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他已经醒了,不论怎么躲也避不开尴尬,她索性撑起身体,决定以最快的速度离开他的身体。奈何他却在感受她退缩的同时夹紧双腿,把她的脚困在他强壮有力的腿间。
“放开我!”她又试图抽出脚,但仍无法移动半分。
而他的胯下因为她的扭动摩擦,胀得比刚才更大、更硬。
他对她露出开心的笑,白色牙齿像嘲弄她似的闪着光芒。
“妳不该先和我打招呼吗?”
她抬起头怒瞪着他,心不甘情不愿地说:“早。现在你可以松开你的脚了吗?”
“为什么?啊,妳怎么越过界线了呢?哇,妳还趴在我身上,咦?还有妳的腿──”
不想再听他说出更恐怖的话,筱芙赶紧伸手摀住他的嘴。
“你够了!你就不能展现一点绅士风度吗?”
他伸出舌头,舌忝了舌忝她的手心,筱芙像被烫到般收手。
“抱歉,男人在床上一向就不怎么绅士,尤其怀里还躺着甜美火辣的美人时,男人不变成野兽就该颁奖表扬了。”他又朝她扬起一抹邪笑。
“哼,歪理。”
“是常理。妳难道没有感受到我正退化成野兽的证据?”他像是要强调似地抬起臀部,灼热的男性象征地顶了顶她的下月复。
筱芙拒绝让那个动作影响她的理智,阻止体内不要有感觉,但那是不可能的事。
她倒抽口气,发现自己在短短几秒内就变得潮湿而火热。这是从未发生过的。激情像麻药般,让她头脑晕眩,她压下天旋地转的感觉,努力找出声音来赶走他。
“我……我管你常理还是歪理,快放开我啦!”可是,没想到她的声音听起来一点说服力也没有。
她红着脸,双手撑得直直的,想尽可能地远离他,反而只是让她的下月复更挤压着他的亢奋。
看着她脸红的可爱模样,再加上她软玉温香的身躯不时摩擦着他,教他怎么可能轻易地放手。
他沈下声音,双眸散发诱惑地说:“亲我一下。”
“亲一下,你就要放开我喔!”她很想冷起声音与他谈判,但听起来就是没说眼力。
他不答,双手施力将她压回他胸前,嘴唇也毫不留情地吻住她。火热的渴望终于得到纾解,范原彻发出低沈的申吟,一只手抵住她的后脑,舌尖大胆地探入她口中,甜蜜的滋味在两人的唇间泛开。
之火稍稍舒缓,但随着热吻加深,接着比之前窜得更高。亲吻已不能满足他,他的另一手贴着她的娇躯而下,抚上她可爱的俏臀,轻轻揉捏。
一阵抽麻感在腿间蹦跳,筱芙不自觉地放声嘤咛,俏臀无意识地偎入他的掌心。她仰起头,好让他的舌可以更深入。不知何时,她也主动回应他的吻。
察觉到她的回吻,让他更兴奋。他知道。他挑起了她的,他的也是,而且可能比她更狂野强烈……
第五章
你们已经分享了某种东西,彼此给了某种东西和回报了某种东西,无论你们成婚了没有,无论你们有孩子了没有。
──《安妮的日记》
他就知道她是错的。
她并非天生冷感,只是没有遇到对的人罢了。
他必须离开她的身体,必须说些什么来阻止自己想把她抱起压在身下,为所欲为……
“现在妳相信我了吗?妳绝不冷感。”
他等着她的回应,但──什么也没有。
他猛然抬头,发现她全身放松,软软地依偎在他身上。她居然──睡着了?!
“筱芙?筱芙?”他不敢相信地叫她,抱着她侧躺,撑起身体察看她的状况。
不会吧?他还因而亢奋着,她居然还睡得着?他伸手用力摇着她。
突然,她惺忪地睁开眼,激情的雾在迷蒙的眸中尚未退去。
“啊……我怎么了?我的头好晕……可是……感觉很舒服。”她呢喃着将头钻入他的怀里。
他目瞪口呆地望着她,这才领悟她不是睡着,而是晕过去了!
