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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情玫瑰 第14页

作者:方情浓

“我撞到头了?”难怪会这么痛。

“不然你怎么会头痛?”白君豪还在生气。“不过你的一条小命倒是保住了,幸好你的保镳够机警,懂得事先帮你催吐,不然现在可是性命垂危。”

原来如此。看来他是秀过头,差一点真的没命。

“她人呢?”严景伦四处寻找江水悠的影于。

“在外面。”白君豪指指门外。“要我把她叫进来吗?”

“嗯,麻烦你。”

简单的三个字,却让白君豪的眉头挑得老高,差点降不下来。他已经多久没听过他说麻烦了?看来江水悠真的让景伦这天之骄子吃足了苦头,可喜可贺。

“我们的老板说要见你,请你进去。”白君豪打开门,用极为尊敬的语气恭送江水悠入内,自己则识相地闪一边凉快,不打扰他们情话绵绵。

江水悠尴尬的看着房门关上,在门口前站了好久,就是不肯接近病床。

“我听君豪说,是你救了我的命,谢谢你。”即使她不愿主动靠到严景伦的身边,他低沉且充满谅解的声音还是飘过来了,让她的身体忍不住摇晃了一下。

“你不需要向我道谢。”她的声音怪怪的。“是我不对,身为你的保镳,却不在你身边,才会让敌人有机会下毒。”

“你哭了?”严景伦并未错过她眼底的红丝。

“没有,眼睛过敏。”江水悠很快地否认,连忙把头撇往另一个方向。

“不,你真的哭了。”还说谎。

“那只是过敏。”江水悠还是下肯承认,她是真的哭过——为他而哭。

“过来。”懒得再和她争辩谁对谁错,严景伦直接用低醇的嗓音,要江水悠接近他的床。

这回江水悠没再多做抗拒,像中了蛊似的走近严景伦的病床,红着眼眶看他。

“你真的哭了,为我掉泪。”伸长手,抚碰她细致的面颊,严景伦的音调中有着一股难以言喻的满足。

江水悠未曾躲开他的抚慰。事实上她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了,过去她从不曾如此亲近雇主,或许是因为从未发生过像这样的意外。当她亲眼目睹严景伦从她的眼前倒下,她的眼泪,竟不知不觉的夺眶而出。甚至到了医院,她仍无法抑制,仍像眼

前这般脆弱。

“我不是一个好保镳。”红着眼,凝视仰卧在病床上的严景伦,江水悠的语气中有着深深的自责。

“胡说,你很好,是我自己大意。”他用拇指挑掉她眼角上的泪水,多少有些心虚。

她摇摇头。

“不,我真的不够格当你的保镳。”她的笑容有些凄凉。“现在的我连情绪都无法控制好,难怪会害你出事。”

江水悠总是冰艳的容颜,这一刻恍若融化了的冰块,欲滴落,却又极力维持原有的冶度,教人看了奸心疼。

“你总是这样,强迫自己一定要冷静,其实大可不必如此。”他叹气,转为握住她冰凉的双手。

“我必须,因为我是保镳。”只是她已渐渐失去这份资格,沉溺在他太过温柔的眼神中。

“或许吧!但你不累吗?”他直觉的反问。“我是过来人,所以我能体会那种时时刻刻小心谨慎的痛苦。但我真的不希望你如此,我希望你能尽情发泄情绪,最好是嚎啕大哭,不能的话,也不要老是憋着,迟早有一天会闷出毛病。”

