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会觉得她是个美人吧?你的眼睛是不是有问题?”那样若叫美人,那她不成了世纪大美女。
“我的眼睛好得很,能视人所未视,她是个特殊的女人。”所以他能发现梅星儿的与众不同,所以他才会挣扎不已。离开她的住处后,他发现自己想要她,想跟她在一起,却不知自己在迟疑些什么,迟迟没任何行动,连送花都不具名。
“奇迈,我去一下化妆室。”那个特殊的女人去了化妆室,她想去会会她有多特殊;有哪个女人能容许身边的男人夸奖其他女人!
化妆室内,梅星儿正在镜子前将头发重新编好,女人刻意走到她身边,与她一起面对着镜子梳理头发。
比较镜中的两人,她真是又土又俗,也难怪乔奇迈说她特殊。
梅星儿整理好了头发,洗了洗手就要出化妆室,哪知她身边的女人也正要走出化妆室,她煞不住脚步就前胸贴后背的撞上了她,她的布鞋踢上她的高跟鞋,两人皆重心不稳的往门口直冲了几步,一起跌倒在门口。
两人皆惊呼了声,引来餐厅所有人的注目。
乔奇迈和邱光仁一见,自然是马上赶到现场。梅星儿摔跤对他们来说,早已司空见惯、不足为奇。
“对不起、对不起!”梅星儿穿长裤,又常摔,摔出心得的她迅速起身,伸手要拉被她压在下面的女人。
女人不愿让她拉,开口便骂:“你这死三八、臭三八,亏你还戴着眼镜,你到底有没有长眼睛?”
“喂!你这女人怎么这样骂人,她都跟你道歉了。”邱光仁刚好走到,就听见她像没受教育似的骂着。
“小姐,真的很对不起,你赶快起来。”梅星儿不在乎她的谩骂,再次对她伸出手。
她的窄裙都撩到大腿处了,只要角度刚好,肯定可以窥见她小裤裤的颜色。
“谁希罕你拉,真倒霉。奇迈,我摔得好痛。”女人朝乔奇迈伸出手。
奇迈?梅星儿和邱光仁朝她伸手的方向看去,果然看见乔奇迈就在他们身后。
乔奇迈走过他们身边将她扶了起来,未置一语。
“哎呀!奇迈,人家的鞋跟断了,人家的脚好像扭到了。”她整个人瘫在乔奇迈身上。
梅星儿一直不敢看乔奇迈。为什么会在这种令她尴尬又羞愧的情况下见到他,她不自然的轻声说道:“小姐,我送你去医院。”
“不用你送,我男朋友会送。”
男朋友?他不是答应和曾美美结婚吗?怎又会成了这个女人的男朋友?而这似乎不关她的事。梅星儿低着头说:“乔先生,我不是故意要撞倒你女朋友的,麻烦你送她去医院,我愿意负责医药费。”
“还有我这双高跟鞋的费用。我这双鞋很贵的。”女人气愤的说道,不知道从摔倒至今,乔奇迈对她那包裹于外的清新气质已不敢恭维。
“你那双鞋要多少啊?”梅星儿悄悄抬眼问着,却不经意的与乔奇迈的目光相会,她倏地又敛下眼睑。
女人比出了五根手指头。
“你等我一下。”梅星儿走回座位拿她的皮包,再迅速的走回来,拿出一张五百元递给她。
“是五千,不是五百。”她会穿五百块的鞋子吗?
“五千!”梅星儿瞠目结舌。
“星儿,我给她。”邱光仁拿出皮夹。
梅星儿拉住邱光仁的手,不让他付钱,她对那女子说:“你把鞋月兑掉,我拿去修,五千块拿来买鞋太浪费了。”
“我要你赔钱。”
“可以修的,我拿去修,马上就好。”
“我就是要你赔钱。”
“对不起,我赔不起,或许你可以告我。”她拉着邱光仁直接走人。
一双鞋五千块,都可以买一头猪了,她梅星儿才不赔她呢!