虽然他并非第一次女人,但只靠手就让女人达到高潮却这是第一次。
一种莫名的骄傲和虚荣迅速吞没他,他的唇角高高扬起,某种想尽情宠溺她的情感不停地冲刷他的身心。
他低头亲吻她的颊、她的眼和她的唇。他觉得自己彷佛成了骑士,想为她披荆斩棘、为她屠龙,只要能讨她欢心,就算要他双手奉上全世界,他也甘愿。
这强大而疯狂的力量早已远远超越渴望,虽然他还搞不清那是什么,却已体认到那股力量的影响力。
就在他强力压下发现自己异常的惊慌失措时,筱芙已回过神来,看他一脸呆滞的模样,以为他发生了什么事。她紧张地叫唤他的名字,却没有得到回应,他还是愣愣地望着她,表情像见了鬼般。
罢刚他不是还吻着她、触模她,结果她体会到有生以来的第一次高潮,难道他也一样吗?她拉开距离,瞥见他仍然肿胀的男性象征。
“喂?你怎么了?怎么发起呆来了?”
“没事。”他仅能吐出这两个字。
他自己都还搞不清是怎么回事,又如何用言语表达那复杂的情绪?
突来的生理需求打断了她的好奇。她跳下床往浴室走去,过没多久,一声大叫把躺回床上的他吓得跳起来。
“筱芙?!”他以最快的速度冲往浴室,筱芙正好也在这时打开门。
她拿着手表,一脸惊慌地大喊:“我们错过婚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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望着窗外的街灯及霓虹闪烁,筱芙不安地绞着双手。
虽然没有说出口,但稍稍模熟她的情绪的范原彻开口安慰她。“婚宴六点半才开始,现在不过六点,我们一定来得及的。”
筱芙没答话,仅仅点头,眼中仍有几许不安。她模糊地回想几小时前,当她上完厕所,正要开水龙头洗脸时,瞥了瞥前夜搁在洗手台旁的手表,立刻惊慌失措地大叫。
她打开门,第一眼见到的就是范原彻跳下床赶来、恐慌害怕的脸。他听完她尖叫的原因,双腿一软,抱着她趴在她肩头。
不一会儿,低沈的笑声传来,开始只是轻轻的笑,然后转变成哈哈大笑。
她不懂有什么好笑的,他抬起头笑着望她。“妳差点没把我吓死。”
冷静下来之后,她比较有思考能力,判定他们是来不及参加在教堂举行的证婚仪式了,不过晚上的婚宴应该来得及──只要她找得到人帮她整理一头乱发的话。
因为错过了和美发师预约的时间,一时间她实在想不出能去哪儿找人替她弄头发。一想到自己忙了那么久,只为了以最完美的姿态出席婚礼,好挫挫高纯玲的锐气,现在却因为睡过头而无法实现,她就觉得好呕。
有趣地看着在房间里走来踱去的筱芙,范原彻嘴角挂着轻松的笑,欣赏着她裹在棉质家居眼里的曼妙身材。一想到她刚才是如何趴在他身上获得高潮,就令他再度全身火热。
她正不自觉地咬着拇指,喃喃自语地分析情况并安慰自己。那毫无头绪的自言自语和思考方式,让他大开眼界也令人莞尔。
就在她一边踱步,一边懊恼地嚷着那美发师有多难预约、她透过好友才约到的时间却被她睡掉了,以及她若不能美美地出席婚宴,一切都失去意义了。当她说她宁可立刻飞回台湾,也不愿顶着鸟窝头出席婚宴时,范原彻恍然明白。
她抓狂的最大原因并不是怕错过婚礼,而是怕不够完美。看来她挺爱面子的。一了解她最深沈的想法,发现她不同的面貌,他对她的好感也逐渐升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