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母亲和继父感情顺利,望晴苗很高兴。“呵呵,那就恭喜了。”
“恭喜什么?”望母不解的问。
“恭喜你们感情甜蜜,也恭喜妈咪可以到冰岛玩。”
“呵呵呵,谢啦!”
之后,望母又兴奋的述说她到冰岛之后要做的事,而望晴苗只是微笑安静地听着,但是十分钟后,她不得不开口了──
“妈咪,我很想继续分享你的喜悦,但是我得提醒你,我们已经讲了半个小时的电话了。”国际电话耶!讲半个小时,还是从美国打到台湾,这种事也只有妈咪敢做。
“啊?半个小时啦!那我该收线了。”顿了一下,望母喊了一声:“啊!对了!还有一件重要的事还没讲!”
“什么事?”
“豪格说蜜月之后他想到台湾看看他的宝贝女儿你,要我问你什么时候有空?”
“真的吗?我好高兴喔,我跟豪格也快一年没见面了,我好想念他喔!”听到这个消息,望晴苗非常开心。
“就想念豪格,那妈咪呢?”女儿只说想念丈夫没说想念自己,她忍不住计较了起来。
“都想,一起想。”望晴苗好笑的安抚母亲。
“这还差不多。”听到满意的回答,望母才又开心了起来。“那你什么时候有空?”
“都有空,看你和豪格什么时候方便就什么时候来吧!”
“好,那我们大概一个月后去,准确的日期等我们蜜月玩再跟你说好吗?”
“好。”走到月历旁边,望晴苗把一个月后的今天用红笔圈了起来。
“那就没事啦!拜拜!”
“嗯,帮我跟豪格问好,拜拜!”切了线,望晴苗微笑地看向桌上的一张照片,那是母亲结婚当天她和豪格、母亲的合照,他们三个人都笑得很开心,那是一场她这一生中参加过最棒的婚礼,当然,新郎和新娘也是最棒的一对。
抬起头,望晴苗看向阳台上的花花草草,喃喃自语:“蜜月旅行啊……”
吧燥炎热的撒哈拉沙漠?
闷热潮湿的热带雨林?
冰天雪地的冰岛?
下一次豪格又会带妈咪去哪里呢?嘻嘻,答案她很期待呢!
ΩΩΩΩΩ
“吃饭啰!今天是鸡腿饭喔!”踏出电梯的门,望晴苗朝一旁正低头批阅公文的官御破喊。
“你先坐一下,这公文急着要,再等我一下。”抬头看着提便当的望晴苗,官御破指着一旁的沙发要她坐下,随后就低下头专心的批阅桌上的文件。
闻言,望晴苗无所谓的笑一笑,她提着便当向沙发走去。
但就在此时,原本低头仔细阅览公文上密密麻麻条款的官御破突然抬头朝望晴苗问:“你的脚怎么了?”
“咦?”停下脚步,她的表情有些诧异。
放下手上的笔,他起身迅速走到她的身边扶着她。“你的脚步声轻重不一,你的脚是不是受伤了?”
“嗯,刚刚骑车的时候不小心摔伤的。”拉起牛仔裤管,她让他看脚上的伤。
其实伤口不大,但刚好伤在右脚膝盖,所以走起路来感到特别疼痛。为了减轻疼痛,她故意把右脚的脚步放轻,但没想到他却听得出她的脚步声左右不一致,好厉害。
把她扶到沙发上坐下,他蹙眉看着还溢出血丝的伤口,“好端端的怎么会摔倒呢?”