直到这一刻,严景伦才知道自己原来是多情的。过去他交往过无数女友,但从没像这次一样,希望紧紧握住对方的手,让她不至于推开他。

江水悠噙着泪,注视他专注的表情,感觉上自己好象逐渐迷失方向,渐渐不想逃开。

“我该走了,让你好好休息。”收拾好残余的泪水,她又要离去。

“不!”这次他的手握得好紧。“多陪我一会儿,我还很虚弱。”他的声音一下子变得有气无力,演技十足。

“可是你的双手很有力气。”她没好气的挑眉,一眼就看穿他的诡计。

“只有手而已。”他胡乱扯谎。“除此之外,我全身上下都失去力气,虚弱得像个初生婴儿。”接着,他双手滑向她的手肘将她渐渐往下拉,直至与他面对面。

“初生婴儿?”她面露怀疑之色。“我从没看过哪一个初生儿像你这么壮,一

直抓住大人的手。”

“我比较渴望母爱。”尤其渴望她的。“你能不能别再怀疑东、怀疑西,让我好好吻你?”

这不是命令,而是请求,存在于一对互相吸引的男女之间。

江水悠发现她很难拒绝雇主这项称不上合理的要求,尤其他正倾注所有热情,扫住她的眼眸与她对视,引诱她点头说好。

她不知道自己说YES了没有。当她方能从他炙人的眼神中月兑困,蓦然发觉,他极富热度的嘴唇已经覆盖上来,又一次带给她温暖。

教她惊讶的不只是他嘴唇的热度,而是他全面进攻的企图。在他强力索求下她张开嘴,他趁势窜进她芳醇的口腔内,夺走她的呼吸,攀住她的舌根,锁住她的喉头,将她的理智推向千里之外,脑中只记得他的面孔,细胞只认得他的名字。

他们极为热情的拥吻,激烈的程度,连病床都在抗议,发出嘎吱嘎吱的声音。严景伦连声诅咒,他不记得他投资购买的病床有这么脆弱,江水悠则是已经喘到呼吸都乱掉,只有一丝身为保镳的责任感还勉强维持着。

她懊恼的起身,恨自己居然公私不分,轻易倾倒在雇主的怀里。严景伦却是连忙压住她的背不许她动,强迫她倾听他的心跳。

扑通、扑通。

两人的心跳频率几乎是相同的,无是一样疯狂,后才渐渐恢复正常。下过两个人都不知道该说些什么,过了奸长一段时间,才由严景伦先打破沉默。

“我那位没良心的管家呢?”他试着让气氛轻松些。“她在我饭菜里下毒了以后,有没有被逮到?”

他的说法很轻松,却令江水悠冉起眉头。

“对不起,我让她跑掉了。”她真是无能。“当时我忙着帮你催吐,她就趁那个机会逃走。等我回头时,已经太晚,所以……”

“没关系。”他柔声阻止她责怪自己。“知道你比追踪杀手更看重我的命,真令我高兴。”那代表他在她心中有一定分量。

就是这份天大的力量,使得她险些停止了心跳。江水悠永远也忘不了,当他白着睑,倒在她臂弯时的惊慌。曾经,她以为自己再不可能流泪,未料泪水竟然就当

着他的面滴下;滴在他毫无知觉的脸上。

至今,那股惊慌感依然留在她的心上,且伴随着他温柔的眼神,越加越深。

“你有没有概念,是谁想杀你?”第一次打破绝不过问雇主私事的惯例,江水悠对严景伦的关心日益加深,忍不住想帮他。

“不太清楚。”严景伦闪烁其词。“过去我在商场上树敌很多,任何人都有可能。”

“是吗?”闻言,江水悠蹙眉,不知道从何帮起。

“是疋啊,我自己也猜不到。”他赶紧转移话题。“反正我是见招拆招,你最好有长期抗战的心理准备。”他开玩笑。

“可是……”

“只是这么一来,我又得找新的管家,实在麻烦。”严景伦哀声叹气的抱怨,一双贼眼偷偷的瞄她。

她的表情果然立刻变得很下自然。

“你又要找管家?”她僵着脸问。

“对。”他沉痛的点头。“家里的清洁工作,可以找临时工来做。可是我一定要吃到热腾腾的饭菜,这点绝不让步。”

也就是说,他难得明理的好日子即将过去,摆在她眼前的,又是当初那个一心一意刁难她的大少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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