丙然,他只是把她当成玩物,所以不会给她任何的吻。
一想到这里,何若芹心里一紧,感觉好苦闷呀。
就算他是花钱买下她的身体,就算他只最玩玩,但她惟一现在能依靠的,也只有他。
对于这种共生的关系,对于自己这种莫名的心情,何若芹觉得既羞耻又生气。
渐渐地,她的身体越来越热,脑部感到缺氧,无法再想着有关他以外的事情。
交缠的身体,发出了粗喘、低吟,揉合着快乐、痛苦的感觉。
来来回回的恍惚滋味,让她几乎昏厥的想要停止,可是却又贪婪、不知耻的晃动自己的腰。
在强烈的刺激下,蒋纬廉发出一声低吼,把所有的全部宣泄而出。
何若芹也精疲力尽的用双臂环住他的背,在失去意识以前,她在心里贪心的想着棗
要是他能给我一点点爱,那应该多好呀……
☆☆☆
午夜,正是人人有好梦的沉睡时刻。
躺在柔软的大床上,何若芹半梦半醒的睁开眼睛,发现蒋纬廉不在房内。
虽然早已习惯清晨张开眼睛时,便不见蒋纬廉的身影,可何若芹着向时钟,现在是凌晨两点多。
这时候他不睡觉、也不在房内,实在是有些奇怪。
正当何若芹下床之际,她察觉房间落地窗外的阳台,有一些动静传来。
打开衣柜,随意拿出一件宽大的T恤套上。
走到落地窗外的阳台,只见蒋纬廉坐在地上,抬头望着天上闪烁的星星,眼神流露出复杂的思绪。
她再走近些,不小心踢到了冰冷的硬物,才发现地上有两三个空酒瓶,蒋纬廉的手里还拿着一瓶。
蒋纬廉猛地喝下大一口威士忌,缓缓的闭上眼睛。
“你起来做什么?”
“我才要问你在做什么?居然喝这么多酒,这样子对身体不好。”
何若芹蹲子,关切的盯着地。
“少用那种口气跟我说话,你不过是……”
“对!我不过是你花钱买回来的情妇,用不着提醒我,我清楚得很。”
微愠的何若芹,截断了蒋纬廉的话语。
“既然清楚了,那还不离开!”他又喝了一口酒。
“你不要再喝了!阳台上风很大,你又一直灌酒,很容易感冒生病的!”
何若芹两道秀气的眉毛,不高兴的扭曲着。
觉得这个女人实在很啰唆,蒋纬廉干脆转个方向,继续观赏天上的星星。
见蒋纬廉不理会她,也不肯听劝,她叹了一口气,坐到蒋纬廉的旁边,陪他一起看星星。
知道何若芹坐在自己的身旁,蒋纬廉只是冷睨了她一眼,眼里虽然充满不快,却没有赶人的意思。
她静静的坐着,偷偷地觑了他一眼后,无力的叹了一口气,因为她越来越搞不懂自己在想什么。
为什么自已会在乎起这个男人?去在乎一个跟自己用金钱交易的男人,不是很奇怪吗?
可是他忧郁复杂的眼神,总是让她的心停驻在他的身上,因为……他其实也有温柔的时候。
满天的星斗闪烁个不停,何若芹禁不住的想说说话。
“你为什么要一直看星星?”
她似乎又问错话了,蒋纬廉蹙起剑眉,一脸险恶的瞅着她。
“我又……说错了吗?”她冒下了一滴冷汗。
蒋纬廉垂下眼神,喝了一口酒,双唇紧闭,好像不太想提起某些事,约莫过了五分钟,他轻启嘴唇。
“若芹……”
每每纪念日要过去,蒋纬廉总是睡不着,因为他会想起另一个若芹,带给他的快乐与痛苦。
“什么?”
以为蒋纬廉在叫她,可等了许久,察觉他深情的望着远方,才明白他不是在叫她。
“若芹……变成了星星,我在想,她究竟是哪一颗?”
