替柏震奇实现愿望的时候。
这天,舒苡荷和柯立恒相约在外面的餐厅见面,商量怎么替柏震奇实现愿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