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是夫妻,不是应该同床共枕的吗?”宫子齐感到不解,纳闷地道。
“驸马……想与我同床?”
单仪君眨了眨眼,表情带着些许的无辜与疑惑,却没发现到她纯真反问的模样,看在宫子齐的眼里煞是诱人。
瞬间,宜于齐还真想把那些批评大公主其貌不扬的人,给一个个抓来治罪。
是哪个瞎了眼的家伙,说什么大公主其貌不扬的谣言?
除非他眼前这女人并非是大公主,因为她那发自内心的单纯眼神,以及夹杂几分无辜又惹人怜爱的模样,都不停地在刺激他保护与占有的。
可单仪君并未发现自个儿早已勾起宫子齐的兴趣,只是一个劲儿地频频蹙眉,因为她左看右看,都不觉得自己平凡的模样足以勾起宫子齐的怜爱之意,为什么宫子齐还会问她是否该同寝一室呢?
“既是夫妻,岂有分房而睡的道理?”宫子齐上前几步,挨近了单仪君。
“可是……”单仪君没料到宫子齐会主动靠近自己,瞧见他俊秀的面容在瞬间靠近,她的脑袋顿时呈现一片空白。
饼去,由于宫内的王爷们都只顾着追求二公主,所以单仪君也乐得清闲,因此鲜少有男人靠近她的身旁。
正因为如此,她对于应付眼前的情况,可以说是完全不知道该怎么反应。
“可是?”宫子齐假意地皱了下眉头,说出心里的猜测,“莫非……公主其实心有所属?所以虽然被皇上下旨逼着嫁给我,但却不想与我朝夕相对?”
“不是的,没有这种事。”单仪君连忙摇头,因为接近她的对象根本没几个,怎么可能会有什么心仪的对象?
“那么……公主,你几度想逃离我的身边,到底是什么原因?”这点是宫子齐最不明白的,因为就算单仪君认为自己长得其貌不扬,配不上他宫子齐,可难道她连身为人妻最基本的反应都不懂吗?
好歹——
单仪君也该时时刻刻的提醒他,说再怎么讨厌她,也得履行夫妻之责之类的话才是。
可是单仪君根本没有一点为人妻子该有的自觉。
非但如此,她还一径地将他这个驸马往外人手里送。就算是自卑作祟……
那也太过火了点吧?
爆内那位貌似天仙的二公主与那些流言,对他这个公主妻子,真有那么大的伤害吗?
让她连争取自己丈夫注意力的心意都失去……
瞬间,一股心疼怜惜的感觉溢满了宫子齐的心里,让他差点克制不住地搂住单仪君。
倘若他再不好好怜惜这个公主,那又有谁会疼她、爱她呢?
瞧着单仪君欲言又止的表情,宫子齐暗暗下了决定,以后不论是谁,都别想再多说单仪君一句坏话!
※※※
时近黄昏,宫子齐匆匆自宫内回府,一心只系着那个与他同床仅仅一日,却让人心疼的妻子单仪君。
清晨他好不容易半哄半骗地将单仪君给留下来,瞧着她算不上天仙绝色,又称不上美艳绝伦却清秀可人的面容,他在心里对她的体贴与纯真的反应,留下了深刻的印象。
由于他太过疲累,所以尽避留下了单仪君,两人也不过聊了几句话,便相继沉沉地睡去,至于那一夜春宵——当然又顺延了!
不论圆不圆房,他宫子齐都认定单仪君是他的妻子了,所以圆房那回事……反正他的父母又不急着抱孙子,所以他也没必要着急,等他慢慢跟单仪君解释清楚再来圆房也不迟。
“公主?”宫子齐步入内院,一心只想找寻单仪君的身影,并且同她解释自己绝非重外貌的男人,但是在踏入房里之时,出现的却不是单仪君那纤瘦的身影,而是一个让他感到非常眼熟的娇柔身影……“碧月?”
