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宗华,我总觉得最近有人在跟踪我。你不觉得我的电脑最近常出问题,车子也是。”
“难道跟这套软体有关?”
“应该是。”
“那你就算到医院去恐怕也不安全。而你现在全身都是伤,怎么用电脑?”不能用电脑,那套软体就救不回来。
“总经理,你忘了还有我,我是乔先生的助理。”不管乔奇迈答不答应,这么好的机会,她岂能放过。
乔奇迈这次没开口拒绝,姑且念在她救了他的份上,就成全她吧!没想到这蠢女人在紧急时还挺好用的,或许日后还用得着。
见乔奇迈没开口拒绝梅星儿,游宗华心生一计,“奇迈,为了安全起见,你又不能待在医院里,不如……”
“宗华,外公不能受刺激,我不能这样子回家。”又不是嫌他们的外公命长,他不做那种不孝的事。
“所以罗,我这个办法绝对行得通。”
“什么办法?”
“你暂且住在梅小姐这里,由梅小姐照顾你,同时把这套软体救回来,一举两得,然后我来查清楚是谁做的。”
此话一出,乔奇迈绿了脸,梅星儿红了脸。
“我不同意。”没有理由,就是不同意。
见乔奇迈拒绝,梅星儿总也得顾虑一下女性尊严,她也开口拒绝:“我这里地方小,不方便。”
“你们两个用点脑筋想一想行不行?”游宗华对着乔奇迈说:“那些人不会甘心的,除非像今晚的情况你想再发生。”
说完乔奇迈,他转头对梅星儿继续说道:“这套软体毁了,你也有责任,反正你照顾这么多的动物,不差奇迈一个。”
“游、宗、华。”他居然把他跟那些动物比在一块儿!
彼不得乔奇迈怒火冲天,反正他躺在病床上,只能任由他摆布,游宗华下决定地道:“就这么决定了!”
乔奇迈只能开口抗议:“你最好带我一起走。”
游宗华第一次不把他的话当话,他在交代梅星儿不可将乔奇迈的行踪透露后,不顾乔奇迈的反对便狠心丢下他,自顾自的离去。
他得尽快查清楚是谁要对奇迈下毒手。
阳光不偏不倚的从这扇开在东边、擦得明亮的窗直透进屋,照射在地板上那个抱着丝被的纤细身子上。
躲不开阳光的照射,纤细的身子索性转身背对阳光且躲进丝被里,她无法让地球停止转动,只好自行制造混沌的黑暗,想再度沉入梦乡。
正要接续刚刚的好梦,她又再度暴露在光亮中。
“奇迈,不要扯我的棉被,让我多睡一会儿。”伸手前后模不到丝被,她只好把枕头拿来当眼罩,遮住那片璀璨朝阳。
没棉被,她还有枕头,一样照睡。
当脑中呈现一片空白,就要进入睡眠状态时,一条滑溜濡湿的舌钻进枕头缝里,乱舌忝一阵。
“奇迈,不要再亲了,我的头发都湿了。”梅星儿无奈的拿开枕头,拨开覆在俏脸上的长发。
得到她的正视,奇迈高兴的对她叫了两声:“汪、汪。”
听到有人在叫他,乔奇迈睁开了眼,他怎么好像听到梅星儿叫他不要扯她的棉被,不要亲她。
他什么时候亲她了?他对她怎么可能会有兴趣?她八成是在作梦。
他忍痛移动身体想下床上厕所,见梅星儿睡在地板上,旁边一只小狈不断舌忝逗着她。
“奇迈不要再亲了,我起来了!”
乔奇迈听得怒血沸腾,“梅星儿,我知道你当我是偶像,但请你把它的名字改掉,马上!”
