依旧无人回应她,她失望的想著:他不会是进了候机室了吧?飞机该不会是飞走了吧?
她完了,当不成他的情妇,二OO一年的农历正月初一将是她季纤纤的跑路纪念日。
想著、想著,她顿觉委屈,两行热泪不知不觉又淌下,令众人不禁为她心酸,开始揣测她跟皇甫逸的关系。
皇甫逸站在人群中丝毫不动,只是跟著大家把视线放到她身上,跟大家不同的是,他眼中有两团火焰。
他知道他一动,肯定会被众人好奇的眼光包围,这期八卦杂志绝对拿他当头条,可能还会成为免费的封面人物。
她是唯恐他不够出名吗?
这么多个情妇,他怎么会刚好挑中她。
本以为她赶不到了,没情妇陪就没情妇陪,他一个人单身在外还怕没女人,偏偏她在这个时候冒出来!
“皇甫先生,拜托你听到请回答。”她声音哽咽中带著引人垂怜的娇柔哭声,让人听了心生怜惜。
听那声音、看那模样,皇甫逸微微动容:他明明最讨厌女人哭,尤其是在他面前有目的的哭泣。
可他怎么会被她哭得心不烦还微微动心?
“皇甫先生,你是不是上飞机了?如果还没,拜托你回答我,我练了一段舞,要跳给你看。”
众人一听,又是一阵哗然,紧接著是窃窃私语;更加搞不清楚他们是什么关系,有什么关系是跟跳舞有关的?
这女人再这样闹下去,他皇甫逸肯定不用做人了,只怕得从此隐姓埋名,他非阻止她不可。
硬著头皮,他穿过人群走向她,众人的视线正如他所料,全由季纤纤身上转移到他身上。
“他就是皇甫逸,四大名公子之一的皇朝逸公子,真的很帅耶!”
“身材也很棒哦!”
“英俊又多金,难怪女人趋之若骛。”
“他可以把一间宣布快倒闭的公司,重新包装高价售出,还没有人有他这种手腕及能耐。”
众人开始交头接耳,不论男女老少。
终於走到垃圾桶前,皇甫逸低吼一声:“马上下来。”
“皇甫先生!”季纤纤高兴得带泪微微一笑,用一个非常优美的动作跃下,落在他身前。
她立刻解释道:“皇甫先生,请你听我说,路上塞车塞得厉害,多亏那个司机先生好心……”
皇甫逸不让她多说,拉著她转身便走,穿过人群,一一将众人的目光抛到身后,直到两人走进候机室。
“皇甫先生,你要带我去哪里?”他干嘛拉著她进候机室,接著走进空桥,难不成真要出国?
“你说我要带你去哪里?”
“好像是要上飞机。”
“就是要上飞机。”
“可是……”
“闭上嘴,要不你现在马上回去。”
“我马上闭嘴。”
“很好,这次乖多了,不敢再像上次那样耍性子了。”皇甫逸给她明显嘲讽的一笑。
等上了飞机,他绝对要好好的跟她说清楚,他会为她立几条情妇守则,若不遵守,这次度假回来,他就会把她除名。
季纤纤心里虽呕,但一想到那些讨债的龙啊熊的,马上吭也不敢吭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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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了飞机,空姊带领他们来到头等舱,为他们找到位置,才刚坐下,飞机就准备起飞了。
等飞机攀升至飞行高度,季纤纤才敢开口问道:“皇甫先生,我可不可以请问一下,这飞机要飞到哪里?”
太离谱了,她什么都没带,就这样跟著他上飞机!不过反正他有钱,而她现在又是他的情妇,乾脆就吃他穿他用他睡他。
“先到夏威夷再到美国。”
“夏威夷?美国?你是要去度假吗?莫非你是要带我一起度假?”
