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匀萝没有拒绝,任他撩拨,却也不忘提醒他,“王爷,你答应过臣妾不碰臣妾的。”
“何者为证?”
“明月为证。”
“明月何在?”
“明月……”此时此刻怎会有明月,他分明是取巧。
“明月既然不在,无以为凭。”他攫住她的唇。
这吻从她的唇到耳鬓,从耳鬓到颈项,她身上的披风落了肩,衣衫落至腰际,只剩一件红色肚兜蔽体。
她体内泛起阵阵热潮,足以抵抗洞内寒气,她虚软无力的靠在他怀里,媚态万千、娇喘不止。
齐尔伦沉迷在她的体香和柔软里。他一向喜欢丰盈的女子,那抱在怀中的感觉是一种实质的满足;没想到她这纤细娇柔的身子,竟也能让他下月复骚动,且不能自己。
他伸手解下她的肚兜,房匀萝立刻凝聚了涣散的神,及时用手贴住往下掉的肚兜。
“王爷!”
“我要你。”他又覆上她的唇。
她推拒着,“王爷不要忘了,你并不想要臣妾为你生下子嗣。”
“我是不想。”但他真的非常想要她,这是他第一次为汉人女子的身体动心。
“但我就是想要你。”
房匀萝为他无理的霸气而生气,趁他不备,她出手点了他的穴道,让他动弹不得。“王爷,得罪了!”
“你会点穴?”他凝聚真气想冲破穴道。
“王爷,千万不要妄想冲破穴道,我的点穴方式奇异,那会让你真气大失,待会儿雨停了,我们会上不去。”她提醒着他。
“王妃,本王命令你马上解开我的穴道。”动弹不得的他,显得有些狼狈。
“王爷,你休息一下,雨一停,我马上解开你的穴道。”她将披风铺在地上,扶他躺下,然后自己趴在他身上,听着他的心跳,享受着他的体温。
齐尔伦不知她会如此大胆的与他相依偎,虽然全身动弹不得,但多少有点满足感。
“王爷,我可以碰你,你不可以碰我,这是你说的。”她的手指大胆的在他的唇上来回游移着。
“是我说的没错,但你的行为分明是在挑逗我。”他只是全身动弹不得,并不代表没有。
“你胡说,我才没有。”她抬起头娇斥,手指由他的唇顺着他的脖子往下直到胸膛。
她喜欢他那深邃的五官、健硕的身体。
“王妃,本王命令你马上解开我的穴道,你知道违背我的后果。”他的下月复蠢蠢欲动,他真想凝聚真气冲破穴道,今夜就在此洞房,明早调回真气再出石洞。
她不受威胁的摇了摇头,“我要抱着你休息。”她紧紧的抱住他,若说她不懂害羞,又纯真得毫不矫情。
她的柔软紧紧的贴在他的胸膛,让他高张的濒临爆发,他正想凝聚真气冲破穴道,洞外却已雨歇风停。
“王妃,雨好像停了!”再不停,他真的会被她折磨死。
房匀萝走出洞外一看,雨真的停了,她再走回洞内解开齐尔伦的穴道,摘下一株五彩迷蝶。
出洞前,齐尔伦狠狠的惩罚了她一顿;他吻得她娇喘吁吁,挑逗得她差点跪地求饶。
第6章(1)
锦绣在马车里不停的哭着,她只要一往好处想,兰韵主仆就在旁边有意似无意、关心又似幸灾乐祸的说个不停,让她的泪水停都停不下来。
“刚刚那场雨真是要命,这会让王爷更不容易救人,只怕王妃……”兰韵嘴角带着窃笑,叹了一口长长的气。
“王妃不会这么福薄吧,怎么才新婚就……我真替王妃感到难过。”秋月吸了吸气,悲哀的说着。
“是啊!除了洞房花烛夜,王妃就再也没承受过王爷雨露了,真是福薄!”兰韵又叹了一口长长的气。
锦绣愈听愈是气愤,“是王妃跟王爷约……”她及时止了口,更加气愤自己不能实话实说,好堵住那两张讨厌的嘴。
