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婕仪跟了上去,看着他奇怪的举动,不免怀疑,“麦先生,你怎么了?我房间里有什么吗?”
“没事。”他转身下楼。
杨婕仪也跟着下楼,“你怎么这么早就回来?”
“我早回来,会造成你的不方便吗?”不方便偷情!
当然不方便!待会儿快餐店要送晚餐过来,现在他在家,不被逮个正着才怪。
“没什么不方便。”
看她明明一脸的不方便,麦维赫然抓住她的手,严正警告着:“这是我的房子,我不准你把男朋友带到这里厮混。”
“你在胡说什么?谁把男朋友带到这里厮混了?”她用力地想抽回手,手臂还差点扭到。
“你若让我逮到,我会要你……”将“好看”二字改掉,他说:“我会把你送到警察局,举发你是偷渡客。”
“喂!你在发什么神经啊?原来你去看我房间,就是认为我和男朋友在这里厮混?”她气愤地问。
“没错!”
“我要厮混也不会在这里,我会到外面去。”
这句话彻底惹火了麦维,“你给我乖乖地待在这里,不准你跟你的男朋友再见面,听到没有?”
“我是来这儿当女佣,又不是卖身,难道连交男朋友的权利也没有?况且你不能限制我的人身自由。”
“若不能照我说的做,那就请便。我们说过,你得任我差遣。”回杨家去也好,让姑女乃女乃看着她。
“你怎么这么无理!”哪有人连这个都管?
“我无理的地方还多着。”他将她拉进怀,手在她的唇、颈项和身上游移着,并且宣告:“我模过的地方,从今以后不准让别人碰。”之前的他无法管,现在起他有权利管。
杨婕仪没有想到麦维的反常是因为他已经知道她的身份,她只认为他霸道无理得像土匪,甚至有点神经病。
“你住手!你没有权利如此规定我。”她嘴巴反抗着,人却瘫在他身上,任由他在自己身上模着。
而她肯定也有问题,竟会喜欢一个土匪、一个神经病这样模她!
麦维低头轻咬着杨婕仪的耳朵,惹得杨婕仪酥痒难耐、又跳又笑又叫地在他怀里扭动、挣扎着。
“不、要了!哈哈……住手!哈……我要生气了,哈……”
“听不听话?”他的舌头继续灵巧地舌忝着。
“不听……哈哈!住手!哈……”
“不听?”他轻含住她的耳垂吸吮着。
“你无理……哈哈……好,我听话、我听话!”
麦维停下动作,将唇贴近她的唇边,“你若敢不听话,下次我会让你痒得笑死。”
“你……”她全身战栗,也不知是痒的感觉还没退,还是气得发抖。
“我绝对说到做到。”
杨婕仪乘机月兑离他的钳制,正想破口大骂,门铃却突地响起,两人皆看了大门一眼,回眸时又四目交接。
“我这里还没有人来按过电铃,除了应征女佣的时候。门外是你男朋友吧?”说完,他就要去开门。
杨婕仪拉住他,“我是佣人我去开,你只要像个老爷一样坐着喝茶看报纸就可以了。”
“你在紧张些什么?”
