床上的法兰西斯柯,就如同门外韩宁儿猜想的那样,恣意快活。不同的是,他不需要动手除去对方的衣物,或是剥掉自己的,金发女郎已经完全代劳。他唯一需要做的事,就只是拿他那双深巧克力的眼眸瞅着她。
“我有没有说过,你是我所见过最有魅力的男人?”跨坐在法兰西斯柯的腰上,金发女人俯身在他的耳边呢喃,模样妩媚至极。
“说过一千次了,宝贝。”法兰西斯柯微笑,任由身上的女子动手解他的衬衫。
“你跟我接触过的政治人物都下一样。”抚着他结实的胸膛,金发女子自言自立阳。
“你怎么知道我是搞政治的?”他状若无心的反问。“我不记得我曾特别强调过这一点。”
“你不需要强调,我即看得出来。”金发女人娇笑。“谁不知道你是全国最知名的政治人物、未来的明日之星,每个人都认识你。
“说的有理。”他笑得惬意。“但是我总觉得你不像是意大利人,反而比较像”他用于稍稽描绘她的轮廓。“北欧人?”
“同头大马?”金发女人笑道。“对,我有瑞典人的血统,所以才有这一头灿烂的金发,你们意大利男人不是最喜欢金发美女?”
听起来像是早打听好了他的底细,才来勾引他,法兰西斯柯的笑容更显从容。
“一般来说,是的。”他没承认,也没否认。“我必须承认,我们意大利男人有个奇怪的想法,固执的认为金发女人比较热情。”
“那么你呢,议员?”金发女郎屈身贴上他的胸膛,沙哑地问。“你是否也觉得金发女郎比较热情,更适合你的胃口?”
“这就要看你的表现了。”法兰西斯柯下置可否。“我没接触过北欧女人,对于你们在床上的表现,无从比较,或许你愿意吐露出更多?”
“你想知道什么呢,议员?”金发女郎一面问,一面将他的衬衫从裤子里拔出来。“只要是你想要的,我都很愿意给你。”
很大方的提议,尤其是她猴急的手,已经超越初见面朋友的身分,还有她一直不断压上的红唇也是。
他连忙有技巧地推开她,为自己抢得一丝呼吸的空间。
“你太热情了,宝贝……”
“我的名字是露薏莎。”老是宝贝、宝贝的叫,太没诚意了。
“好,露薏莎。”他展现他的诚意。“我想知道的是,你从哪里来?”
“这很重要吗,议员?”她反问。“只不过是一夜,我来自哪里,未来去向何处,好像不是重点吧!”
“但我觉得是。”他再一次避开她一直伸上来的乳臂。“你知道,我不习惯跟一个连来历都不清楚的女人上床,这样我会很没有安全感。”
“我猜,这又是政治人物特有的谨慎?”露薏莎抚上他的胸膛猜测。
“我不否认。”他极具魅力的笑道。“说我怕死也好,但我不想枉做风流鬼。”
“瞧你说得好像我一定会对你动手似的,我真有这么可怕吗?”露薏莎笑出声。
“我不知道,宝贝。”他挑眉。“真相只有你自己知道,但我想你老板会对你的表现感到满意……”
法兰西斯柯先是抚她的脸,然后突然攫住她的手腕冷声道——
“是谁派你来的,赞诺比那头老狐狸?”
