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ndrew……”兰华还是惊愕到说下出话。
“你爱上她了。”侯衍一样接口。
两人一搭一唱,活像是古时候街头卖药的艺人,样子十分可笑。
“大概吧!”他不否认,他甚至好几次希望她怀孕,这样他们的关系就可以不被切割,就可以不必分开。
懊死,她为什么没有怀孕呢?
想起夏湘敏决裂前最后那一句话,邵仲秋的脸色倏地转沈,闷闷不乐。
“那现在呢,andrew?”还是侯衍大胆,敢问他最敏感的问题。“夏湘敏到底知不知道你对她的感觉?”
若说恶棍俱乐部中有谁最顽固,当属andrew。他是天之骄子,拥有一般人不可能拥有的美貌,家世又好得出奇,再加上聪明的头脑,和老天也会嫉妒的好运,这让他的人生路上畅行无阻,连带地也最下会表现自己。
“她知道我要她。”否则不会为她花这么多钱。
“我说的是『爱』啊,老兄。”侯衍翻白眼。“你告诉一个女人你『要』她,和你『爱』她的意义并不一样,反应也不相同。”
“但她应该知道。”邵仲秋的眉头挑得老高,不认为那有什么不同。
“我看连他自己也下知道,我们可能要搬一门大炮来轰掉他的头。”和他顽固的坚持。
“我赞成,Kevin,是有这个需要。”侯衍又翻白眼。“你爱上她了,andrew。明明白白、清清楚楚的爱上夏湘敏。”儍子都看得出来。“现在,你只需要走到她家门前,敲门告诉她:『我爱你』,然后一切搞定。”
侯衍虽不是什么情场浪子,但对於追回女人,却是有相当的经验。当初他就是这么一路追到澳门,带回他的小苹果,快快乐乐的组成一个家庭。
“但是她已经跟我说再见。”在好友们的强力炮轰下,邵仲秋不得不正视自己的心。
“跪下来求她啊,傻瓜。”侯衍的表情十分夸张。“说再见算什么,拖到坟墓都还得想办法做人工呼吸。你若这样就放手,就不像Andrew,就不是我们恶棍俱乐部的一员。”
当知道何谓“恶棍”?就是忍人所不能忍,脸皮比一般人厚。偶尔可以要点小手段,一旦被发现,一定要想办法赖到底,这就是恶棍的真谛。
“你真不愧是我们俱乐部的创始人,教条背得比谁都熟。”对於侯衍的认真,邵仲秋仅回以魅笑。
“错了,Andrew。”侯衍忙摇手。“James才是我们俱乐部的创始人,教条方面,你要问他。”
显然大家都不想当俱乐部的创始人,能推就推。
“这好像不是我订的吧!”马季弥瞄侯衍,他正躲得老远。
“不过说真的,Andrew,”马季弥认真的劝邵仲秋。“你应该去找夏湘敏,把你对她的感觉说个清楚,不要再逃避。”
陷入爱情并不可耻,不敢承认才可耻,他们都不是胆小的人,也不希望他是。
“我会听你们的话,去找她。”邵仲秋也不想做怯懦的人,他要勇敢寻回他的爱。
“预祝你顺利。”大夥儿都把酒杯举起来,才发现里头没酒,笑成一团。
“我先走了。”邵仲秋跟大家致意,他需要时间好好沈淀该怎么做,必须先行离开。
“祝好运。”众家兄弟的眼睛亮得很可疑,不过他没空计较,只记得吩咐马季弥记帐。
一待他走远,剩下的恶棍们又聚在一起,忙著分赃。
“我和james又赢了。”伊凯文笑得跟中头彩似的,事实上也差下多,至少可以拿这一百万买金子买到爆,好好孝敬他的丈母娘。
“我真不想炫耀,但我已经看中herend的手工杯组,虽然不是很贵,但设计相当优美,很配我的橱窗。”
伊凯文临时改变主意,不去地中海度假。马季弥则是坚持当初的构想,购买新的手工杯组,无论是哪一样选择,都教侯衍气得牙痒痒的。
“Andrew这个混帐,我要宰了他!”居然害他输了打赌,付出一百万。
相较於侯衍的激动,兰华只是静静站在原地,脸色苍白的握著酒杯。
他已经连输三场打赌,他还要不要活?〓♀www.xiting.org♂〓〓♀www.xiting.org♂〓
“你要去德国?!”
吴明伟脸色苍白地看著夏湘敏在屋内忙进忙出,俊雅的脸庞写满了不信,夏湘敏正忙著打包。
“是啊。”她可忙著哩。“我打算去德国进修,学插画。”
“你怎么会突然想到要去德国?”吴明伟今早才接到她的电话,说是有事要麻烦他,他匆匆赶到,就看见她在打包行李,接著说要出国。
“都说了嘛,我要去学插画。”她还是一样忙碌,一双手没停过。
“我知道你要去学插画,但为什么?”吴明伟按住她的手臂,下让她藉机逃避他的问题,她只得停下打包的工作。
“这是我唯一会的事,我想把它做好。”若说她在这次的事件中学到了什么,那就是独立。邵仲秋至少说对了一件事,她欠缺磨练,没有自己的想法。而德国是童话的发源地之一,应该能给她灵感。
“问题是,这是你内心真正的想法吗,小敏?”他不认为事情有她说的那么单纯。“你这么做,只是想逃避而已。”
吴明伟指出事情的重点,夏湘敏顿时说下出话,过了一会儿才有反应。
“我才没有想逃避什么。”她拨开他的手,继续整理行李。“我本来就打算出国进修,只是因为公司的事绑住。现在公司没有了,我也可以放心出去了,就是这样而已。”
夏湘敏打死不肯承认,她是因为想逃避而去德国,但被吴明伟识破。
“事情如果真有你说的那么单纯就好了,你看看现在自己是什么鬼样子?”他恨不得把全世界的镜子都搬来给她照个清楚。
“你两个眼睛黑得跟熊猫一样,我都怀疑你到底有没有睡好?”搞不好熊猫都没有她来得黑!
“我当然有睡好啊。”她逃避他审视的眼光,硬著头皮扯谎。
“有才怪!”他不客气的指责道。“我看你根本每晚睡不著,脑中都在想邵仲秋,对不对?”
邵仲秋这三个字,当场让她颤了一下,但她仍打起精神,强颜欢笑。
“我早忘了他了。”她尽可能表现出潇洒。
“哦,什么时候忘的?”鬼话连篇。“是在梦里,还是隔天清晨?还是在半梦半醒之间?”
通常吴明伟说话不会这么尖锐,但她已中毒太深,不得不下重药。
“我根本没有想他。”夏湘敏依旧坚持她对邵仲秋已无任何感情,吴明伟只得叹气。
“逞强是没有用的,小敏。”他劝她。“我知道你有意过新生活,但过去的魅影没有解决,它只会在日后一直不断的纠缠著你,这样的新生活,又有何意义?”
她口口声声说要去德国学插画,依他看只是想藉著他乡异地,斩断她和邵仲秋之间的关系。但难道她不知道,思念是没有国界的?又何必浪费时间挣扎。
“你想太多了,明伟,我真的只是想出国进修而已。”她也晓得挣扎无用,但总要试试看。
吴明伟没辙。一个人若执意想不开,说再多也没用,多浪费口水而已。
“公司的事,你打算怎么办?”既然说不通,不如暂时放弃这个话题,一会儿再想办法。
“全权交由你处理。”这就是她为什么紧急CALL他的原因。“我后天就要搭下午三点钟的飞机出国,公司还有许多事情需要处理,希望你能帮我这个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