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诸葛绯玄徵求诸葛蓝玄的同意后,她通知了赵煌仁。此时,赵煌仁、姊姊、姊夫、妹妹全都到了医院。
诸葛蓝玄趴在昏迷的儿子身边泪流满面,哭得肝肠寸断。
是老天在罚她吗?是不是她不该骗费雷,她没让孩子认祖归宗,所以老天要带走她的孩子?
等费雷一来,她会告诉他真相,让他尽心救自己的儿子,就算没了孩子的监护权也无所谓,只要孩子好好活下去。
众人在病房外不想打扰诸葛蓝玄,几个姊妹也都热泪盈眶。
费雷跟著马士康、何筱君以及一群医护人员一走近病房,诸葛家的姊妹立刻迎了上去。
“费先生,请你救救孩子。”
“我保证他会没事的。”然后他的目光落在云诺天和柯飞扬两人身上。
云诺天先朝费雷伸出礼貌的手,“云诺天。”
“幸会!”费雷握了一下他的手,再握握也朝他伸出手的柯飞扬,“我先进去看看孩子,我会找机会拜访两位。”
病房的门一被推开,诸葛蓝玄立刻站起身。一看到费雷,她顾不得众人在场,更顾不得何筱君和赵煌仁的感受,她扑到费雷怀里。她哭喊著:“雷,你要救救他,他是你儿子、是你儿子,那张DNA检验单是假的。”
费雷紧紧抱住她,“我知道、我知道,不要哭了!”他温柔的拭去她的泪水,然后在她唇上轻吻了一下。
他的温柔、真情自然流露,众人此刻全看在眼里。
“你真的知道?”
费雷在她耳边轻声说道:“我的大腿内侧也有红色胎记。”
诸葛蓝玄止住了泪,惊讶的看著他。
赵煌仁识相的走到诸葛绯玄身边,“绯玄,替我转告你三姊,我祝福她跟费先生白头偕老。”
“赵大哥!”诸葛绯玄看了他一眼。他若能想得开最好,三姊还是深爱著费雷的。
“我没事的。只要你三姊幸福,我就心满意足了。我先走了。”赵煌仁潇洒的挥手道再见。
何筱君悄悄的、气愤的走出病房,只差那么一点点,他们就要上飞机了;只差那么一点点,这个孩子将永远不会成为她的后患。她真不甘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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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士康,马上进行换血。”费雷卷起衣袖。
马士康和一群医护人员忙了起来,他们将一根管子分别插在费雷和孩子的手腕上,还在孩子身上打了点滴及一些诸葛蓝玄不知道用途的管子。
诸葛蓝玄看孩子受这种苦好心疼,她的超异能只能维持生命,无法治愈这些病毒。“雷,孩子……”
“孩子不会有事的。他若有事,他爸爸的招牌就要拆了!”