他原本险恶的脸色遽然缓和,她清楚知道只要一提到另一个若芹,他便会不自觉的展现温柔。
“她为什么会变成星星?”何若芹等着蒋纬廉的回答。
听到这句话,蒋纬廉的眼睛竟出现薄薄的水雾,何若芹有点慌,她不知自己竟然误打误撞的说中了对方的痛处。
“我也不知道为什么……”
他蒙住了自己的眼睛,隐忍着欲掉下的泪水,显得非常的伤心。
第一次见到男人想哭却又强忍泪水的模样,何若芹心里十分不舍。
她一想到,蒋纬廉常常因为这样而伤透心的情形,不禁悲从中来。
“有什么关系!你想哭就哭啊。”
何若芹说这些一话的时候,眼睛控制不住的拼命流泪,她为这样的蒋纬廉感到好心疼。
纤细的双手自然拥抱住蒋纬廉,何若芹就像个母亲一样,轻轻拍着他伟岸的身躯。
之后,蒋伟廉受不了的贴在何若芹的胸前,宛如一个无助的孩子,落下几滴男儿泪。
陪着他一起看星星时哭泣的何若芹,默默的包容着他。
他是一个寂寞的蓝胡子,心中有太多无法解放的秘密。
她是蓝胡子再娶的妻子,正努力打进他的生活,取得他的信任,解放他心中的秘密。
第六章
远方天色微亮,再过一两个小时,太阳就会从山的那一头毫无保留的升起,届时天空便会完全刷白。
好不容易,何若芹把喝醉的蒋纬廉哄骗上床,见他熟睡后,何若芹才松了一口气。
静静望着泛白的天色,何若芹把视线,缓缓的移到蒋纬廉俊俏的脸孔上。
何若芹蹲在床边,不发一语的欣赏蒋纬廉熟睡的样子。
他长得真好看,充满男人味的轮廓、刚毅坚定的嘴角,应该有很多女人为他着迷吧?
趁着蒋纬廉熟睡,何若芹张着大眼睛,一点也不想浪费的盯着他看,欣赏他熟睡时恬静的表情。
苞平常完全不一样,蒋纬廉清醒时所罩上的盔甲,如今全然卸下,没有防备的睡姿,感觉很可爱。
唔……她这样形容一个大男人可爱,会不会太奇怪了?
何若芹心里虽这么想着,却没有任何罪恶感。
瞅着蒋纬廉的脸,她忍不住伸出细女敕的手,抚模他长着胡渣的粗糙下巴,然后抚上他的两片唇。
意识到自己的轻佻举动,她满脸羞红了起来,一股难耐的情绪油然而生,何若芹索性躺到蒋纬廉的身畔。
即使感到害羞,但还是把耳朵贴在蒋纬廉的胸口,亲密的倾听他规律的心音。
最后,何若芹偷偷的亲了他的唇,也偷偷在胸口烙下一个印记。
甜甜的滋味还在胸口缠绕不去,突然间,卧室的喇叭锁被扭开,何若芹吓一大跳,赶紧坐起身子,看是怎么一回事。
将门把大咧咧扭开的人,正是周天易。
站在门前的周天易,和坐在床上的何若芹,两人惊讶的互相望着对方。
“周……周大哥?你怎么走进来了?”
房门一下子被打开,何若芹实在错愕,为什周天易会如此轻松、自然的进出属于她和蒋纬廉的房间?
难道是房门没有被锁住?
“早安,若芹!”
从讶异到恢复平静、其过程花不到三十秒的时间,周天易的变化之快也令人咋舌。
“周大哥,你到底是怎么走进来的?”
无心跟周天易打招呼,何若芹对他的行径充满疑惑。
“请不要感到奇怪,我每天都是这样进来的,蒋先生的房门向来不上锁,纯粹是为了方便。”
周天易挂上一丝习以为常的笑容。
“方便什么?”
何若芹不免感到诡异,好奇的询问。
以常理来看,正常的主仆关系不应该如此。而蒋纬廉能放心让自己的秘书,大刺刺的进入私密的卧房,除非是极度信任,要不就是关系匪浅。
“蒋先生还没有醒过来吗?他很少睡得这么晚。”
周天易挂着和悦的微笑,并没有正面回答她的问题,他巧妙的转移话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