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端?绝非无端!”他抱起她走向床榻。
“爷,我想知道。”
把她放在床上,鄂无忌再度吻住她,“目前不能让你知道,这关乎我的名誉,等你成为我的妻后,我或许会让你知道。”
必乎他的名誉?这么严重?那她是非知道不可了。“爷,我现在就想知道,请你告诉我。”听她口气坚定,加上微有醉意,鄂无忌出乎意料的不再坚持,“好,我告诉你,也让你不再同情她,毫无愧疚的当我的妻。”
欧阳玲珑屏息听著。
“我的夫人从小指婚於我,却没想到在外习武的日子里!与她的师兄互有暧昧,你说,她是不是背叛了我?”
“不是!”她跟曹烨没有暧昧关系,而他是怎么知道的?“爷,这事不只关乎你的名誉,更是关乎夫人的名节,你不要道听涂说。”
“道听涂说?”鄂无忌起身点上腊烛,而后冷哼一声,“若非证据确凿,我又岂会误会於她!”
“证据确凿?爷,是什么证据?”欧阳玲珑纳闷的跟著下床。
鄂无忌拿起腊烛走向前面的书房。
欧阳玲珑一看,差点惊呼出声!这些曹烨写给她的书信,不是都该烧毁了吗?怎么会在鄂无忌这里?
“这些大部分是情书,也就是证据!这女人还该死地瞧不起我鄂府的经商之道,与别人通成一气!”
“爷……”欧阳玲珑整个人都乱了,“你听我解释,这些是情书没错,可是手长在他人身上,我没办法阻止他不写呀!我是不喜欢鄂府的经商之道,你后来也做了不少善事不是吗?”
鄂无忌愣了一下,以为是自己酒喝多了,听错了!
“爷,这些信我命人烧了,我知道这不合礼教,我一张都不敢留,它们怎么会在这里?难道是……”
鄂无忌这次确定自己没听错,她竟是欧阳玲珑!
“难道是……桃红?”欧阳玲珑紧接著说出了自己的疑惑!也才发现自竟因急著解释而暴露了身分!
鄂无忌厉眼瞅著她,眸底的怒火简直比烛火还灼人!这该死的女人,竟敢如此戏弄他、欺骗他的感情,更可恨的是,他已经毫无防备的投入真感情,就怕覆水难收了!
欧阳玲珑从他的黑瞳中,看见那两团噬人的怒火正燃烧著,知道鄂无忌生气了,於是缓缓地与他拉开距离。
识时务者为俊杰,她认为最好先开溜,等他气稍微消了一点,再来做解释。
她深信他们的感情比堤防还坚固,他应该会原谅她的。
鄂无忌岂会让她溜了,迅速一掌探向她。
欧阳玲珑早已有了准备,轻盈的掠身过去,冲向窗户。
“往哪儿跑!”鄂无忌将她已出窗户半截的身子硬拉了回来。
鄂无忌这一拉,冷不防地跌坐在地。
“啊!好痛哦!”其实没那么痛啦,她只足故意要惹他不舍、心疼,看他会不会因此放了她。
一听到她喊痛的那刹那,鄂无忌的确没有多想,即要扶起她,可是就在他准备弯时,怒气又窜升了!
“爷,我的身子好痛哦!”欧阳玲珑再次欲哭欲泪的说。
鄂无忌蹲,对她笑得很诡谲,缓缓地说:“曹烨的知府不但做不成了,我还会在你面前将他凌迟致死,而你也将会被我终生监禁在寒烟楼里,让你们连对鬼情人都做不成。”
欧阳玲珑起了一阵哆嗦,不敢置信鄂无忌竟然无视於他们之间的情真意切,净往他一知半解的事情里钻牛角尖!
她猛摇著头,“爷,我跟曹烨之间是清清白白的,我对他只有师兄妹的情谊,而他对我虽有爱慕之意,除了那些情书外,也部止於礼。”“那些情书就够了,够让我声誉受损!”“把它们烧了不就得了!爷,莫忘了凤凰于飞、珍珠定情,我试图用珍珠唤起你对我的记忆,我对爷是真心的。”
“真心?真心戏弄我、欺骗我!”
