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谢你让我度过一个愉快的周末。”夏桐有礼地道谢。她很想再多说几句,好继续留下来。
可恶!一个成熟女性在此时该说什么?要是雪湖,她一定知道该怎么做。她努力回想姊姊曾描述她与男友相处时的情形,却什么也想不起来。
“不客气。”他说。“嗯……你饿不饿?我们去吃东西吧?”
“好啊。”她回答得太过迅速,但等到她发现时已来不及了。她咬着嘴唇看着他。他会不会察觉到她的迫不及待?
罗青彦当然发觉了。她和自己一样还不想结束。他缓缓露出笑容,像狮子看见猎物般地微笑。
“我知道有家外带食物不错,我们带回去吃吧。”
夏桐知道他话中之意,脸红地点头。他们以最快的速度买好食物,然后直奔他的公寓。当他停人地下停车场时,夏恫发现他家离上次两人相遇的那家茶店并不远。难怪他那时会出现在那里。
进入他的公寓,夏桐紧张地心跳不已。她不曾进过单身男子的房子,不晓得它们该是怎样,她猜想会是很整齐,像他外表子人那样有条不紊,还是完全相反地乱七八糟?
但实际情况并不像她所想的那样。公寓不大,两房一厅一卫,一间卧室、一间书房,客厅有张舒服的主人椅,还有一张两人沙发。从主人椅旁茶几上的茶杯、散落四周的书籍看来,他最常坐的该是这张有靠腿的主人椅。
沙发对面的墙是大面的书柜,里面有成排的书和CD,柜子中央有一大片空白,里头是三十二寸的液晶电视及成套的视听设备。
两个房间中间有张餐桌,罗青彦随手把外带食物放在桌上。“你随便参观,厕所在那里。”他指着卧室旁的门。“我先去换件衣服。”
她听得懂那背后的意思,他大概想去收拾凌乱的房间。她笑着看他消失在门后,随后上了厕所,顺便参观了他的浴室。随意摆放的牙刷、牙膏,搁在洗手台的刮胡刀,夏桐觉得有种亲密感在心里泛开。
她兴奋地浏览他的藏书及CD,意外地发现他有好些书她都看过,还拥有相同的唱片。当他探出头时,她正好放入〈白色恋人〉的英文合辑CD,并按下随机播放。
EricCarmen改编拉曼赫尼诺夫第二号钢琴协奏曲的〈AllByMyself〉立刻轻柔地流泄一室。
她温暖的目光对上他的。“我也喜欢这首歌。”
他灼热地凝视令她全身窜起兴奋,她羞怯地看着他走近,看他摘下眼镜随意地放在餐桌上,第一次毫无阻隔地望入他的双眼,令夏桐看呆了。
当她跌入他怀里,模糊地听到他说:“我也喜欢。”之后,所有一切退去,只剩他饥渴的嘴和有力的拥抱。
他捧住她的头,舌尖强势地撬开她的嘴霸道地探入,另一只手向下捧住她的臀用力往他身上压,将他的硬挺压入她的小肮。
这一切来得太快,撞得夏桐头晕目眩,她伸手紧抓着他结实的肩膀,无助地攀附在他身上,承受他狂野的吻。终于,他稍稍放开她的唇,她找到空隙挤出疑问。“食物怎么办?”