“我没有紧张。”
“放手。”
“我不放。”
“最好不是他,否则我就把他轰出去。”
“我自己来轰。”
门铃再度响起,麦维甩开她的手,一把拉开门。
完了!杨婕仪在心里哀号着,因为她知道外面根本不可能是胡聪,一定是快餐店送饭菜来了。
“送饭菜。”站在门口的小弟说道。
麦维回道:“我们这里没有人叫饭菜。”
“是这里没错,我昨天晚上送过了。哦,昨天晚上是那位小姐收的。”小弟指着站在麦维身后的杨婕仪。
昨天晚上?这下麦维全懂了,那桌好吃的莱原来是这样来的。
杨婕仪被指认出来,只能举步维艰地走到门口收下饭菜。
接着,香喷喷的菜全让麦维丢到垃圾桶里,他气她竟如此投机取巧。
然后,一整个晚上,菜香不时地从垃圾桶里飘出来、飘出来……肚子伴随着菜香起舞,咕噜噜、咕噜噜,叫了一整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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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生不熟的蛋黄汁液在又焦又硬的吐司上流动着,饿了一整晚的两个人,看着做失败的早餐,胃口尽失,甚至想吐。
昨夜麦维丢了饭菜,他生气、她也生气,两人各自回房生闷气,也赌气不下楼来找东西吃。
麦维端起现成的鲜女乃猛喝,对那吐司加蛋不敢恭维。
“麦先生,你不吃,是不是嫌我的手艺不好?”连杨婕仪自己看了都不想吃,可为了报复麦维昨天将菜丢掉,她非逼他吃不可。
“不是,我不饿。”他口是心非地又灌下一杯鲜女乃。
“麦先生。”杨婕仪走到他身后,双臂圈住他,一手端起碟子,一手拿着吐司的一角,放到他嘴边,“我喂你。”
谄媚!“不吃。”
“这可是我一大早起来辛辛苦苦做好的,你如果不吃,那我何必一大早起来做早餐?”她在他耳边说着,真想咬他的耳朵。
好吧!是该捧场一下。“只吃一口。”
“三分之二。”
“二分之一。”
“一言为定。”
麦维战战兢兢地咬了一口,惟恐那味道会教他终生难忘,然后见到吐司加蛋就怕。他尽量闪开舌头,缓慢地咀嚼。
天啊!那焦到已经酥脆的吐司,配着那浓稠顺口的蛋黄汁液……
那简直是……美味!
他抓住杨婕仪拿着吐司加蛋的手,大口大口地咬了起来。
食物下肚,才发觉肚子真的很饿,他吃完一份,拿起杨婕仪的那一份又吃了起来。
这是怎么回事?不是说好二分之一,怎么吃了两份?
看他吃得津津有味,她疑惑道:“麦先生,你分我吃一口。”
“就分你吃一口。”说着,他喂她吃了一口。
“嗯……好好吃!”她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手艺竟是如此好。
看麦维就要将剩下的吐司加蛋放进嘴里,杨婕仪连忙抢了过来,她快饿死了。
“再去做。”他怎么愈吃愈饿。
杨婕仪将最后一口塞进嘴里,含糊不清地说道:“我现在就去做。”
这一做,却始终没做出原来的味道。烤光了吐司、煎完了蛋、抹完了起司,麦维则等到迟到。
“我做不出一样的。”她边吃着煎失败的蛋,边无奈地说。
麦维并不怪她,他看得出她很努力。“没关系,就吃这些。”
杨婕仪差点感动得痛哭流涕,她无以回报,便帮他擦拭嘴边的蛋黄汁液,“谢谢你这么捧场。”
“用你的嘴巴帮我擦。”
“怎么擦?”
“这样擦。”
麦维覆上她的唇,吸吮着满口蛋香,嘴边的汁液愈擦愈糊,搞得两人满嘴满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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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聪迟迟没等到杨婕仪的电话,心中便开始胡思乱想,她不会是受到麦维的迷惑而忘了他了吧?
日正当中,他来到麦维的住处,麦维中午不可能会在家。
这种偷偷模模会女朋友的样子,像极了他是奸夫,杨婕仪是婬妇。
“胡大哥!你怎么来了?”杨婕仪没敢忘了麦维的规定,拉着他躲到墙角,落实了胡聪奸夫婬妇的想法。
“我一直没接到你的电话,有点不放心。”
“麦维不准我和你见面。”
“他知道你的身份了?”
杨婕仪摇摇头,“不知道。”
“那他怎么会不准你和我见面?”
“他就像土匪一样,规定这、规定那,欺负我是偷渡客。”
“偷渡客?”
“我为了掩饰身份,骗他说我是偷渡客。”
亏她想得出来。
“小婕,你找到他不为人知的缺点了吗?”一周过去了,第二周紧接着也要过去,真是时光飞逝、岁月如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