爆子齐的双脚霎时定在原位,方才掀起布帘的手也因此而停在半空中。
是他眼花了吗?
为什么醉华苑的碧月会出现在他与单仪君的新房里?
“打扰您了,宫大人。”碧月娇笑了下,很快地由宫子齐吃惊的表情中读出了他的心意。“宫大人不必感到疑惑,请我过府一聚是府上公主的意思。”
“公主请你来的?”听到这句话,令宫子齐的心里顿生不样的预感。
因为眼前的情况,与新婚后头一天见到桂依出现的状况,太过相似了。
莫非他那个好好妻子又……
“公主为我赎了身,希望我到府里伺候宫大人您。”碧月也没多加隐瞒,反正就算她不说,接下来宫子齐还是会问她的。
“老天,别又来了!”宫子齐长叹一声,紧接着感到浑身无力。
他的好妻子,到底要怎么样才肯相信他根本不是个之徒啊!
今早他们不是还谈得很愉快吗?
怎么才一转眼的工夫,单仪君又要将他双手奉送给别的女人?
所谓“令人为之气结”的情况,指的就是当下这情景吧!
“详细情况我虽然不清楚,也不明白公主与宫大人之间发生了什么事情,但碧月猜想,公主必定是误会我与宫大人之间的关系了吧?”
碧月还记得公主令人偷偷为她赎身并带进府见面时,对她说过的话——
我知道驸马喜欢你,所以……以后就麻烦你多照顾驸马了。
说实在的,当时她可真的愣住了。
鲍主的意思,分明就是要她当宫子齐的侧室!
难道公主不怕她日后得了宠,反过来欺压公主这个正妻吗?
这种例子在坊间流传的可也不少啊!
※※※
“碧月,公主为什么会知道我去醉华苑找你呢?”
爆子齐感到有丝疲累地在椅子上坐下,又顺手为自己斟满一杯茶水,他心想反正事情都发生了,不如和碧月慢慢地谈清楚,看看到底他不在府里这半天,是出了什么岔子,竟让公主将脑筋动到碧月身上去了。
“看来您和后探花等人的行踪还是不够隐密。”碧月娇笑了下,轻松地答道。
鲍主是怎么知道宫子齐上醉华苑的,这点碧月并不清楚,但是以宫子齐那群寻芳客的身份,老实说,要偷偷模模的上醉华苑而不被人认出来,还真是困难,因为他们这群人可是今年游过街、接受过京城百姓道贺的新科状元、榜眼,以及探花,除非旁人是群睁眼瞎子,否则哪有可能认不出来呢?
“那么,公主除了说要你当我的妾之外,还说了些什么?”宫子齐深感无可奈何,怎么旁人的妻子是巴不得丈夫成天在家陪伴自己,而他的妻子却成天将他往外送?
这差别也太大了吧!
碧月想起公主有别于一般正妻那副嫉妒嘴脸的温柔态度,心里便忍俊不住地想笑,因为公主对她与宫子齐之间的误会实在是太大了。
“公主说她知道宫大人在考上状元之前,常与我见面,又听旁人说我貌美而有才学,所以……”
“所以便赎你回府,专责伺候我?”宫子齐一口气打断碧月的话,因为后半段的话,他不听也能猜到个九分。
“既然官大人都已知晓一切,那么……恕碧月斗胆,请问驸马爷您现下打算如何呢?看来公主对我们俩的误会可是颇深呢!”碧月看来一脸笑意,倒是没什么烦恼的样子。
反正她既已被公主赎身,从此便算是驸马爷府里的下人,就算宫子齐或公主日后不再需要她,她自个儿平日由客人们那儿的打赏中偷偷存下来的银两,只要不多花,也着实够她过下半辈子了,所以她对日后的生活并不感到忧心。
倒是从目前的情况看来——
爆子齐的问题还比她严重呢!
“打算如何?那当然是去见公主好好的解释清楚了。”宫子齐从椅子上起身,又对着碧月笑了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