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可终于来了——”老夫人从卧房里走出,对着莫泠洁说。
“发生什么事了吗?”看她们的反应,好像发生什么大事一样。
“翠儿已经来来回回走了好几趟,说是没有看见你的人,问了其他婢女,都没有人知道你到底去了哪里,害老夫人也担心起来。”福儿把刚刚发生的事告诉莫泠洁。
“是媳妇不好,让娘担心了。”莫泠纭向老夫人福了福身。“媳妇原本想到这儿来看看娘,刚好翠儿去忙了,所以我便独自一人过来,没想到却迷了路。”
“没事就好,看来你对咱们严府还不是很熟悉,怎么?煜儿没带你好好认识一下严府吗?”老夫人质疑地问道,都已经两个多月了,到清心院的路径,她也应该走了不少次,怎么还会迷路呢?
“相公公事繁忙,媳妇不敢劳烦他。”莫泠洁微微转头,不敢直视老夫人的眼光。“娘,您看看这幅‘龙凤呈祥’。”
她赶紧拿出怀中的绣品,想要转移老夫人的注意。
“嗯……绣工精细,用色调和,龙凤栩栩如生,真是一幅不错的绣作,这是你绣的?”
“是的,娘。如果娘喜欢的话,媳妇就再绣些其他的绣图给您。”
“记得可别大操劳了,娘还指望你们小俩口,能生个孙子给娘抱抱呢!”
“娘,这……”
“你们夫妻之间,感情还融洽吧?”老夫人感觉出,莫泠洁的眼光闪烁,不由得心生疑虑。
“这……相公……相公他待媳妇极好,请娘不用担心。”她支支吾吾地说着口是心非的话。
“真是这样吗?有事你可别瞒我。”看莫泠洁的反应,老夫人心中的疑虑更深了。
如果他们夫妻的感情不错,那她现在流露出来的,应该是娇羞的表情,而不是闪烁心虚的眼光。
“媳妇不敢骗娘,相公真的待媳妇极好,只是因为相公公事繁忙,所以才没有很多的时间可以陪媳妇。”
她要怎么告诉老夫人,她跟相公相处的时间,用一只手就可以数得出来,他只有在新婚那夜,才进过她的房,甚至没有过夜就离开了。
她知道,只要她愿意说出来,老夫人一定会帮助她,必要的时候,甚至会拿出做母亲的威严,要严煜宇对她再好一点,依照他的孝顺,他也一定会顺从母意。
但是,就算他人在她身边,心不在她身边也是一样的,她不想被他误会,她只懂得倚仗着长辈的力量,对他施加压力。
“真是这样,那就太好了。”老夫人叹口气,继续说道:
“说真格的,从惠瑜死后,我一直要煜儿讨房媳妇,也帮他挑上了你,但是或许是惠瑜给他的打击太大了,他一直不愿意,我只好先做主把你给迎进门,没想到他竟然连婚礼都没有出现,我还以为他会以冷落你,来报复我的一意孤行,现下听你这样说,我就放心了。”
老夫人故意这样说,来试探莫泠洁的反应,看她方才说的,到底是真话,还是纯粹是不想让她担心,才罗织出来的谎言。
“惠瑜是……”
“她是煜儿的前任妻子。”
“惠瑜姐姐是怎么……”她想起之前听说的传闻,心里也有些好奇。
“你想问惠瑜是怎么死的,是吧!”老夫人起身,走到窗边,看着窗外天空的悠悠白云,长长叹了一口气。“冤孽啊……如果你真的想知道,就去问煜儿吧!”
“娘……”莫泠洁想继续追问下去,或许这是造成严煜宇忽视冷落她的原因之一,她想要弄个明白,才知道该怎么去打破目前的僵局。
“如果煜儿想告诉你的话,他自然会说的。”老夫人又叹了口气。“我累了,你先回去吧!”