“那个可以等一等。”说完,他一把抱起她,顾不得她的惊呼,将她抱入卧室。
“你好像野蛮人。”她轻笑。
不曾被人腾空抱起,夏桐发现这陌生的感觉既新奇又刺激。
“我已经是了。都是你引起的,你得灭火。”他把她放到床上,迫不及待地压上去。
“我什么都没做。”她无辜地眨眼,看着他脸微微泛红、双眼晶亮,他让她感觉自己好有女性魅力。
他瞪着她嘴角的笑。“你在这儿就够了。”他看了看她的T恤和牛仔裤。“要是能月兑掉这些就更完美了。”
他动手拉掉她的上衣和长裤,当她仅剩粉红色内衣裤、一脸羞红地躺在他的床上,罗青彦觉得自己就快爆发了。
他一拉掉自己的上衣,便急切地吻住她。
像是要吻掉她的不安般,他将再度注入她的体内。他吻得她几乎快融化了,全身放松地偎在他身边。
最后,她的指尖插入他的发丝中,顺从地让掌握了她。
“青彦……”她难以置信地低呼,从不知道他的碰触竟能带来强大的喜悦。
他一边呢喃着她有多美,一边迅速月兑去自己的衣服。他精壮结实的身体线条令她惊叹不已。
“青彦、青彦……”她以各种自己从没听过的声调,一遍一遍地呼喊他的名字。
“夏桐,看着我。”他沙哑地低吼。
“这可能会很痛,但是……”他皱着眉,一脸懊恼,无言地告诉她伤害她是他最不愿意的,却无法除去初次该有的疼痛。
“对不起。”他说,然后腰一低,把自己推送进她体内……
她尖叫,感觉自己被撕裂,随即被奇异的填满感觉迷住。
他在她尖叫出口的刹那便停住不动,脸色阴郁而僵硬。他太心急了,应该一点一点让她适应才是,却在接触到天堂的瞬间失去理智。
“我弄痛你了。”他为此大皱眉头。
“哦。”她轻声应着,不知该如何形容她的感觉。“一下子而已。”她舌忝舌忝唇,不晓得如何面对这样尴尬的情况。
“我不知道这会是什么情况,可是,并没有想像的糟。”
他松口气,声音高亢。“是吗?我会让它变得更好。”
夏桐来到深渊边缘,察觉自己就要再度体验到高潮,她仍有些害怕却毫不迟疑地相信他,全然地交出自己。
斑潮在眼前爆发,白热的喜悦将她卷起、抛出,她昂首迎接那美妙的愉悦高点。
夏桐幻想过一千次自己的初体验,但她觉得所有的幻想都比不上真实经历。他的气味、他的重量、他修长的手指,甚至流汗的肌肤都让她喜爱不已。
他们沉浸在彼此的思绪里,直到夏桐微微地伸展手臂,罗青彦才发现自己一直压着她。他低声道歉,迅速地翻身仰躺在她身侧。
欢愉后的沉默令夏桐开始胡思乱想,而且都是往不好的方向发展。她忽然想起他曾说过,对她心动一开始是因为上的吸引,如今的吸引力被消除了,是否她生女敕的表现无法满足他,所以他正在后悔不该找上毫无经验的她?也或许他的沉默不语是为了思索该如何摆月兑她?
每一种想像都让她沮丧不已,她咬着唇不知如何是好。她不喜欢这样不知所措的感觉,尤其讨厌突来的自我否定和卑微感。
“你不用太苦恼,我不会缠着你不放的。”
罗青彦不解地转头看她。“你说什么?”
“虽然我没有经验,但不代表我一旦和你上床就认定非你不嫁。你大可不必一副好像上了贼船似地懊恼。”她冷淡地说,想尽力显得毫不在乎。
罗青彦皱着眉坐起身。当他看见她那防御的表情,立即明白她话中之意。
“我并不懊恼,也不认为自己上了什么贼船。你为何会那样想?”
“你没有说不代表你不那样想。你的沉默已经是很明显的暗示了。”
“暗示?”他失笑。“我暗示什么?”
她不安地舌忝舌忝唇,承认他的沉默让她感到孤单和被厌弃的感觉令她想哭。
“你后悔和我上床。我知道我的经验不足无法满足你,也知道你原本期待我能提供火热的性,到头来却得面对一个生女敕的处女让你厌烦。所以你放心,我不会因为一次性关系就对你有不理性的幻想。我——”
他倾身,用力地堵住她的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