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月兑。”
“月兑嘛!”
“不月兑。”
“我帮你月兑。”她蹲,强迫性的帮他月兑下非常高级的皮鞋,然后递给他。
“你要我拎著皮鞋?”他可从不做这样的事。
“不拎著,难道把它丢掉啊?”
“你是我的情妇,又是你替我月兑的,你帮我拎。”他哪个情妇不是唯恐伺候不周,只有她一点都不主动。
“好,我帮你拎,你拿著一下。”她把自己的鞋递给他。
皇甫逸接过她的鞋,“做什么?”
“我帮你拎,你帮我拎。”她一个人怎么拎两双鞋。
“你……”皇甫逸看著她的鞋,正想怒吼出口,她已经沿著沙滩跑了。
她什么时候帮女人提过鞋了?看著手中她的鞋,他实在是气不过,决定追上去好好教训她一顿。
季纤纤见他追上来,以为他要跟她玩,高兴得跟什么似的,她边跑边喊著:“你穿西装跑得也不慢嘛,比穿上壳的乌龟还快,加油!”
比穿上壳的乌龟快?“季纤纤,你最好给我站住,不然我把你的鞋丢到海里喂鲨鱼,而且我绝不买鞋给你。”
季纤纤真的站住不敢再跑。她走回他身边,“不想提鞋,那我们把鞋放在这里,然后让脚丫子泡泡海水,好不好?”
“这还差不多。”
她把鞋放在一旁,拉著他的手走向迎面而来的海浪。
握住她的小手,皇甫逸的气顿时消散,也不追究她让他提鞋的事,至於拿他跟乌龟比的事也算了,他将她搂入怀中,任海水冲湿他的长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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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纤纤轻松自在的哼著歌走出浴室,看到皇甫逸跷著二郎腿坐在落地窗前的沙发里,只手托腮,神态佣懒优雅。
他长得真的很帅,她简直要被他的神采所迷倒。她走到他面前说道:“逸,你要洗澡吗?我另外帮你放好洗澡水了。”
皇甫逸双眼微眯,眸色阴黯,进出一道冷光射向她。
季纤纤被那冷光一射,浑身一震,嗫嚅的问道:“逸,你怎么了?”怎么从背影看不出他在生气。
他怎么了?还敢问他怎么了?两个人从海边全身湿答答的回到饭店,他刚好在柜台填些资料,要她先回房放洗澡水,原本想跟她来个鸳鸯浴,想看看她的样子,她居然自己先洗好了!
他从沙发上倏然起身,从窗外洒进落地窗的灯光,拉长他颀长的身影,笼罩在她身上。
“你这个情妇是怎么当的?我的行李到现在没整理就算了,你居然还自己跑去洗澡!”自从跟她在一起,他讲话都得用吼的。
“我以为你不想要人家碰你的东西。而且我去洗澡有什么不对吗?你不是叫我先回房放洗澡水。”每回他一吼,她就会泪眼蒙胧。
“我只是叫你先放洗澡水。”见她泫然欲泣,他口气又变软了。
“那不是表示要我先洗吗?我不知道你要先洗,我下次会让你先洗。”只是洗个澡,干嘛那么生气?
他真的被她打败了!他不敢用吼的问道:“你到底懂不懂怎么当情妇?”
“我、我当然懂。”这种情况自然得说懂。
“那为什么没等我一起洗澡?”