避子里充满了红色血液,不断的输送到孩子身上,含著病毒的血从另一根管子输送了出来。
孩子渐渐有了意识,身体的热度也渐渐退了。
“雷,非常成功。谁说你们不是父子!”马士康无意揶揄诸葛蓝玄,他是一时口快。
诸葛蓝玄羞得低垂下脸,为自己的隐瞒抱歉。
“诸葛小姐,我应该直接叫你蓝玄。蓝玄,我不是故意这样说的,雷是该吃点苦头。”
“我已经吃足了苦头,只期望她相信我是真的爱她。”费雷提高音量,说给门里门外的人听。
大家一听,自然是把目光集中在诸葛蓝玄身上,等著她的反应与回答。
“我相信你就是了,你干嘛讲那么大声!”她狠狠的睨了他一眼。
众人祝福的笑看著两人的情真意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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院长室内。
“筱君,你不可能会误诊。大家朋友一场,我奉劝你成全雷和蓝玄,不要再拿筱薇的遗书来跟雷纠缠不清。”马士康劝导著。
“从认识他开始,我就爱上了他,到现在也有七、八年了,他不能这么负我,我不甘心!”何筱君怒目瞅著一旁冷著脸的费雷。
“跟雷在一起,你是心甘情愿的,他没有负你。”马士康继续晓以大义。
“费雷,我要你亲口跟我说,你没有负我。”她为他牺牲了多少青春与机会。
“我不该在不爱你的情况下接受你,我知道我误了你不少青春,你也算是报复了我不是吗?我们就此恩断义绝。”他的儿子差点命丧她手中。
“不!我姊姊是被诸葛蓝玄的父亲害死的,你也难辞其咎;她若不爱你,也犯不著为你自杀,费雷,请你拿出你的良心对我姊姊还有我。”
何筱薇的死是个阴影,何筱君的话让两个男人因此沉默。
叩叩叩!敲门声缓和了一室沉默的氛围。
“请进。”马士康说道。
“院长、副院长,有位薛太太要找何医师,她说有重要的事要找何医师。”秘书说道。
薛太太?“让她进来!”何筱君回道。
“何小姐,我可找到你了!”年约五十岁的薛太太一进门便说道。
“薛太太,你找我做什么?”她是她们姊妹以前的房东,都事隔七、八年了。
“何小姐,你当初搬走时,忘了你姊姊的一本日记本。自从你姊姊自杀死后,我那房子空了好几年没人敢租,我去年把它重新装修,才在抽屉里发现这本日记本。这是你姊姊的遗物,我不敢丢掉,拿回来还给你。”她把日记本递给何筱君。
日记本?她不知道姊姊有写日记的习惯,里面会不会写了些会让她罪行曝光的事?何筱君迟迟不敢接过那本日记。
费雷觉得何筱君神色有异,他接过了日记,“交给我也一样。”
“那我走了。”薛太太总算了了一件烫手的事。
“雷,还给我。”她回神得太过慢,但她不能让日记本落到费雷手中,虽然她不确定里面写了些什么。
费雷迳自翻开日记,直接翻到最后一页,再一页一页的往前看。
“雷,还给我。”何筱君再次说道。她发现费雷的神色渐渐的有了变化,愈变愈难看。
费雷合上日记,还给何筱君,“你看完后给我一个解释。”
何筱君双手颤抖地打开日记,她的目光在日记上游移著,脸色也随之难看到了极点。她手一松,日记落了地。
马士康迅速的捡起日记,两人难看的神色引起他的好奇。
“筱薇到底是怎么死的?给我一个解释。”费雷逼问著何筱君。
“我不是故意的、不是故意的!”何筱君一紧张开始哭了起来,语无伦次的诉说著当时的情景……
费雷和马士康将她的话拼凑起来,也惊讶的知道了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我不是故意的,真的不是故意的。”何筱君不断的重复著这句话,已有些歇斯底里。
费雷让人进来把何筱君带到病房打一针镇静剂,控制她的情绪。
“雷,全是爱惹的祸,不要太逼她。”
“我知道。等她恢复,再好好安排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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诸葛蓝玄累坏了,她一上床就沉入了梦乡。
这两天,她不眠不休的照顾刚复元的儿子,又要处理花坊顶让事宜,还要搬到费雷的住处,还得准备补办喜酒、拍婚纱,而让她最担心的事是要见公婆。
费雷在诸葛蓝玄身边躺下,抱她入怀,在她耳边轻唤:“蓝玄、蓝玄,你把离婚协议书放在哪里?快拿出来撕掉。”
诸葛蓝玄转了个身背对著他,“我不要!万一你骗我,我就可以随时签下我的名字,离婚就正式生效。”
“我不准你离婚。”费雷在她耳边挑逗著。
“雷,我好累,我要睡觉。”她全身起了熟悉的感觉,那感觉让她无法拒绝费雷。
想睡觉?她阵阵低吟分明是言不由衷。他问道:“想不想要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