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士,我是季纤纤的丈夫,她现在情况如何?”皇甫逸朝柜台内一个年约五十岁的女人间道。
“你是她丈夫啊,你终於来了,这里有些资料让你签名,你夫人还在手术房里,你在外面等一下。”
“逸儿,你刚刚说你是纤纤的丈夫?说谎也不怕闪了舌头。”苏心荷揶揄著自己的儿子。
“难道要我说我是她的情夫啊?我可是孩子的爸爸。”他妈今天是怎么了,老是跟他吐槽。
“啊——”一阵痛苦申吟突地从斑驳的两片木门中传出。
“妈,那是纤纤……纤纤的声音,你不是说生孩子没什么的吗?那她怎么会叫得那么凄惨?”
“生孩子是没什么,但是很痛、很痛的。”
“啊……”又一声痛苦申吟传出。
“女士,我可以进去看看我老婆吗?”此刻的他犹如热锅上的蚂蚁。
“先生,我们老医生跟城市里的医生不一样,他不喜欢让家属陪在旁边。”
可恶!“我要转到大医院,我要陪在她身边。”
“逸儿,你是不是有问题,纤纤生完孩子就拿钱走人,你陪在她身边做什么?想牵扯不清啊?”苏心荷刻意提醒他答应过的事。
他就是想跟她牵扯不清。“谁说她可以拿钱走人的?”
“三个月前你自己答应的。”
“我……那是气她不告而别,气她说不再当我的情妇。”他都跟她解释过了,季盈盈的孩子是魏俊生的,他带情妇回家并没碰她们,他甚至允诺要把群芳录中的情妇除名一半,结果她还是坚持不肯当他的情妇。
他从不对女人低声下气,最后只好答应了,害他这三个月身心饱受煎熬。
“哇、哇——”婴儿的哭声传了出来。
“妈,纤纤生了、生了!”他高兴得不像个绅士,反而像是小孩。
木门打开了,老医生走了出来。
“医生,我老婆和孩子……”皇甫逸立刻趋上前去。
“母子平安,母亲虚弱了点,需要休息。”老医生说道。
“我可以进去看她了吗?”
“可以。”
闻言,皇甫逸立刻冲进手术房。
******
这天晚上,较温和的南方也飘起了雪,皇甫逸帮季纤纤办了出院手续,抱著昏睡中的她回到她租的小屋。
季纤纤昏睡了好久,才终於因寒冷而清醒过来。
“纤纤,你醒了!”皇甫逸坐在她的床边看了她的睡颜一个下午,他决定要面对自己的感情。
“你、你怎么会在这里?”她的泪水突地冒了出来,见到他时心痛的感觉犹如刀割。
“不哭、不哭,我在这里陪你。”他急忙诱哄著,在她唇上吻著。
“孩子……”
“我抱给你看。”
“不要!”她不可以看,看了她会不舍。
“为什么不要?”
“你抱著孩子快走,不要让我看到孩子,我会……”她泣不成声。
皇甫逸紧紧的抱著她,“你听我说,我不会让你离开我身边。永远不会,你也可以永远和孩子在一起,我们也会再有孩子。”
这样的求婚方式她听得懂吗?
“永远不会?你见过老情妇吗?等我不再年轻的时候,你还会要我吗?”
她没听懂。
“纤纤,我的意思是我、我要跟你结婚。”
季纤纤的泪水突地止住。“你怎么好像很勉强?”
“我又没求过婚,讲得出来算不错了。”
“那你怎么处置你那些情妇?”季纤纤一双迷蒙的大眼直直的瞅著他。
“我想想看……”
自从跟她在一起后,他也宛如过著没有情妇的生活,可是一下子情妇全没了,好像又怪怪的。
这种事还要想,她气得直发抖,却又好像是真的冷。她不经意的看向窗外,“原来外面下雪了,我好冷。”
“我马上起火。”母亲说生完孩子不可以感冒,於是他立刻走到壁炉前准备起火。
“我愈来愈冷了。”
“就快好了,这壁炉一整年没用,木头有点湿,我去找个易燃物来起火。”但是这房子里好像没什么易燃物。
“逸,我真的好冷。”
皇甫逸放下木头跑回她身边,紧紧的抱著她,想先给她温暖。“你的手好冰,我还是得赶紧起火。”
皇甫逸将一张张的纸丢进壁炉里帮助起火,一会儿,壁炉里窜出火苗,室内立时温暖了起来。
“逸,你撕的是……”怎么好像是他的群芳录。
“找不到东西起火,我的公事包里只有这本群芳录不重要,只好拿它来起火。”反正也被她哭糊了。
“你舍得吗?”
“我留个几页好不好?”他停止了将纸丢进壁炉里的动作。
“好啊!”
她偏过头,泪珠反射出壁炉里的火苗。
皇甫逸一看,立刻将整本群芳录往壁炉一丢,“我想到怎么解决那些情妇了,让她们全都化为灰烬。”
“你手里还握了一张,拿来,我要看看是哪个情妇让你这个皇朝逸公子如此舍不得。”她朝他伸出手。
皇甫逸把纸递给她。
她一看,原来是她自己。
“逸,我爱你,你呢?”
皇甫逸沉吟半晌,他实在说不出口,可看她又要哭了,他连忙说道:“我也爱你。”
想必是月老玩的新把戏!风流的皇朝逸公子——皇甫逸居然跌破众人眼镜和爱哭情妇结为连理,上流社会此时又多了一项“鲜”产品——另类情妇。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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