“等你一起洗澡!一起?”她讶异的反问著。
被她这么一问,皇甫逸挫败的跌坐回沙发,一只手轻揉著太阳穴。“我当初怎么会收了你,我真该把你除名的。”
情妇是用来伺候他的,不是用来大呼小叫后又怕她哭,甚至还让他提鞋的!头一痛,不愉快的记忆又全回来了。
一听他说要把她除名,她立刻哽咽的求道:“不要!求求你不要,我再洗一次,陪你一起洗。”
大妈又没说当他情妇要陪他洗澡,她以为只要陪他睡觉就好,而陪他睡觉就已经让他占尽便宜了,她哪知道还要陪他洗澡。
那泪水满是无辜,看得皇甫逸骂也不是、气也不是:他发现自己竟败在她的泪水之下。
他一把将她拉坐在大腿上,吻去她的泪,“求求你,不要哭了。”
“你不把我除名,我才不哭。”
“好,不把你除名。”
“真的?”她立刻绽开一朵迷人笑靥。
情绪变化竟如此之快!她简直可以当演员了。
他似笑非笑,万分无奈的回道:“真的。”
她勾上他的脖子,在他的脸颊上一亲,“我好喜欢你,你真是个大好人,我帮你整理行李。”
他则在她唇上轻啜一下,“好吧。你去整理行李,我去洗澡。”要看她、要洗鸳鸯浴,来日方长。
第五章
皇甫逸洗完澡出来,一眼便看见季纤纤坐在沙发上睡著了。
沙发旁边是她整理了一半的行李,以及她今天所采购的衣物,她左手拿著一件他的内裤,右手则拿著他的内衣。
看到这凌乱的一幕,皇甫逸真想把她吼醒,话要出口他又吞了回去;她也该累了,刚刚在海边跑给浪花追,不累才怪。
真不知道跑给浪花追有什么好玩的,若要找刺激,就该跑给野狗追才好玩。
拿掉她手中的内裤和内衣,他自己动手整理行李,顺便将她采购的衣物也一并整理起来。
他皇甫逸拜这女人所赐,第一次自己动手整理衣物,第一次帮女人提鞋,真不知道她算哪门子的情妇。
整理好行李,他将她抱到床上,举手熄灯,拥她入眠。
知道她累了,他本来只想拥她入眠,偏偏她身上薄薄的香味,和她的柔软在在冲击著他的感官,让他无法安睡。
他忍不住轻吻著她的唇,抚触她如缎般的肌肤,接著褪下她的衣服,欣赏著她曲线毕露的撩人胴体。
他看得眼睛喷火、口水直往食道里流,他对这副胴体一点印象也没有,被撩起的更是前所未有。
不行,他得叫她起床,她得伺候他,他无法抱著这副胴体像抱著棉被一样安然入眠。
他在她耳边轻唤著她的名字,试图唤起她为人情妇该尽的义务,“纤纤,纤纤,我想要你。”
他从来不曾对情妇主动要求过,她们总会把他服侍得如太上皇,谁敢像她一样比他先睡。
见季纤纤仍没反应,皇甫逸加重了口气,提高了音量,继续在她耳边唤道:“纤纤、纤纤,醒过来!”
“你好吵、我要睡觉。”季纤纤在睡梦中推开他。
竟然说他吵?还推开他!她简直是跟天借胆了。
注视著她的娇酣睡颜,一把要烧上来的火又让她的模样硬生生浇熄。好,就原谅她太累了,他告诉自己,然后又将她拥入怀中。
闭目半晌,怀中的软玉温香依旧冲击著他,想要她的感觉愈来愈强烈,他的火热就紧紧接触著她的肌肤,
季纤纤睡得极不舒服,总觉得有个硬物贴著她,让她十分不自在,无法睡得安稳,她伸手模著那令她不舒服的硬物。
“讨厌!”模到后她用力一拨。
突来的剧痛让皇甫逸痛喊出声:“该死的女人!”他立刻翻滚下床,双手本能的护住他的命根子痛跳著。
这该死的女人,竟然说他的宝贝命根子讨厌,还这么用力的摧残,他一定要把她从群芳录里除名。
“季纤纤,你马上给我起床。”他的吼声中饱含痛苦。
季纤纤立刻惊醒过来,她揉揉惺忪的睡眼,看著皇甫逸奇怪的动作,不解的问道:“逸,你怎么了?”
“我怎么了?你马上给我滚回台湾去。”多有风度的绅士在碰上有断后之虞时,也会口出恶言。
季纤纤被吼得莫名其妙,她眼眶含泪,微噘著嘴问道:“为什么?”
“问你自己,刚刚做了什么好事?”
“刚刚……”她侧首想著,刚刚她在作梦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