简直是会气死人,气得他全身伤口隐隐作痛。
被他这么一吼,梅星儿立刻坐起身,“好、好,我马上改。我今天会把它们分送到我姊姊、妹妹那边,请她们帮我照顾一阵子。”
她的套房并不大,里头摆着一张单人床、一张电脑桌、半套沙发,还有关着猫、狗、老鼠、小鸟的笼子,乔奇迈睡在她的单人床上,她只好睡地板,所以她得将空间腾出来。
“你昨晚睡地板?”多此一问,他睡了她的床,她不睡地板要睡哪里?他也忘了自己昨晚是什么时候睡着的。
“地板是木板,跟床没两样。我那些姊妹如果来我这里过夜时,也都睡地板,挺舒服的。”
应该是挺舒服的,看她睡得挺饱的;粉颊红女敕、大眼璀璨,虽有点披头散发,却是精神奕奕。
拿掉眼镜、放下长发,穿着一件颇可爱的睡衣,现在的她看起来还是有女人味的,别有风味的女人味。
“你的化妆室在哪里?”
“我扶你去。”
第5章(1)
饼了一个晚上,伤口更痛了,胯骨那道伤口让乔奇迈是怎么站都站不起来,又如何能走路。
“乔先生,我看你就不要起床了,我想个办法让你嘘嘘。”看他那么痛苦,万一硬站起来撕裂伤口就麻烦了。
想办法让他嘘嘘?她以为他还是小男孩,随地尿尿不怕人家看,干脆直接帮他包成人纸尿裤啊!
可恶的游宗华,真是好兄弟,把他丢在这个迷糊女人家,存心让他难过,看他被她糟蹋。
梅星儿从窗户外抱一盆盆栽进来,放在他跟前,“乔先生,你就嘘在这里,一举两得。”
乔奇迈看着那盆盆栽,咬牙切齿地道:“你不怕你的盆栽被淹死、咸死、营养过多而死?”
这种办法亏她想得出来!
“哎呀!我没想到,你可是大男人不是小男孩。”她赶紧抱起她可爱的盆栽放回窗外。
“塑胶袋可以吗?”她紧接着问。
“塑胶袋?什么意思?”他压根儿听不懂。
“我搭长程巴士的时候,有看过妈妈拿塑胶袋让孩子嘘嘘,然后再绑起来丢掉,挺方便的。”她还比着动作,配合她的形容。
看她唱作俱佳,乔奇迈啼笑皆非,“这个方法好像很不错嘛?”
不错!“那我去拿塑胶袋。”
“梅、星、儿,扶我去化妆室。”他低声吼道,唯恐扯痛伤口。
这女人真的是花招百出。就算走路会让他痛到休克,他也不可能用塑胶袋嘘嘘,成何体统。
“好嘛、好嘛,你不要生气嘛,那只是一个建议,你不要就算了。”她只好扶着他上化妆室。
同样的早晨,不同的风情。
偌大的双人床上,两具交缠的躯体刚刚分开。
“我们到底什么时候结婚?我爸妈在催了。”邱光仁问着他刚刚极力满足的女人。
其实他父母开化得从不管他的终身大事,是他催婚催到理由用尽,最后只好把父母搬出来。
“等这次国际电玩资讯展完后再说。”女人不念他刚刚卖力的演出,又推托延宕婚期。
“你到底在打什么算盘?”把他从震远挖到康和,把他从前女友身边拐走,婚期却一延再延。
若非他看中她是康和负责人的干女儿,颇受康和负责人的倚重,像她这种绝对会让他戴绿帽子当乌龟的女人,他岂肯跟她结婚。
他还是挺想那个被他甩掉的女朋友,那个大剌剌却不失纯真、虽倒霉却总能化险为夷、看似土却又挺起眼的女孩。
“算盘是为你而打的。如果这次你能得奖,到时再跟我爸爸说我们要结婚,我爸爸搞不好会把公司交给你。”
般不好?他就是为了“搞不好”这个一半的机率,甩掉自己的女朋友。
他下床着衣,背对着她问:“若不能得奖呢?乔奇迈的实力在我之上,如果他不出问题,这奖轮不到我拿。”
他不一定要第一,乔奇迈也不见得是永远的第一,他要的是属于自己的一席之地,而目前他就已是如此。
“我跟你保证,乔奇迈会出问题。”
他赫然转身面对她,“你故意到震远上班,到底是想把乔奇迈挖到康和,还是搞破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