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早了他一步?注视着她酷似小意的娇俏模样,他的脸色在刹那间变得非常难看。
见他的脸色丕变,舒苡荷的酒窝漾得更加迷人了,那像是胜利的笑。
她突地勾住他的手臂,拉着他一起往地下室走,“喂,你陪我下去一趟好不好?我一个人会怕。”
柏震奇居然没拒绝,让她拉着他来到钱多多财务公司。
“你们是不是要借钱啊?”
瘪台做得像当铺,用栏杆隔了起来,里面那个男人嚼着槟榔,不像接待员倒像犯人。
“不是要借钱,是要还钱。”舒苡荷说。
“叫什么名字啊?”
“舒文政。”
瘪台内的男人找出合约,问道:“要还多少?”
“全部还。”
“等一下,我算一下利息。”男人根本没算,就直接说:“三百三十万。”
“先生,上个月的利息给了,这个月还不到一个月,到今天才半个月,以日计算应该是三百一十五万。”舒苡荷说。
“要还的时候算一个月。”男人凶巴巴的说。
“合约不是这样写的!”舒苡荷不甘被欺负。
“这是额外规定、行规,合约不需要写。”
“哪有这种事?”舒苡荷才不管什么行规。把一只信封递给他,“里面的支票是三百一十五万,你把合约还给我。”
“还要十五万。”男人丝毫不妥协。
“我没有十五万。”
“那利息就继续算。”
“喂……”
舒苡荷正想据理力争,柏震奇伸手搂住她的腰,示意她不要说了。
他则开口接道:“先生,我们只看合约,不甩什么行规,或是你自己……”他故意顿了一下,压低音量说:“见女人好欺负,想多拐半个月的利息进自己的口袋?我知道的行规是,我到违法的地下钱庄借钱,就不会报警处理这种争执;不过,你若不照合约办事,我可就不客气了!”
柏震奇的话、态度,气势凛凛,男人一听,瞠目结舌的看着柏震奇,槟榔渣一不小心给吞下肚里。
他立刻签收支票,并当着他们的面撕毁合约。
离开地下钱庄后,舒苡荷出自肺腑地说了声:“谢谢你。”
若没他,她真的会被欺压。
“当我的情妇,取消婚约,他帮助你那些钱,我会加倍奉还。”柏震奇不死心地提议道。
舒苡荷摇摇头,“我不会当你的情妇的。”接着,她伸手捧住他的俊脸,在他脸颊上一亲,“谢谢你陪我下去。”语罢,连再见都没说便跑步离去。
她不亲他还好,这一亲,教他不甘愿到了极点。
他和阿立一直都很注意有酒窝的女人,他难得遇上一个如此像小意的女人,怎可轻易让她溜掉?
他举步追上去,抓住她的手臂,“跟我走。”
“去哪里啊?”舒苡荷让他拉着走。
“我帮了你,你一句谢谢就了事?”
“我还……亲了你一下。”
“不够 包br />
“不够?”
正值她疑问之际,柏震奇将她推上了他的车。
等他一上车,舒苡荷赶紧说:“那我请你吃饭。”
“也不够。”柏震奇将车子驶离了原地。
车子一动,舒苡荷连忙问:“喂,你要带我去哪里?”
“吃饭。”他把车子开上了环河快速道路。
车子行驶在环河快速道路上,路灯亮了起来。
一整排排列整齐的昏黄路灯,在车子高速飞掠过的同时,灯光交错成一条条闪耀的银黄色光带,连车内也明亮缤纷了起来。
这景色美极了!仿佛连时空也错乱在车速和这些闪耀的银黄色光带中,让人有出世之感!
“好美哦!”舒苡荷惊叹。
“你未婚夫没带你在这个时间出来过?”
