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图达,突厥王病危,将会有一场争夺王位之战,我命一队人马与你返回突厥助你登基,但你必须永远效忠唐朝。”齐尔伦见他乃真英雄,意欲扶他登上王位,留下恩情让他永远敬重于他。
图达沉吟半晌。
众人此时识相的喝着:“图达、图达,你是我们的王,第一勇士万岁。”
“好吧!图达永远效忠唐朝、效忠王爷。”图达终于拱手作揖道。
齐尔伦命艾立将口谕带给周勋,众人立刻离去。
第8章(2)
兰韵没想到自己的计划就这么没了,这一路回到王府,只见齐尔伦与房匀萝更加的亲密难分。她实在忍无可忍,一路上处心积虑的想着其他计谋欲除掉房匀萝。
“韵姨娘,王妃命人送来安胎补神的药,你趁热喝下吧!”秋月将药端到兰韵面前。
房匀萝唯恐树林那一场有惊无险的经历吓坏兰韵,影响到月复中胎儿;也因齐尔伦对她的宠爱,让她对兰韵的失宠有些心软与心疼。
安胎药?她会这么好心?“我不要喝,如果她真的这么好心,就不该霸着王爷不放。”
“韵姨娘,王爷爱上哪儿去,不是王妃能左右的,这是王妃一片心意,你还是趁热喝下吧!”
“秋月,到底谁才是你的主子?你最近老是心向着王妃,小心我把你嫁给膳房的老魏。”
秋月一听,双腿登时跪了下来。“韵姨娘,我的心当然是向着你的。”她是被王府买断的,她的命运全操纵在王府手上。
王爷把她给了韵姨娘,韵姨娘自然有权决定她的一切。
“把这药倒了。”
“是。”秋月立刻起身端着药就要出去。
“等一等!”
一个诡计如电光石火般闪过,兰韵立刻唤住秋月。
秋月转身看着兰韵,“韵姨娘。”
“把药放下,你出府去帮我买个药。”
秋月放下了药,出声问道:“买什么药?”
“附耳过来。”
秋月听得浑身颤抖,“韵姨娘,千万不可以这么做!”
“听我的。如果我顺利当上王妃,我就把你许给颜岳,要是你把这事泄露出去,我就把你嫁给膳房的老魏。”
颜岳?老魏?秋月何其无奈。“我这就去买。”她一颗心紧揪着,不得不对兰韵言听计从。
“王爷、王爷!”秋月慌慌张张的跑进东翼,未经通报,直接敲着王爷、王妃寝室的门。
她没想到韵姨娘真的一口气把药喝下去,接着就疼得在床上打滚,血流了满床;不需要韵姨娘催她,她立刻往东翼跑。
房匀萝听到秋月那像救火般的声音,立刻挣月兑齐尔伦的怀抱,披衣起床开了房门。
“秋月,怎么了?”
“韵姨娘她、她……”秋月手脚微微发软。
“有什么话慢慢说。”
她喘了一口气后道:“启禀王爷、王妃,韵姨娘她……她流了好多血!”
秋月真的是紧张,一来她第一次看到那么多血,二来因为她心虚。
“秋月,你先回去,我和王爷马上到。”
“是。”
秋月回到西翼后,齐尔伦和房匀萝已经在兰韵的房里了,他们施展轻功迅速赶到。
兰韵频频发出凄厉痛苦的叫声,房匀萝先点住她的穴道再针灸,虽止了她的痛,孩子确已无力回天。
“王爷,孩子流掉了,臣妾无法保住。”
“你当然无法保住,这全是你害的。”兰韵哭喊着。
“韵姨娘,我真的尽力了。”
神医也有无能为力的时候。
“王爷,我是喝了王妃送来的药才流产的,一定是王妃妒忌我先她怀有你的骨肉而下毒手。”
“韵姨娘!”房匀萝不敢相信自己听到的话。
“你说什么?再说一次。”齐尔伦也不相信自己听到的话。
“王爷,今天王妃命锦绣送来安胎药,我一喝下去就肚子疼得厉害,血流不止。”
“不!我送的的确是安胎药。王爷……”房匀萝看向齐尔伦,只见他眸光似有两团火焰燃烧着。
“药真的是你送的?”齐尔伦冷言问道。
“我送的是安胎药,只会安胎不会……”
“住口!”齐尔伦喝阻了她的解释。
他一直不愿相信她的不愿争宠是因为她有颗妒忌的心,没想到她真让妒意蒙蔽了良心!
