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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情玫瑰 第9页

作者:方情浓

听见汤大卫这一番分析,严景伦不禁沉下脸,厘清眼前面临的状况。

如果大卫分析得没错,这次他会遇上袭击,跟威尔斯科技月兑不了干系。仔细回想,在威尔斯科技主动发出邀请函前,他们之间只存在着竞争关系。要不是对方有意无意暗示他其实他们可以坐下来谈,他也不会像傻瓜一样准备好一箱文件,再让人在高速公路上当成枪靶。

“子书想取代我的想法,我可以理解。但出卖公司对他有什么好处,他干么这么做?”严景伦无法理解严于书的做法。

“很简单,为了钱。”汤大卫提供他答案。“虽然子书目前暂时代理你的位置,但实际才干和做生意的手腕跟你比起来,仍有一段很大的距离。他不知道他这

蚌总裁位置还能坐多久,干脆趁这个时机跟对方合作。如此一来,万一你一辈子都振作不起来,那自然最好。要是哪一天你又想不开,决定回公司继续做牛做马,他也不吃亏,至少把大笔的钱弄到手,还可以乘机搞垮公司报复,然后——等我一下,我先喝点东西解渴。”

报告暂告一个段落,汤大卫伸手拿起桌上摆着的咖啡,喝了一口,又随即喷出来。

“噗!”他瞪着杯子里的黑色液体嚷嚷道:“这鬼玩意儿真难喝,是谁泡的?”实在有够烂的……

“是我。”严景伦瞪他。“你要是不想喝就放下,别罗哩叭唆。”

“放下就放下,这么难喝的咖啡谁想碰,我还以为是夏娃泡的……”汤大街哪壶不开提哪壶,又扯到江水悠上头。

“你刚刚那串废话还没说完。”严景伦严厉的看了汤大卫一眼,警告他别故意提起江水悠的名字。汤大卫只得把咖啡放下,抬头仰望天花板,念天地之悠悠,独怆然而泪下。

原来,他们的拿破仑,这回终于踢到铁板了,真是可喜可贺……呃,不,是可悲可叹……

“好吧,我继续说。”咳咳!看在他欲求不满的分上,原谅他。“然后,依据我的分析,目前子书还不知道我暗中调查他的事,这是我们占优势的地方,现在就看我们怎么利用这项优势,报告完毕。”

匆匆忙忙做了以上结论,汤大街将决定权交回严景伦的手上,自己则一边跷脚,等待严景伦把脑中的思绪厘清。

严景伦此刻脑中的确一片纷乱,最令他恼怒的还是严子书的行为。自始至终,他都不相信他堂弟真有这么狠,如今来看,大街当初倒没说错,他是只狼:一匹披着羊皮,等待时机痛宰他的恶狼。

“回去以后,透过各种管道,帮我买进子书抛售的那些股票。”毅然决然的下指示,他会让他的堂弟知道,什么才叫狠。

“在这同时,放出不利于公司的消息,这样他的股票才会卖得越快,我们才可以尽快逮着他。”

接着,他把细节跟汤大卫交代一次。汤大街拿出纸笔,一一记录下来,等到整张纸都记满了,他们才得以放松。

皱皱鼻子,汤大卫一点都不想再喝桌上那杯酸得离谱的咖啡,两眼不由自主地和严景伦转到同一个方向,凝视落地窗外的江水悠。

这时,恰巧一阵微风吹过,将她几乎及腰的长直发扬起,配合四周开始纷落的细碎花办,简直就像画里面走出来的人,真个是美极了。

“你猜,当初上帝创造夏娃的时候,是在冬天还是春天?”汤大卫没头没脑地来上这么一句,严景伦挑眉斜看了他一眼,又转回视线。

“没有概念。”他的全副注意力仍放在江水悠身上。“怎么,这有差吗?”