一阵马蹄声忽地由远而近传来,马车里的三人纷纷掀开窗帘、门帘往外瞧。
“是王爷救王妃回来了,王妃没死、王妃没死,谢天谢地、谢天谢地。”锦绣高兴得又流下泪来。
房匀萝没死已打碎了兰韵的王妃梦,又看到齐尔伦和房匀萝亲密的共乘一骑,她更是怒火攻心。
齐尔伦策马至艾立和周勋身边,交代了些什么,立刻又策马朝前扬蹄而去,并没让房匀萝下马。
“王爷,为何不让臣妾下马坐马车?”她是喜欢骑马,更喜欢在他怀中的感觉,但她总得知道原因。
齐尔伦让马渐渐慢了下来,“我就是不想让你下马,你必须学会服从我,我会惩罚你在石洞中对我所做的。”
“惩罚?”他刚刚不是已经惩罚过她了,莫非……“你不会因此休了我吧?刚刚可是王爷毁约在先,臣妾是迫不得已的,你不能因此休了我。”
齐尔伦将脸靠在她的脸旁,摩挲着她的颈项,“我不会休了你,我决定让你生下我的子嗣。”
房匀萝蓦地转头看着他,急切的道:“请王爷遵守对臣妾的约定,臣妾真的不想与人争宠。韵姨娘美若天仙,是人间绝色,王爷有此佳人相伴便已足够,此生定不虚度。”
她故意提起兰韵的出色让他放弃碰她的念头。她是在意他,但她绝不因此与人争宠,更不与人共事一夫。
“你的意思是,本王若要你,就只能有你一人?”他口气微变、脸色微歛。这跟个妒妇有何不同?
“臣妾不是这个意思,臣妾是希望彼此之间有爱,才不会今日得宠时,深情得让人难以负荷;他日失宠时,情绝得令人痛彻心扉。”自从他亲了她的嘴之后,她见他夜夜专宠着兰韵,心里已百般不是滋味,若再有了他的子嗣,只怕她今生将老苦在深深侯门中。
他不否认她说的是事实。
言身为可拥有众多妻妾的男人,他比她更了解女人这方面的无奈;也在无奈之下,男人不公平的要求女人要心胸广大,以成全男人对色欲无尽的贪婪,而这也是女人的宿命不是吗?
情然而,他不会因此只拥有一个女人,他心中总有一份需要女人来满足、又没有女人可以满足的空虚感。
小这几天,他依旧在兰韵那里过夜,但心里总是想着她,想着她时不但填补了那份空虚,甚至刚刚在石洞一番相处之后,他可以为她改变原有的观念,愿意让她为他生下子嗣。但她这种想法与要求,他绝对无法接受与苟同,所以,他还是决定遵守与她之间的约定。
说见他默默无语,房匀萝也不再多言,她只是静静的靠在他的怀里,直到落脚的客栈。
独又赶了几天路,他们终于到了边城。
家这几天,齐尔伦和房匀萝一句话都没再说过。
他们一进入营区,颜岳便立刻前来谒见,并带着齐尔伦和房匀萝一起巡视伤兵的营房。
可容纳四十人的营房里满是痛苦哀号的伤兵,有人全身长满了红色斑疹、有人的红色斑疹已成水疱、有人发着高烧、有人干咳不止、有人筋骨酸痛、有人已呼吸困难。
“王爷,属下已将伤兵隔离,还是陆续有人发病。属下自认为医术尚称精湛,却未见过这种病例,已是束手无策。”颜岳望着那名已呼吸困难的伤兵,无意藏拙,摇头叹息。
颜岳的年纪正是而立之年,斯文清秀,他自小习医,酷爱医学,跟着齐尔伦好多年,是军中唯一的大夫。
“本王已发出徵召令,这几天应有大夫陆续到来,届时集众人之经验,或许能找到原因。”齐尔伦也无可奈何,只能眼睁睁的看着那名已呼吸困难的伤兵翻白眼,还抽搐不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