他如此宠她难道还不够?非得赶尽杀绝、一人独揽?
“王爷,你要替我主持公道,流掉的可是你的亲骨肉啊!”兰韵泣不成声。
“我送的真的是安胎药,王爷,难道你认为臣妾真会做这种事?”房匀萝知道自己是百口莫辩,可齐尔伦该相信她的为人。
“我相信的是事实。”
“王爷!”
她以为他懂她,懂她的人、懂她的心,她以为他们是相爱的,不料一切却禁不起一场误会!
“来人啊!”
“在。”
两名侍卫立刻进入房内。
“将王妃立刻押入大牢,听候发落,把锦绣也一并关进大牢。”齐尔伦忍痛下着命令。
房匀萝猛摇着头,泪水滑了下来,“你为什么不相信我?就算你不相信我,这也不关锦绣的事,你放了锦绣吧!”
“王爷,锦绣不能放,她们一定是同谋。”兰韵在一旁适时的加油添醋。锦绣绝不能放,她怕她会回长安搬救兵。
秋月在一旁愧疚得无以复加。
看到王妃和锦绣如此被设计陷害,她是否能许给颜岳已无所谓;她跟锦绣已成了好朋友,对王妃更是尊敬,但她却只能跟韵姨娘同流合污、狼狈为奸,只因她怕韵姨娘把她嫁给老魏。
她想起老魏那张又老又色的嘴脸,心里不禁直打哆嗦。
齐尔伦注视着房匀萝,他第一次见到她哭,那迷蒙水眸中的悲戚令人不忍卒睹,但她不该犯下这泯灭人性的罪行。
他转身背对着她命令道:“押下去。”
“是。”
第9章(1)
南翼的书斋里。
“韵姨娘请不要为难属下,王爷交代不要被打扰。”艾立挡住兰韵的去路,不让她打扰齐尔伦。
“艾立,我命令你退下。”兰韵怒气冲冲地道。房匀萝被关在牢里几天,齐尔伦便带几个不同的女人回来侍寝,“步未再踏进她的房。
而她当然不敢来质问他这个,她是要他给她一个交代∣∣为何至今还未判房匀萝的刑?
当初她敢拿孩子的命作赌注,原以为陷房匀萝入狱后,她会再次得宠,会很快再有孩子,没想到他竟在南翼里夜夜春宵。
“请恕属下难以从命。”自从王妃入狱后,王爷夜夜以酒浇愁;虽夜夜有不同女人侍寝,却朝朝有女人被赶出房门。
他只听那些女人絮絮叨叨的抱怨着王爷要她们一夜没睡就只服侍着喝酒,天一亮便被赶出房,莫非太原郡王不能人道?
天晓得他们王爷有多么威猛。
“艾立,你……”
“艾立,让韵姨娘进来。”齐尔伦的声音从房里传出来。
兰韵趾高气扬的朝艾立轻哼一声,推门而入。
房内酒气冲天,齐尔伦正抱着一个女人喝酒,一见兰韵进来,他推开身边的女人,说了声:“滚!”
“王爷……”女人又靠回他的身子摩挲着。他是那么的英挺,天已亮她却还未与他云雨。
“王爷让你滚你就滚!”兰韵抓住女人的手,将她摔了出去,所有的怒意全出在那一摔上。她本就剽悍。
那女人被摔出了门,惊叫了声落荒而逃。
“看来你也是个妒妇。”齐尔伦看着绿了脸的兰韵,又喝了一口酒。
他本就不喜欢善妒的女人,现在更是恨之入骨。
他想着、念着的女人,因妒而杀死他的骨肉,害他现在为她醉生梦死不敢清醒,只因一清醒他就得判她的罪。
“王爷,我不是妒忌那些莺莺燕燕,我是为王爷的骨肉来跟他的爹要一个公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