“有差。”汤大街答。“我猜是在冬天,要不然她的表情不会这么冷。”

说了半天,原来是在指她。

“无聊。”严景伦驳斥他的好友,继续看他的。

“你觉得,当初上帝为什么要故意在伊甸园里养一条蛇,他这么做有什么目的?”沉默了半晌,汤大卫又提出第二个疑问。

“不知道,有什么目的?”严景伦根本懒得理汤大街这些脑筋急转弯。

“我觉得,他是因为夏娃实在太冷了,怕亚当应付不了她。所以故意养条蛇引诱她吃苹果,省得亚当每天觉得冷飕飕,但又渴望得半死。”传说中亚当和夏娃吃了禁果以后开始有了智能,懂得以树叶遮住,却也因此泄漏偷吃的秘密。

严景伦始终定格的脸,终于因这些话转移方向,要笑不笑的和他的好友对望。

“罗唆!别多事,吃你的苹果。”他突然弯身自垃圾桶中捡回一粒苹果丢给汤大卫,塞住他的嘴。真是一条令人讨厌的蛇。

第四章

放长线钓大鱼固然值得期待,但日子仍然无聊。

透过落地窗观赏外面的风景,严景伦怀疑当初他干么重金买下这座小岛,反正他只能待在屋里面。

“不准再到屋外去,除非你想被射成蜂窝。”

汤大卫临走前的叮咛言犹在耳,他个人虽然不以为意,但他的保镳显然有把这道命令听进去,从此不再推他出去散步。

换句话说,他被软禁了;被他自己的律师和保镳联手夺走自由,而他却一句话都不能多吭一声。

无聊,真是无聊。

严景伦昂首仰望天花板叹气,耳边不期然窜入钢门移动的声音,他立刻回头。

“你出去做什么?”严景伦对着刚进屋的江水悠皱眉。他只能待在屋里,她却能随意走动,真不公平。

“摘苹果。”江水悠一面关门一面回话。“现在正值苹果的成熟期,再晚一点就不好吃了。”

难得她心情好肯对他解释。严景伦十分意外,但最令他意外的还是她的目的地——厨房。

他好奇的推着轮椅跟进去。只见她把整篓的苹果放下,拿出刀子开始削皮。

“你在干么?”看着她不花一分钟的时间就把一粒苹果处理完毕,严景伦有些佩服的问。

“削皮。”她头也不抬的回答,仍然专注于削她的苹果。

“我知道你是在削皮。”他又不是瞎子。“我是在问你,干么摘这一大堆苹果?”至少有二十来粒。

“做果酱。”

“果酱?”严景伦愣了一下。“你还会做果酱?”

“当然会。”她终于抬头。“这又不是什么困难的事,任何人都会。”

江水悠说得云淡风清,严景伦倒是十分佩服,别说做果酱,他连削皮都不会。

“谁说每个人都会?我就不会。”他老实招认。“告诉我,果酱该怎么做?”

严景伦兴致勃勃的提出他的疑问,换来冶淡的一瞥。

“你想学?”她怀疑的看着他。

“反正闲着也是闲着,学点手艺也不错。”多少打发无聊。

江水悠打量了他一会儿,才耸肩答应。

“好吧,我教你。”他还真是无聊。“不过首先你要学会削苹果,这是最基本的功夫。”

江水悠将刀子和苹果一并交给严景伦,教他怎么拿刀,又该从什么地方开始处理。严景伦手脚不甚灵活的照着她的话做,刚开始成绩还算不错,可削到最后越削越慌,甚至削到手。

“该死,流血了。”他反射性的丢掉刀子。“我真是笨手笨脚,连削个皮都不会。”

严景伦一面诅咒,一面四下找可以止血的东西。江水悠看不惯他慌乱的样子,干脆自己过来帮他。

“每个人都有他自己的天赋,你的天赋不在这上头,做不好是很正常的事。”她不但好心的教他削苹果,还好心的帮他止血包扎,熟练的动作,让人怀疑她是不是经常受伤。

“我看你的样子,似乎很习惯包扎伤口。”他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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