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澄潞,你听我说——”
她生气地截断她的话。“我不想听!我终于明白男人为什么会这么坏,因为全是女人宠出来的!说到底,罪源都是女人,我一直担心你会被欺负或是受伤害,结果你才是罪魁祸首!”
“他不会。”
“不会什么?”
“他不会碰那位小姐,他会遵守我们之间的约定。”
“他有那么清高就不叫湛苍了,你怎么能相信他?还有,你又不是他肚子里的蛔虫,你又确定他真的会遵守那种口头说说、没有效力的约定?”她依旧愤怒着。
“我就是知道他不会,我也相信他不会。”面对好友的愤怒,许如茉却笃定地笑着。
“你才认识他几天?我认识他快两年了,他是什么人我还会不清楚吗?你已经很笨了,为什么还要为自己铺条充满荆棘的路?信任往往都是伤痛的开始,你……”气愤的话语终结在无奈的叹息里,看着好友,单澄潞的眼里盛满了担心,“自从遇见湛苍后,你变了好多,以前你不是这么不懂得保护自己的女孩,告诉我,你真的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吗?”
默默地看着为自己担心的好友,许如茉感到鼻头一阵酸,却弯出一抹笑。
“你对我真好,真希望我们能做一辈子的好朋友。”
“虽然你这么说,但是我已经开始考虑要不要再当你最好的朋友,因为你的智商让我很头痛。”话是这么说,但是单澄潞却是握着拳头逼自己别去拥抱眼前让她又气又感动的好友。
真是的,干嘛突然说这么恶心的话,害她差点破功?
似乎是捕捉到好友眼里被感动的影子,许如茉笑出声音,语气也轻松了起采。“别老是说我智商低,其实我智商还瞒高的。”
“告诉你,你这句话我到下辈子也不会相信。”啐!难得她也有聪明的时候,竟然被捉到破绽。撇开头,单澄潞觉得有些别扭。
一阵轻松后,两人就陷入了沉默,因为问题还在,不是玩笑就可以带过了。
沉默了几秒后,许如茉首先开口。
“你知道吗?世间什么人都有,而有一种人很特别,从来只有他挑人,没有人挑他,因为他是最好的,所以他也只要最好的,但是要到了却不会珍惜,因为他只是想知道好之后还有怎样的好,所以他一直不断的找寻、追求着。”
“然后呢?”
“然后他只会追求新的,不会再回头要那个已经明白的东西,他最多也只会看,却不会再碰的。”
“所以?”
“所以花心不代表滥情,多情不代表有情。”
看着突然会讲道理的好友,单澄潞慢慢地皱起眉头。“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会谈人生哲学了?”
“这不是哲学,这是观察所得。”
“那你的观察目标是谁?”她倒是好奇是哪个研究目标让小笨蛋长了智慧?
“湛苍。”
闻言,单澄潞立刻翻了个白眼。
她怎么能期待她会长了智慧?原来从头到尾都是为了那个花心大混蛋说话,才认识人家几天,就下了观察结论,八成是安慰自己,立场不客观,这个结论——失败!
看着眼前笑得开心的好友,单澄潞却不忍心戳破她的自圆其说,她对他的爱恋这么明显,她怎么忍心逼她面对真相?
爱上湛苍那个男人真的只会心痛而已。
“好吧,看你笨得可怜,又没人敢和你做朋友,我勉为其难再当你几个月的好朋友吧!我这么伟大牺牲,你最好说声谢谢。”
“谢谢。”
没料到她真的会说出口,单澄潞当下感到一股热潮往脸上冲。为了维持骄傲的形象,她挥挥手,然后转过身。
“去去去!我来这里就是要当‘爪耙子’的,既然你都知道了,也没什么好说的,你好自为之。”语气一顿,她骂起另一个人,“那只死笨熊,叫他五分钟内把咖啡捧进来,结果连个香味都没闻到,不骂他,他还真不把我的话放在心里,看我怎么修理他。”语毕,细尖的高跟鞋踏过草坪往门边走去。
“澄潞!”许如茉唤住好友的脚步。
“干嘛?”
看着沐浴在艳阳下的美丽背影,许如茉深深地望了一眼,然后才说:“没什么……只是想跟你说我还有事忙,可能没办法陪你喝咖啡了。”
“没关系啦!”语毕,高跟鞋也开始发出“喀喀喀”的声音。
看着消失在门后的背影,许如茉突然感到一阵晕眩,于是她缓缓地蹲体,接着还是选择躺在草地上。
看着树梢外的蓝天白云,她轻缓低喃:“本是无情,又怎么可能多情……”
风在吹,云在飘,都是抓不到的东西,别再奢望,不要奢望
※※※
宁静的巷子内,随着一群初中生的嘻笑声热闹了起来。
一群半高不矮的男初中生一字排开,几乎占满了整条巷子,而男初中生的中心是个体格挺拔、比例完美,而且长相俊美的男孩子。男孩子是人群里最安静的一个,也是唯一笑起来最没有初中生青春稚气的一个。
“喂喂喂,湛苍,听说三年E班的学姐今天跟你告白,是不是真的?”
瞅了眼两眼好奇的同学,湛苍淡淡一笑。“我拒绝了。”
“哇!那就是真的罗!大新闻咧!”
“那不是重点吧?”另一位同学白了身旁的人一眼,然后转过头面对湛苍,“校花学姐跟你告白你拒绝人家,不怕人家报复你?”
“那也不是重点好不好?别说湛苍家里有钱有势,没人敢得罪,就算有不知天高地厚外加不知死活的人想报复他,都还得过他身后的应援团那一关,一群千金大小姐背后的势力加起来,就算湛苍对总统比中指;总统也不敢怎么样,谁还敢报复啊?”另一名同学继续把重点转移。
“嘻嘻,我说你们说的都是重点,但是都没有价值,要我问我就会问湛苍同学为什么会拒绝云理学园创校一百年来公认最美、最有内涵的校花,湛苍同学看不上眼,请问原因为何?”
语毕,站在身旁个头最矮小的男同学把手中垒球当麦克风,放到湛苍的嘴边。
看着身旁一双双写满好奇的眼睛,湛苍但笑不语。
“喂喂喂!你已经够神秘了,别再搞卖关子那种把戏了,这样太残忍了。”见他有心不回答,最先问问题的男同学也是第一个着急的。
“对啊!对啊!大家都是好朋友,而且也不会有人泄密,有什么不能说的?你趁快说嘛!是不是你发现那个校花哪里不好,所以看不进眼?”
“是不是你嫌人家年纪比你大?还是觉得她的波波不够大?”不等湛苍开口,另一名同学兀自猜测起来,还故意做戏地在胸前画弧度。
“拜托!就我的观察,校花学姐的波波已经够大了好不好?至少有C耶,等到发育停止还有好几年,现在这样子已经够啦!”
“喔,偷偷观察,你在暗恋人家对不对?”抓到可疑的语病,有人开始闹了起来。
“我……我才没有!”
“噢……脸红了,你说谎。”
“就说没有,你们别乱说!”
“哈哈哈,再装下去就太假了啦,反正湛苍不喜欢人家,你算是有机会,还害什么羞?说出来大家帮你呀!”
“对呀对呀!我们一定会帮你的。”一群人开始鼓噪,完全忘了刚刚的重点,不过众人皆闹还是有两个人清醒着,一个是湛苍,一个就是他身旁玩着垒球的小蚌子。
“你还没说原因。”把垒球抛到空中,趁着球还没下来的时间,小蚌子转头问身旁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