乔奇迈会怎么看她?不赔她女朋友钱,他会不会认为她很过分?
避他怎么想,人家都有女朋友还快要结婚了,她为何要在乎他的看法。
她正要上床时,门铃正好响起。
这时候不该有人来按电铃啊!她稍稍拉开门探头探脑的往门外瞧着。
“星儿,是我。”
乔奇迈?她把门拉开,“你这么晚有什么事?如果你是替你女朋友来跟我要五千块的,对不起,我赔不起。”
“我替你赔给她了。”然后从此不再联络。
“乔先生,你没经过我同意就这么做,我不承认那五千块。”
“你跟邱光仁复合了?”
“我在说五千块的事。”
他将她拉坐在大腿上,揽她入怀,在她耳边继续问:“你跟邱光仁复合了?”
“没有。”她想挣月兑他的怀抱,但实在很没志气,竟又贪图他的怀抱。
“很好。”乔奇迈将唇从她耳边移至她的唇轻碰着。
“乔先生,你、你找我有什么事?”
“我怀念你的床,没有你的床我睡不着,我今晚要在这里睡。”一语双关,但愿她聪明一次,听得懂。
“不行。你那女朋友好凶,再说,我也不希望美美姊误会。”她还是笨。
“她不是我女朋友,只是交往看看,我不会再找她。星儿,让我在这里睡。”
答应曾美美是将计就计,他想对她解释清楚。
“真的不行啦!”
“看在五千块的份上。”
“说到五千块我就有气。一双不耐穿的高跟鞋要五千块,我的布鞋是专柜的,又耐穿又好用,也不过才五百块。”
没见过她生气的样子,嘟着小嘴的模样好可爱,他伸手模模她嘟起来的唇。
“别生气。那看在每天一束花的份上,让我今晚在这里睡。”
花?“花是你送的?”她讶异得瞠目结舌,眼珠子差点没掉出来,下巴差点没掉下来;地球恐将停止运转,世界即将末日。
“这么讶异!”他乘机攫住她微启的唇,带她倒向床铺,慢慢吸吮品尝,他今夜一定要在这里睡。
乔奇迈的吻由吸吮品尝变得饥渴热情,这是梅星儿从未感受过的,他的手更是超乎以往只在腰部的界线而在她全身游走。
“乔先生,你、你的手越界犯规了。”
“那你可以扣分,但不能判我出场。”
“我可以判你出场,你侵犯的是我的领地。”
“照理说你可以,但我要更改程序,今晚由我完全进攻;还没人能破得了我的程序。”他再度掳获她的唇,将用行动证明他的话。
天色刚亮,梅星儿便因浑身酸痛而清醒,睁开眼的刹那,满足和失落两种感觉一并侵袭而来;满足于昨夜他的真情流露,失落于他将结婚的事实。
悄悄下床,她进浴室梳洗一番,一走出浴室,乔奇迈也已醒来半靠在床头。
“星儿过来,我有话和你说。”他柔声叫唤着。
“不用说了,我不会要你负责的。”她心甘情愿,无怨无悔。
“不要我负责?为什么不要我负责?”他就是要负责,这样才能将两人紧紧的绑在一起,婚姻不就是一种责任?
“我不会藉此巴上你,你依旧结你的婚,我依旧过我的日子,我不会妨碍你的前途。”
难怪她误会,他还没跟她解释呢。“星儿你听我说,我不会跟曾美美结婚,我会答应她是因为……”
“乔先生。”她赫然打断他的话,“不管是因为什么,那真的是一个该把握的机会,我不想你日后因丧失这样的机会而怪我。”
“星儿,你听我把话讲完。”
“我要上班了,你离开时帮我把门锁上。”说完,她立刻出门。
看她就这样出门,乔奇迈不免在心里叨念着:这该死的笨女人,就算不听他解释,也该感觉得到他昨晚是那样的爱她才对。一向让女人倒追惯了,他可从没主动过,在不知怎么表达的情况下,干脆用行动证明,而她竟无法意会,她真是笨到家了,偏他就爱她的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