“不带你一起度假,我要你到机场做什么?”他没好气的回道。
这么说当情妇也不错嘛,她想到夏威夷玩想好久了,这几年她不是读书就是跟著舞团演出,一放假就是回家探望身体不适的父亲,都没机会出去玩。
想到有得玩,她不自觉的笑了开来;她的笑和哭一样好看。
不经意的瞥见这灿烂的一笑,皇甫逸不自觉的将视线放在她姣好的脸蛋上:原来她还懂得什么叫笑,他以为她只会哭,
愈是看她,皇甫逸愈是搜寻不到有关她的任何记忆,除了生日宴会那天深刻的印象。
她是如何成为他的情妇的?他碰过她吗?碰她的感觉又如何?
就算情妇再多,他也不至於完全没有印象,偏偏对她就是没印象。
而想起生日宴会那天,他就想起她胆敢违逆他,自然也想起刚刚她在机场大厅里的胡闹。
於是他开口道:“季纤纤,你给我听好,如果你想继续当我的情妇,就得遵守我现在说的,不准违逆我,不准像刚刚那样胡闹,不准……反正就是我怎么说你怎么做,听到没有?”
“我听到了。”
“你刚刚在机场大厅说要跳舞给我看?”上次胆敢违逆他,肯定是尝到违逆他的下场了。
“嗯,我学了一段钢管舞,我跳给你看。”
“钢管舞?”那种火辣辣的舞?
“是啊,台湾最近不是流行钢管舞吗?”
“怎么会想跳钢管舞?”
“不是很多男人爱看吗?相信你也不例外。”
“我或许是不例外,你跳给谁看过了?”想起梦倩的行为,让他对这群偶尔才光顾的情妇起了疑心。
“我是为你去学的,还没有人看过。”
这句话倒像是个当情妇的人该说的。“到夏威夷后跳给我看。”
“到夏威夷我改跳草裙舞给你看。”
“我要看钢管舞。”
“在夏威夷应该跳草裙舞。”
“我就是要看钢管舞。”
“到人家的地方要懂得入境随俗,应该跳草裙舞。”
“你又违逆我了!”
“好、好、好,钢管舞就钢管舞。”真是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她噘嘴抗议。
看她那噘起的红唇,他竟想尝一口,不过,他可不随便吻人的,因此他凑近她耳边说道:“要是不乖,我就把你从群芳录中除名。”
一近她的身,皇甫逸惊愣了一下。他对女人身上的体香或惯用的香水味相当敏感,闻过绝对不忘,而她身上的香水味……不,不是香水,是一种淡淡的体香,他不曾闻过。
“皇甫先生,群芳录是什么东西啊?”她已经听他提过两次了。
“群芳录不是『东西』,而你怎么会不知道群芳录是什么?”是他的情妇都该知道。
她摇摇头,“我真的不知道。”
“你是怎么当我的情妇的,怎么会连群芳录是什么都不知道,我真该把你除名。”
一听说他要把她除名,季纤纤眼睛直盯著他一眨也没眨,委屈的泪水就立即从眼角直接滑落。
她哽咽的说:“求求你千万不要这么做,我知道群芳录是什么东西了,喔,不,它不是『东西』,我刚刚想起来了。”
不知道也要说知道。也许爸爸、妈妈显灵,才会在大年初一接到他的电话,她才有机会莫名其妙的成为他的情妇,都还没陪他睡觉,在他耳边提收购的事,怎么可以就被他除名。
居然说他的群芳录不是东西,他正想开骂,居然又见她哭!
皇甫逸无奈的摇头说道:“算我输给你的泪水,马上把你的眼泪收起来,不知道的人还以为我欺负你。”
他怎么会有个这么爱哭的情妇,他早晚会被她的眼泪淹死。
第四章
夏威夷一片碧海蓝天,四季宜人。
进入皇甫逸订的房间,季纤纤立刻惊呼出声兼追、赶、跑、跳、碰。“哇!你订的是总统套房耶!”
一进门就看见一大片落地窗,落地窗前是朗朗苍穹,落地窗下是一片海洋,海天一色,一望无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