扁是这一间房,就比聂家大上几分,而店主竟然还说是“小地方”?!
好一会儿,她才回过神,发现裴震天已坐在桌旁,悠闲的喝起刚泡好的茶。
“少……少爷。”她清了清喉咙,有些不确定的问道:“今晚,我……要住在哪里?”刚才听他只向店家订下两间房,除了轿夫住的普通客房,她实在想不出今晚她该住在哪。
“你是我的贴身侍女,当然和我住。”他服了她一眼,用着一副理所当然的口吻说着。“难不成你想和轿夫一起睡通铺?”
他的话如晴天霹雳,把聂灵儿震得哑口无言。
他他他……刚才说了什么?!她是当他的丫环没错,可是……她再怎么说,都还是个黄花闺女,怎能在出嫁之前,和男人这么光明正大的共住一室?!
之前在善德镇,是因为他有伤在身不宜移动,才让他待在她家,而且当时他是睡在爹以前睡的床。
昨晚在小村客栈住宿,他也没要她和他共住一间,怎么现在反而要……
虽然,她并不讨厌常常看见他……
聂灵儿,你在想什么?你怎么能这么不知羞?她在心里斥责自己。
“你知不知道侍女该做什么?”看她小脸上多变的表情,裴震天不禁晒然。
她该不会认为,贴身侍女的工作只是倒个茶,递个毛巾这么简单吧?
“我以为……我只要照顾少爷的日常起居而已……,”她嗫雨嚅的道。
“日常起居,当然也包括晚上。”裴震天提醒她道:“而且这间房够大,够你我两人同住了。”
“可……可是……”他现在能自由行动,应该不用像先前那样,事事都要她陪吧?“晚上不就是休息吗?还有什么事需要我照顾的呢?”
听她无邪的话语,裴震天突然兴起,想逗逗这个不解人事的小丫环。
从他受伤以来,她丰富生动的表情,和不同于寻常女子的纯真举止,总让他得到不少乐趣。
“晚上还是有很多事可以做,例如……”他故意停下,扬起邪恶的笑。
“还能做什么?”她从来不知道,晚上除了休息还能做什么。
“你靠近一点,我就告诉你。”成功挑起她的好奇心,他引诱的说道。
她毫无防备,只想知道到底还有什么事是非得晚上做的,脚步渐渐移向他。
“这样够近了吗?”她走到距他还有一步的地方问。
“还不够,再过来一点。”他双眸微眯,敛起眼中的精芒。
“这样呢?”她又朝他走了半步。
“差不多了。”话声刚落,他健臂一揽,将她的身子带进怀中,并小心避开自己刚复元不久的伤。“晚上,还能这么做……”
来不及有任何反抗,聂灵儿的唇就被他吻住,她感觉一片天族地转,接着自己的嘴上覆上了某种温热的事物,她瞪大灵动的双眼,见到裴震天放大的俊颜就在她眼前。
“晤……”震惊的无法开口,她涨红着脸,只能从喉间发出声音抗议。
“这下如道了吗?”裴震天忽地放开她,扶正她的身子,盯着她娇俏的排颜,语气仍是一派轻松。“下回,再告诉你其他的。”
“你……”除了跟着他,聂灵儿觉得全身虚软无力。
他是怎么回事,饿到把她当成晚餐吗?竟然用嘴啃她。
虽然不太明白刚才他做了什么,他那笑意,就和第一次见他时一样,霎时,她的心又跳得飞快。
此时,店主人敲了门后跨进房,打破一室的暧昧。
“两位久等了。”店主堆着满脸笑。“咱们厨师的手艺可是远近知名,请公子尝尝本店的招牌菜。”边说边要跑堂的伙计将手上的菜-一陈列上桌。
“这是上好的女儿红,是本店特别招待的。”他又递上一只玉壶,一看就知道价值不菲。“有事请尽避吩咐,不打扰两位用餐。”说完恭敬的退出房门。
“灵儿,吃饭了。”他刻意亲呢的唤着她。“走了一天,你也饿了吧?”