耸耸肩,她轻描淡写的说:“没什么,车子骑到巷口的时候为了闪避一只狗狗,不小心就摔倒了。”
拿出柜子里的急救箱放在桌上,官御破从里头拿出棉花棒沾上双氧水,轻轻的点上她的伤口。
“你骑得很快?”若不是骑得太快,车子不会一煞车就失控摔倒。
知道他的动作已经很轻,但当沾着双氧水的棉花棒落在伤口上的时候,望晴苗还是忍不住皱眉倒吸了一口气。
“没有,是那只狗狗跑得太快,而且不知道为什么还一古脑的往我的车轮底下冲,我好不容易才闪过牠。”
巷道内很狭窄,远远的她就看到有只狗狗在路中央横冲直撞,于是她放慢速度,小心地把车子往右偏,结果没想到狗狗突然也转边往右冲,于是她机警的再往左靠,可是狗狗又冲往她的方向,就这样她把车轮一右一左地转,狗狗的四只腿也一右一左地跳,在十公尺的距离间,狗狗和她移动的方向竟然天衣无缝到令她惊慌失措,最后为了避免撞伤那只莽撞的狗狗,就在牠冲进车轮底下的前一秒,她心一横,狠狠的来一个绝地大转弯,技术不良的结果就是“擂残”。
不过还好她靠着多年训练出来的敏捷动作,没让自己摔到全身是伤,只微微的擦破膝盖而已。
帮她的伤口抹上优典,黄中泛红的伤口贴在她白皙的腿上,怎样看都让他觉得刺眼,蹙起的眉头更加紧皱。
“可是你却受伤了。”他宁愿她只顾自己,而不是冒着准会摔伤的危险帮一只摆明想自杀的蠢狗辟活路。
“没关系啦!我常受伤,这种小伤不算什么,我习惯了。”不在意的把手一挥,这种事她早已习以为常了。
闻言,官御破拿起纱布的手明显的顿了一下。
“为什么常受伤?”边问,他边把纱布轻轻的盖在她的伤口上,然后再缓缓的贴上透气胶带。
看伤口已被包扎好,她俐落的帮他把药瓶及纱布收到急救箱里,边收边想,“嗯,这问题我没仔细想过,所以我不是很清楚,只是印象中我受伤好像都是为了闪避某种东西。”
“例如?”
“例如闪煞车失灵的各种车辆、闪迎面而来的瓶罐、闪从天而降的垃圾、闪横冲直撞的人或动物、闪突然发疯的一群毒蜂,闪──”
“等等。”举起手,官御破制止她继续说下去。“这些事你都遇过?”她说的每一项都是少有的意外,让他难以置信。
“当然,你不信?没关系,你瞧。”卷起另一边的裤管,她一一指着上头明显的疤痕,巨细靡遗的开始向他解说:“这是我为了闪一辆煞车失灵的脚踏车而跌伤的。这是我为了闪避一对吵架夫妻丢出来的玻璃瓶而被路树戳伤的。这是我为了闪避天上掉下来的豆浆而被一旁摩托车擦伤的,这是我──”
“够了。”点住她的小嘴,他不愿她再说下去。其实她毋需多做说明,光是看到她腿上随处可见、深浅不一的伤疤,他就知道她刚刚说的都是事实,只是怎么会呢?那些事一般人很少遇得到的。
“那些事你常常遇到吗?”
“对啊!也不知道为什么,那些事我常常遇到耶!”微微一笑,她的表情轻松平常,“因为这样,所以我的朋友都说我很衰,她们还说如果我把我的经历写成一本书的话,肯定会大卖。”
她的好友还帮她想好书名了,名字就叫“衰女的生活日记”,因为她几乎天天都会遇到状况,不怕没得写,而且按她这种历久不衰的衰运,八成可以出连载,写个一辈子都没问题。
看着她两腿的伤口,又看着她不在乎的态度,不知为什么,他突然感到有一股怒气往脑门直窜,气得他忍不住想骂些什么……
咦,等等,生气?!
他多久没生过气了?因为智商的关系,从小到大他遇见的每一件事、每一个问题,不管有多困难、艰涩,他总是可以轻松的迎刃而解,就连学习的速度也是远远超过任何一位同年龄的小孩,甚至超过教导他的每一位老师。
在他的成长历程中,他甚少失败或犯错,因此他几乎不曾为任何事感到挫败或生气,但相对的,他也渐渐地不会因为成就一件事而感到喜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