莫泠洁纵然有满月复的疑问,听到老夫人都这么说了,她也只能就此打住。
“那娘就好好休息,媳妇先告退了。”说完便离开清心院。
一直等到看不见莫泠洁的身影,老夫人才出声呼唤福儿。
“福儿,待会你去跟罗总管讲一声,请他转告少爷,有空时上我这儿一趟。”
“福儿知道了。”
看来这小俩口之间,绝对不像媳妇嘴里讲得这么甜蜜,她的儿子她了解,只要是严煜宇认定的事情,就很难被别人改变。
当初他是那么抗拒这们亲事,甚至连严家面子都不顾,婚礼上连个人影都看不见,怎么可能这么快就转性,和媳妇儿甜甜蜜蜜起来?
和媳妇相处的这段时日里,严老夫人很清楚的知道,她是个本性淳厚善良的女人,必定是她不想煜儿因为她而被责怪,才编织出两人相亲相爱的谎言。
但是媳妇不说,并不代表她就不知道。
她虽然年纪一大把了,发也白了,齿也掉了,但眼可还没瞎,怎么会看不出来小辈们在玩什么把戏。
而且她活了那么大岁数,见过的人也不少,相信她不会看走眼的,这丫头是真的适合煜儿。
她的温婉善良,刚好可以压制住煜儿那火爆的脾性,还有她的善解人意和体贴入微,一定可以融化煜儿那颗冰封的心。
她已经做错一次,这次可不能再出错啊……
第五章
这天夜里,跟过去其他的夜里一样,莫泠洁点上烛火,在摇曳的烛光下绣着绣品。
前几天听到老夫人提起过去的事后,她就对严府的前任少夫人起了好奇心。
到底那个时候是发生什么事了?为什么前任少夫人的名字,就像是某种禁忌一般,没有人敢提起?
她曾经想问在府里待得比较久的奴仆,但只要听到她提起那个名字,每个人就开始回避,要不就干脆来个一问三不知。
这种情形更是让她感到疑惑,不知道那时发生的事,是不是就是严煜宇不肯再娶的主因。
正当她想得出神的时候,“砰”一声,房门被粗暴的踹开来。
今天下午,母亲特地把严煜宇找了去,问起他和新婚妻子的关系,言语间更是有些责难!敝他不该冷落她。
还不断的暗示他,她多想有一个孙儿抱,他的妻子有多么的委屈,仿佛如果他再这样对待她,他就是个不孝之人。
面对母亲的指控,严煜宇骤升满腔的怒火,不知该怎么消除。
如果她觉得被冷落,何不自己找他讲个清楚,何必用这种拐弯抹角的方式,向他母亲告状?
既然她向母亲抱怨,那他就如她所愿,和她成为真正的夫妻——不过,仅限于。
至于他的心——她想都别想!
严煜宇就一阵狂风卷了进来,一把拉起坐在桌前的莫泠洁,大手扣紧她的纤腰,将她钳制在他的胸前,粗鲁地物上她。
他突如其来且不带任何温柔的举动,把莫泠洁弄痛了,她张口想呼出声,没想到他却乘机把舌伸进她的口中。
“唔……”莫泠洁扭动着身体,想要挣月兑他的控制,但他反而把她扣得更紧,一手压住她的后脑勺,让他的吻可以更加的深入。
莫泠治又惊又气,他怎么可以这样,好长一段时间没见到人,把她一个人冷落在府里,然后突然出现,没有任何的表示,就用这种方式对待她?!
她突然狠狠地咬了在她口中肆虐的舌,他吃痛的立刻推开她。
一月兑离他的控制,莫泠洁马上跳离他三步远,用衣柚擦着她的口,仿佛想要擦去他刚刚在她身上留下的味道。
“没想到多日不见,我的小娘子脾气又更烈了点!”严煜宇用手指抹去嘴角边的血丝,边用轻佻的语气说着,边朝着莫泠洁的方向迈步走去。
“你……你不要再过来了。”见他朝她逼近,她不由自主地往后退,双眼仍是戒备地望着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