“爷……”
“来人,”鄂无忌不想再听,起身唤著下人。
书房的门马上被推开,护院作揖道:“爷有何吩咐?”
他手指著欧阳玲珑,厉言道:“把夫人关进寒烟楼,所有的门全部加锁,另外多派两个人守着,不准她踏出寒烟楼半步!还有,让小月牙到寒烟楼去,桃红以后就是如夫人了。”
把她困在寒烟楼,才能让她永远是他的,他没有那个气度教有倩人终成眷属。
“爷,你听我解释,爷!”欧阳玲珑喊著。
“走!”他转身回寝室。
“爷……”
欧阳玲珑的呼喊声在他耳边迥荡著,他的心跟随沉著、痛著、磨著。
他活了二十馀载,还没尝过这种椎心之痛,
什么似海深、比胶浓,坚如磐石、山高水长、一生不变,分明是鬼话连篇,全是在戏弄他、欺骗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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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月十五日一到,曹烨便在照阳县府的后花园里,准备好了香案,等着欧阳玲珑一到,就开始祭拜他们的师父,可是都已经过了酉时,却还不见欧阳玲珑的身影。曹烨的师爷此时匆匆的进了后花园。“大人、大人!”
“师爷,你忘了没有我的吩咐,不可以进后花园吗?”这么做都是为顾及欧阳玲珑的名节,在她还没同意和他私奔之前,他是绝不会做出伤害她的事。
“大人,属下是不得已的,安乐爷府的护院,不由分说的就要冲进后花园,我不得不进来禀报。”
安乐爷府的护院要冲进后花园?而欧阳玲珑没来,难道是鄂无忌知道了什么?
“你先下去,这里由我来应付。”
“是。”师爷立刻退下。
此时,两名安乐爷府的护院已进入后花园,其中一名护院道:“安乐爷请曹大人到安乐爷府一趟。”
“安乐爷有下请帖吗?”
“爷要我们务必请大人到府一趟。”
“请两位回报安乐爷,今夜正是先师祭辰,待我祭拜完后,定当前往安乐爷府拜见安乐爷。”
“曹大人,安乐爷要我们务必亲自请您回去,我们就等曹大人祭拜完后再一起走。”
事有蹊跷!不过这一趟是必须要走的,他实在太擔心欧阳玲珑的安危了。“那就请两位稍待片刻。”
祭拜完后,曹烨即随他们到了安乐爷府。
鄂无忌在书房里接见曹烨,护院就守在书房外待命,他准备今晚先擒曹烨,再上书请皇上让曹烨罢官免职,任由处置。
曹烨从一进安乐爷府,更己从鄂无忌所部署的情况看出,他绝不可能轻易地走出安乐爷府,也猜到鄂无忌一定知道了什么……不过,他不会甘愿的束手就擒,甚至想一并带走欧阳玲珑。
︵“下宫见过安乐爷。”未撕破脸之前,曹烨还是先顾著礼节。
鄂无忌冷然的看著他,“曹大人是朝廷命官,当知我朝律法,请问曹大人,妻室与人通奸者,该当何罪?”
曹烨尽量稳住气,平稳的回道:“若亲眼目睹,杀之无罪。”
“若通奸者是朝廷命官呢?”
“罪加一等。”
“那也就是,本爷可以摘去你头顶上的乌纱帽了。”
“安乐爷,下官与谁通奸?”
鄂无忌将锦盒丢向他,“罪证确凿,我看你如何再强辨!”
曹烨打开锦盒一看,里面全是他写给欧阳玲珑的书信。“安乐爷,这并非罪证,这是下官对夫人的爱慕之情;下官胸怀坦荡,敢坦言无讳,甚至敢向安乐爷要人,如果下官带她走,下官定会竭尽一生心力爱护她,再说,下官未与夫人通奸,请您莫污蔑了夫人的名节。”
鄂无忌听得满腔怒火,“该死!你若胸怀坦荡,就不该在本爷的地盘撒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