她未婚夫是今天才有的,怎么可能带她在这个时间出来过?而就算结婚以后也不可能。
不过,她不会对一个才有点熟的男人解释这么多,她简单地回答:“没有。”
“当我的情妇,我可以常陪你出来。”他接着补充道:“除了你,没有情妇可以让我陪她出来看灯景。”
“真的不行,谢谢你的抬举。”她侧过脸注视着柏震奇,把他的俊逸、性格,完全揽进眸底。
柏震奇此时也侧过脸,不期然迎上她的眸,颇为失望地问:“真的不行?”
舒苡荷收眸回过头,“真的不行。”顿了一下后,她接着说:“如果我当初没把你的名片撕掉,我或许就会成为你的情妇了。”
“第一次有女人拒绝我,还是个我非常想要的女人。”他自嘲的一笑,眼角余光同时闪过她的娇美。
舒苡荷不以为然瞟了他一眼,“喂,我说真的,你不能这么欺骗女人的感情,想要就要来,不想要就丢掉,你会有报应的!”
“报应?”他接着哈哈大笑,“哈哈!我花钱要女人,就已经付出代价了,还会有什么报应?”
“感情不是可以买卖的!”见他笑个不停,舒苡荷气道:“不跟你说了,观念不同,话不投机。”
接着,车子下了快速道路,停在一间相当高级的餐厅前。
用餐之际,两人因为对感情的见解不同,一会儿吵嘴、一会儿赌气不说话。
她说他是花心大萝卜,女人见一个、爱一个,早晚教女人给生吞活剥;他则要她解除婚约当他的情妇,还说她笨,聪明的女人当情妇轻松自在,笨的女人当妻子变黄脸婆。
两人就在这样像是火爆,又像是激情的情况下用完了餐,但两人皆未对对方起反感,反而深觉有趣。
而这样的情况,维持到柏震奇送舒苡荷回到家附近。
舒苡荷当然不会明白的告诉他,她家住哪里。
“再见。”舒苡荷说完,便准备打开车门。
柏震奇突地拉住她,以迅雷不及掩耳之速,覆上她的唇。
舒苡荷一下子失去了反应的能力,加上他慑人的气息让人迷失,她只得任由他由浅吻到深吻。
直到两人都需要补充空气,他才放开她。
吸进了空气,舒苡荷也找回了迷失的自己,她瞅住柏震奇,却还是不知该如何反应。
他的吻动人心魄,是她此时唯一的感觉。
柏震奇也瞅着她,眸底尽是不可置信!没有一个女人能给他这种契合、美妙无比的感觉。
四目交接半晌后,舒苡荷知道自己不能再逗留,她在毫无预警的情况下,推门离去。
柏震奇的手伸出却抓了个空,血液也在瞬间翻腾,像是往上直冲到脑门,整个人头晕目眩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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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期天,柏氏别墅里一大早就有不少人走进走出。
满屋喜字,虽充满喜气,却隐含着某种诡谲氛围。
柏震远、柏震海一早就携妻带子回来了,不过,他们没有因沾染喜气而高兴,反而是颇为不悦。
因为他们都知道父亲将他名下的那笔资金,从原有的银行转到柏震奇的融资公司里。
“爸,我们的合作银行说你把你名下那笔资金转到震奇的融资公司?”柏震远不讳言地问在大厅里坐着等证婚的父亲。
柏汉升早想好了说辞,不过他不会马上解释,他做事不需要向任何人做多余的解释,除非必要。
他淡淡地回道:“没错。”
“爸,为什么要转到震奇的融资公司?它只是融资公司,又不是银行。”柏震海跟着问。
有进一步的追问,柏汉升才会认为有解释的必要。
他回道:“震奇的能力你们有目共睹,我是想让震奇多帮我赚些钱,以后你们也可以多分一点,所以把那笔资金交由震奇托管,让他转投资。同时也利用资金的托管权,让震奇愿意结婚。”
柏汉升的说辞,的确教他们两人无言以对。他们恼恨柏震奇的才能,投资股票时,却又不得不借用他的才能,可这关他结不结婚什么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