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说!”
见自己已被逼到无路可退,白云才讷讷地说出答案:“因……因为我想他嘛!”愈说愈小声,头也愈垂愈低。
“想他?!”尾音陡然飙了起来,声量也大了好多,向樽日几乎是恶狠狠地瞪着眼前显然说着实话的人儿。“他是你的谁?你为什么对他念念不忘?”
“我的谁?这还用问吗?我都喊他大少爷了。”她暗翻了个白眼,因为他的废话问题。
“我想你最好把事情好好的解释清楚,从大少爷到中毒的事,全给我一五一十的说出来。”
“凭什么?”他叫她说,她就说,她是那么没骨气的人吗?
“凭你故意撩拨我的生活和我的心,凭你让我爱上你!”狠狠地吻上她噘着一直勾引他的粉唇,向樽日像是惩罚地又咬又啃,让她不能再说让他生气的话。
“唔……你……”不是要她招供吗?他这样……要她怎么说啦?唔……好痛!讨厌啦!
“闭嘴。”
“你……”哇咧!这么没气质的话,他什么时候学会的?
察觉到她的分心,向樽日加深唇里的温度。“专心一点。”伸出手把她睁圆的双眸给合上,然后抱着她狂乱地输送热情。
良久之后——
“你……嗯……放手!”要死了,她快不能呼吸了啦!他竟然这样对待一个才从死亡深渊里挣扎出来的病人?
“你确定只要放手就可以了?”向樽日看着几乎没有间隙的褐眸戏弄地问。
闻言,可爱的脸庞浮上羞红的云朵,也同时感到贴在唇办上的双唇还在努力地挑逗自己所有的知觉。
“你……你怎么可以……”
“我当然可以,谁教你不说实话。”不只唇,向樽日悄悄地把手也模到白云的胸前和背上,故意撩拨她的,要她不能自己。
“你不可以用这种方法逼我……”他热情的动作让白云不禁暗暗申吟。天啊!当初她怎么会以为他是严肃又古板的男人?现在可好了,没看清人家的真面目,今天要是不说实话,就等着被生吞活剥吧!“我……我投降……”
“嗯……我允许你慢一点投降。”现在答案不是最重要的了,怀间的身躯和隐约的体香才是他急欲采撷的目标。
靶到衣裳正缓缓地落下,白云心里一惊,立刻用尽所有的力气把向樽日推离自己。
“你……你这个色胚!”竟然给她来真的!
舌忝了舌忝嘴角,向樽日的黑眸里尽是邪恶的浓浓光芒。“是你自找的,怪不得我。”
“我?”好样的,竟然把责任全往她身上推。“那你倒是说说,我做了什么?”
“你什么都不用做……因为你本身就是道诱惑人的佳肴。”
“你……你说真的假的?这……这种肉麻的话,你竟然说得出口?”要命!鸡皮疙瘩都掉了一地啦!他现在这个样子跟当初的向樽日完全不一样,根本就是石头与恶魔的差别嘛!他该不会是有双重性格吧?
“还不是学你的,所以你要负责。”把她重新搂回怀中,向樽日将下巴抵在她的头顶。“你挑起我所不知道的情感,让我爱上你,让我的心无法再保持平静,让我在意你的每一件事,让我变得不再是自己,这一切你都要负责。”
向樽日的话让白云几乎傻掉,好半晌才吐得出话。
“我……我没那么罪过吧?”几天前他们还在冷战耶,结果今天一起来他就搂她、亲她,还说爱她,这……这改变也太剧烈了吧?
“你就是有。”
“你……其实不只我中毒,你也中毒了吧?脑袋被毒坏了吗?”还是不太能接受这种巨大的改变,所以白云不得不怀疑他一定是被毒疯了。
因为他以前老是不喜欢自己靠近,跟自己在一起的时候也老是板着脸,可现在……
差太多了,真的是差太多了!
“小傻瓜!”他因为她的假设笑了开来。
听着他胸膛的震动,她抬起头,看着向樽日难得的笑脸。“你说的是真的吗?”
“嗯?”止住笑,他看向她迷惘的小脸。
“你真的爱我?”其他的都可以是假的,只有这句一定要是真的。
“很难让你相信吗?”
“可我……我是男的耶!”
“你以为我到现在还不知道吗?”轻轻挑眉,向樽日噙着神秘的笑容瞅着白云。
春寒料峭,为了不让她着凉,昨天早上出门前,他特地退下她身上的血衣,想要帮她换件较保暖的衣裳;可谁知秘密竟一波接着一波地涌向他,当他看到她胸前凸起的丰满……虽然不是很大,但也够惊人了。
也让他蓦然明白,那日的胭脂水粉根本不是要送人的,而是……她的秘密就是这一个吧!
褐眸瞬间瞠大。“你……”连这个也知道了?那他是怎么知道的?难不成……呃,该不会是那种最容易知道的方法吧?
看出她眼里的想法,向樽日先是笑了一声,然后才凉凉地开口:“你猜得没错。”
“你……”怒气瞬间冲天。
“你瞒着我的秘密还真不少哪,不知道还有没有我不知道的,嗯?”最后那一个“嗯”字,向樽日可是发声发得轻柔无比,可语气里想找人算帐的意味却是浓厚得可以。
这个丫头竟然瞒着自己的性别整天挑逗他,害他每每有了奇怪的情绪时,都免不了心惊自己的性向问题,最后干脆做了妥协,谁教自己动心了呢?可原来事实竟是如此。
原本涨满怒气的小脸立刻换上卑微讨好的笑。
“呃……大人英明哪,大人这么英明,连那么『细微的存在』您都发现了,所以小的怎么可能还会有其他的秘密瞒着您呢?”白云一边谄媚,一边自嘲发育不良。
“最好是这样。”语气顿了一下,黑眸故意往白云某个部位瞄了眼后,低沉的嗓音才又带着笑意吐出,“你那个细微的存在让我很满意,所以你不必太担心。”
闻言,白云又涨红了脸。
呵呵一笑,向樽日把她稍稍推离自己。“好啦,我的话都说完了,现在换你说了吧?”
“什么话?”白云眨着疑惑的眼神问。
弹了下她的鼻子,向樽日说:“当然是大少爷,还有你体内有毒的事。”同样的把戏竟然玩两次,她变笨了。
见自己的伎俩还是不成功,白云不禁皱了皱被弹得有些疼的鼻头。
“还不说?”黑眸又开始威迫,并准备祭出“弹指神功”。
“我又没说不说!”按下他非常具有恐吓感的手指,白云先是眼珠子骨碌碌地转了一圈,然后在看到身边的摆设后,才又开口:“要我说也可以,可在我说之前,你得先告诉我,我们要去哪里?”
“云南。”向樽日简洁答覆。
“做什么?”她又问。
“找一个人。”
“找谁?”再问。
“怪手鬼医。”
“找他做什么?”白云穷追不舍地问。
“他会待在云南一个月,我想找他解毒。”
“他行吗?”
“这件事我会慢慢再跟你说,可现在……”又玩小把戏,哼哼!薄唇冷冷勾起,带来眼底的冷厉。“现在你就把事情全说清楚,少再给我拖拖拉拉!”
“你叫我什么?”
“大少爷。”
“再一次。”
“大少爷。”
沉默了半晌,向樽日板着脸看着笑得灿烂的白云,“我没准你当我的仆人。”
“我知道,可……那时候你的确是我的大少爷啊!”
眼里掠过一丝光彩,“蓝晓恩?”
“嗯,虽然听起来没什么味道啦,但很不幸这就是我的名。”白云无奈叹道。
“蓝叔,我是说蓝全勇?”
“喔,他是我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