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这扇门也叫醒了那两个绑匡。
抱著鲜令嫌的冯仕焱只好在幽暗的森林里加快脚步跑著……
“总裁……我看你还是先走,你逃出去之后再找人来救我……抱著我,你跑不掉的!”
“别说话!你说话只会让我分心。”冯仕焱继续大步跑著。
“可是……”
“说什么我都不会把你留下来等死。”
“……”这话让她心头一阵暖和。
此时,一名绑匪突然从林子里冒出来。“还真是有情有义嘛!”绑匪拿著枪指著冯仕焱和鲜令嬅。
冯仕焱和鲜令嬅被逼到山谷边,已到了危急存亡、无路可退的地步了。
现在他们要不是挨子弹,就是一起往下跳了。
“总裁……”鲜令嬅将脸埋入他怀里,紧张得心都快跳出来了。
“抓紧……别放手。”冯仕焱向她低语。他准备放手一搏,因为跳下去还有一线生机,挨子弹可就准死无疑。
“既然你们这么恩爱,我就充当月下老人,成全你们,让你们去阴间当夫妻。”
“……”冯仕焱又退了一步。
在千钧一发之际,拿枪的男人突然被一道从黑暗中冲出来的黑影扑倒在地,一颗子弹同时在冯仕焱身旁划过。冯仕焱和鲜令嬅看清原来是山猪扑倒了那男人,接著那男人便和山猪对决,黑夜中,男人的哀号声混著山猪的吼叫声。
趁这混乱,冯仕焱抱著鲜令嬅小心地离开,不过因冯仕焱一脚踩空,他们还是滑落山谷……
“啊──”
滑落山谷的冯仕焱和鲜令嬅,彼此紧搂著一直翻滚而下,直到冯仕焱拉住树根才停下来。“令嬅,你怎么样了?回答我,令嬅?”黑暗中,冯仕焱心急如焚地搂著鲜令嬅问著。
“我的脚……”鲜令嬅觉得小腿一阵刺痛。
冯仕焱将她扶靠在一棵大树后,才帮她查看伤口。他担心她扭伤,所以试著帮她动了动脚。“这样会不会痛?”
“不会。”
最后,冯仕焱确定了她只是皮肉伤,没有骨拆或扭伤。他俐落地撕下自己衣服的下摆帮她包扎伤口,然后反过身说:“上来,我背你。”
“总裁……”
“什么都别说了,赶快上来。”
在他的命令下,鲜令嬅让他背著离开,他们靠著明亮的月光走了一个多小时,在确定那些人没跟上他们后,冯仕焱找了一个山洞休息。
“他们应该没追来了,我们先休息一下。”
“嗯。”想起山猪攻击那个绑匪的画面,鲜令嬅到现在还是心有余悸。
冯仕焱把鲜令嬅放在一块大岩石边,自己则拿出他离开木屋前拿到的打火机往山洞里头巡视一遍,然后才回到洞口她旁边坐下。
鲜令嬅看著黑漆漆的山洞,心想里面不知道会不会躲著什么猛兽?
“你放心,这个山洞很浅,里面没有别的野兽……除了几只熟睡中的狮子。”
“狮子?!”鲜令嬅眼睛睁得好大。
冯仕焱笑了笑,“别紧张,开玩笑的。”
“……”她无力地吐口气,都什么时候了,他还有心情开玩笑?一会儿她才问,“现在该怎么办?”
“寺天亮再找路下山。”
“你猜这是哪里?”
“山上。”
“……”他的回答真让她觉得好气又好笑。
“你先睡一下。”
“你呢?”
“我守夜,免得连山猪、野狼来了都不知道。”
“好吧,我们轮流守夜,待会儿你困了就叫我。”
“嗯。”他点点头。
“不知道还多久才会天亮……”她喃喃自语。
冯仕焱抬头看了看天空后说:“至少还有四个多小时。”
“你怎么知道?我们的表都被他们拿走了。”
“看月亮。”
“月亮?”嗯,这也不无道理。然后她看看四周,“这是我第一次在荒郊野外过夜……”
“这应该会是你一辈子都忘不掉的经验。”
“你可以把‘应该’两字省掉。”她相信她一辈子都忘不了今天所发生的一切,这点是肯定的。
冯仕焱笑而不语。
鲜令嬅头很痛、很累、很想睡,可是背后硬帮帮的岩石让她睡不著,而且坐下来后,她明显的感觉到山上的冷飕飕。
她一直在调整位置。唉,真希望自己是在柔软的床上……
“我不介意肩膀借你靠著睡。”冯仕焱忽然说道。
“谢谢……我想……我……”
冯仕焱直接把她那老是找不到好位置睡的头按向自己的肩。“两人靠著也比较温暖。”
“……”此时,鲜令嬅虽然还是有点尴尬,不过靠著他的肩的确是比那些岩石舒服多了。她闭上眼,这时候忽然想起夜里从小木屋逃出来时,她一直是被他抱著、背著的,想到这儿,她的脸一阵热……最后便不知不觉地睡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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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哥”和他剩下的两名手下在上海市郊外的住处边吃晚饭、边看电视新闻,当他们听到新闻报导有关台商冯仕焱和秘书失踪的消息时,三人差点从椅子上摔下来。他们没想到事情这么快就被报导出来,“二哥”放下碗筷,盯住电视。
“二哥,怎么办?”穿白衣服的手下问。
“……”
“那冯仕焱是什么来头?为什么他一失踪公安就这么急著找人?”白衣服的又问。
“你问我,我问鬼啊!”
“不是问鬼,是要去问‘鬼子’。会不会是‘鬼子’在陷害我们?”
“不可能,我们被抓,‘鬼子’也月兑不了关系。”
“早知道事情这么麻烦,应该听冯仕焱的话,我们开个价钱,跟他要个两千万,到时候拿钱走人,我们再偷渡去台湾,听说台湾的钱很好赚……万一我们的钱不够花,可以再去找他恐吓一把……”白衣服的滔滔不绝地又说了一堆。
“二哥”重重,地往那个说话的手下打了下去。“你这个白痴,少在这里作春秋大梦!去找!绝不能让他们活著下山!”
“喔。”白衣服的手下一手坞著被打的头,一手拿起碗,“等我先吃饱……”
没想到他的话还没讲完,“二哥”已经把他的碗打掉。“我怎么有你这种白痴弟弟!你要不是我的亲弟弟,我早一枪把你轰了!”气得肠子都快打结的“二哥”又往他的头敲下去。“你给我闭嘴!你们两个马上再去找!”
“是!”
“一直打一直打……难怪我的头愈来愈大……”被连敲两次头后,穿白衣服的喃喃自语地出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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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在这同时,“秦一集团”的大股东冯京,也就是冯仕焱的父亲,已经派人从美国赶到上海了解情况。
因为冯仕焱没按既定行程出席在上海举行的国际饭店投资商务会议,无故失去行踪,也没和任何人连络,这消息从上海分公司传回台湾,也传到美国冯京耳里,他觉得事情不单纯,因为他相信冯仕焱绝对不可能不出席这么重要的会议,而且是音讯全无,所以马上就派人到上海。冯京也打电话到上海,私下透过各种关系找人开始调查冯仕焱失踪的事,不过消息还是走露出去,所以有些新闻就把台商在上海失踪的事报导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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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令嬅……令嬅!”冯仕焱轻声地叫醒鲜令嬅。
“嗯?”一会儿,她才慵懒地应著。
冯仕焱见她已经醒了,随即伸手捂住她的嘴说:“小声一点,先别起来。”
“怎么了?”鲜令嬅这才睁开眼,神经马上绷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