“奴婢只是下人,怎么敢和主子一同用餐。”她红着脸嘟起小嘴,胸口的怪异反应让她口气不善。
裴震天只是月兑了她一眼,没再多说,径自用起晚餐。
夜已深。
接近就寝时刻,聂灵儿脸上的表情越来越不安,脑子里不断转着,她真的要和他睡在同一张床上吗?
想起刚才他示范“晚上做的事”,她不知道自己是不是该向店家再要间房。
万-……他晚上又饿了怎么办?说不定他又会把她当消夜啃。
以这房间的华丽程度,她毫不怀疑房中的大床绝对容得下他们两人……和他同床而眠的书面跃入她脑袋,她的小脸又是红通通。
察觉她的不对劲,裴震天沉默不语,眼中含着兴味十足的光芒。
这个小妮子,肯定是烦恼晚上的事,她单纯的心思教人一眼就能猜透。
“灵儿,我想睡了。”他坐在椅上,好整以暇开口道:“服侍我更衣。”
“啊?”不会吧,她还没想好要怎么应付这种状况啊!“不能再等等吗……”她小声的咕哝着。
“你在说什么?”他站起身,扬高一届望着她。
“没,这就来了。”她连忙扶着他走向床榻。
走进屏风内,她才发现,整个晚上她的担心都是多余的。
在主床的一旁,另外有个较小的床铺,显然是给客人随行的贴身侍从使用的。
罢才在外厅,隔着一道屏风,她根本没发现有这张小床。
“你早就知道了?”她顾不得身份,瞪着身旁一脸泰然自若的男人。
“知道什么?”他故作不解,脸上完全没有愧疚的表情。
“这个。”她指向一旁简单的床铺。“你知道这儿还有另一张床,对不对。”
“我以为你知道。”
察觉自己又被捉弄了,聂灵儿想发作却又有些顾忌。
如今她可是仰着他鼻息过活的小小婢女,若是惹他不高兴,说不定自己就会被他抛弃在半路上。
要是发生这种事,她又要怎么回到聂家祖宅,替父母完成遗愿?
“我要睡了。”逗着她玩虽然有趣,但瞧她有怒不敢言的模样,让他打消继续捉弄她的念头。
听懂他的暗示,她不情愿的替他解下外衣,扶他躺好后,移步走向桌边。
她吹熄桌上的烛火,室内瞬间变为黑暗,仅剩从窗口流泻而人的皎洁月光。
躺在床上,裴震天想着将近一个月来,与她一起生活的点点滴滴。
不知从何时起,他习惯了身边有她在,也习惯她的服侍。
他是怎么了,竟然吻了她?吻了一个青涩的小丫头?
懊不会是禁欲太久,他才一时冲动,动了身边的侍女?
他不否认自己喜欢女人,但他从不曾对家中的仆婢动手,这么做实在有违他的原则。
闭上眼,甩去心头的异样情绪,他想起应该捎封信,通知家人他即将返家。
另一方面,聂灵儿也因为心中混乱的思绪难以人眠。
苞在裴震天身边,成为他的侍女,是她自己决定的,自然得好好服侍他。
但她不明白的是,为什么在人前严肃的他,私下只有两人时,却总喜欢惹得她不知所措?
面对他,她的心总是不受控制的乱跳,离开镇上之前她也问过大夫,但大夫只是微笑着,说她根本没事,叫她不必担心。但她这样一点都不像没事啊!带着烦恼和疲惫,她渐渐陷入睡眠中。
第五章
棒日,当聂灵儿和裴震天下了楼,坐在楼下的轿夫们,没发现雇主出现,依然闲闲的喝茶聊天。
“唉,我的肚子好像怪怪的。”轿夫甲抚着肚子,面色惨白。
“怎么了,该不会吃了什么不干不净的东西吧?”轿夫乙关心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