露薏莎万万没想到法兰西斯柯居然会识破她的意图,抢在她下手前反制住她的手。
露薏莎一急,连忙用手肘挝向法兰西斯柯的月复部,并趁着他翻滚躲避的时候挣月兑他的箝制,掀开红色礼服内预藏的尖刀,对准他的心脏。
“真可惜,本来我还在考虑该下该杀你的。”像他这种极晶,杀了可惜。
“你还是可以不必动手。”法兰西斯柯盯着她手上的尖刀,密切注意她的动向。
“然后等警察来抓我?”露薏莎晃动她手中的尖刀冷呸。“不,谢了。我还不想上监狱报到,尤其是你们意大利的监狱。”
“你不满意我们监狱的设施?”法兰西斯柯皱眉。
“不,我不满意的是居然这么轻易就被你识破。”枉费她身为一名杀手。“告诉我,我哪里露出破绽,我的脸?”欧洲混血的情形比比皆是,不应该立刻就能联想到。
“是你的口音。”他摇头。“你说话的口音和赞诺比一模一样,所以我才怀疑你是他秘密组织中的;“被派来暗杀我。”
法兰西斯柯这一击,当真击中了要害。过去露薏莎—直以自己善于隐藏为傲,怎料仅仅因为口音,就让对方识破她的身分,联想到赞诺比去。
“看来上头要杀你不是没有道理的。你太聪明,也太狡猾,留着是一个大包袱。”
这是露薏莎对法兰西斯柯的评论,他不以为意,反倒比较在乎她手—上的刀。
“可惜了。”露薏莎一直觉得杀掉法兰西斯柯是暴殄天物,但如今看来却是及早移除为妙。
她摇晃手上的刀,晃了几下便宜直往法兰西斯柯的心脏刺去。法兰西斯柯眼明脚快的翻身跃下床铺,和对方战斗。
但无论他的身手再怎么敏捷,都不如到底受过训练的露薏莎。只见她扬起拿尖刀的手,狠狠朝法兰西斯柯刺去,另一手再挥手—记手刀,击中他的肩膀,让他往后退去好几步,撞上身后的台灯,发出巨响。
“砰!”
一直守候在门外胡思乱想的韩宁儿,这时终于察觉不对劲,霍然转而敲打门板。
“法南西斯柯尸里面该不会是出事了吧?声音好大。
“宁儿!”
锵锵。
这回的声响更大、更吓人,好像是椅子被丢出去砸碎玻璃的声音。
肯定是出事了!
彼不得闯进去可能看见的景象,韩宁儿提起脚蹦开房门,冲进火线现场救人,却发现她的雇主正在跟金发女郎搏斗,手被尖刀划了一下,渗出血丝来。
韩宁儿马上用一记回旋踢将金发女郎手上的刀踢掉,将法兰西斯柯推到比较安全的地带。
“这就是你的新任保镖吗,议员?”两眼扪·量着韩宁儿,露薏莎轻藐的说。
“长得还满漂亮的嘛!难怪你对金发女郎没兴趣,原来足比较喜欢咆丽的东方女圭女圭。”
“你说谁是女圭女圭?”韩宁儿最讨厌这个称呼。
“就说你喽,贱货。”露薏莎呸道。“像你这种外行人,我就不相信你能打赢我。”
这是公然的战帖,针对韩宁儿,也针对她的能力。
韩宁儿摆出架式,告诉她:这个挑战她接受定了,有种放马过来。
两个女人的战争一触即发,导火线是彼此的任务,和她们同时爱慕的男人,虽然她们都不承认。
露薏莎首先发动第一波攻击,以猛烈的踢腿试图踢断韩宁儿的肋骨。没想到她居然闪过,而且不知道用了什么怪招,让她的腿往另一个方向移,差点踉舱跌倒。
“这足合气道,借力使力。”看穿对手的迷惘,韩宁儿冷静解释。
“合气道?”露薏莎愣住,不是很清楚这种武功。
她深吸—口气,而后说——
“没关系,借力使力是吧?”她已想出对策。“那么我就让你找不到施力点,看你怎么还击!”
露薏莎想到的对策,即是欺身攻击。既然对方是藉她的力气才能反攻击她,那她只好使出柔道,和她大玩近身游戏。
很明显,这是比段数的时候。露薏莎是柔道三段的高手,韩宁儿也是。只不过韩宁儿技高—筹,结合了合气道的精髓,将她整个人过肩摔飞丢至门外,露薏莎只得带着怨恨的眼神承认失败,爬起来愤然离去。
待露薏莎走后,韩宁儿总算松了一口气,转身查看法兰西斯柯的伤势,发现他还在流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