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犹豫了一下,“不了,我还有其它的事。”完成了今天的任务,她不该再耽误他的时间。
“那就不勉强了。”或许他和她就是没有缘分吧。“下次有空的话……我乐意请你喝咖啡。”
雷冬贝笑了笑。这算好聚好散
“总之……那一天有失礼的地方,请你一笑置之。”
对相亲,他可以一笑置之。
但对她……他没有这个把握。
“雷冬贝,或许我们会再见面。”
她笑着点头道别,然后轻盈的走出银行会客室。未来的事,谁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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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年后
雷冬贝再一次踏进银行,可这一次不是外商银行,也不是银行的会客室,而且事先她还打电话确认过,三年前那个媒人王阿姨依然热心,只是这次不是为了帮她介绍相亲对象。
历经二○○八年那场金融海啸,她父亲的生意受到重创,虽不至于倒闭,但是撑得很辛苦,即使她哥哥也回家里帮忙,可生意还是没有太大起色,咬牙苦撑到今年,眼前如果没有一笔两千万的资金周转,那么……那将是压倒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她父亲当年努力打拚下来的江山,将化为乌有!
王阿姨知道了她家的困境,所以指点她来找屈纪钢。
三年了……如今的他,不再只是股市分析师。据说他已跳槽到这家私人银行,除了专任理财顾问一职,还是银行的股东之一,经过他精准的投资眼光和理财,又抓对了财经局势的脉动,才短短三年,他已累积了巨额财富。
此刻雷冬贝的心情非常忐忑,为了今天,她还稍稍打扮了下。其实她也有在父亲的公司里帮忙,只是现在父亲已决定将事业交给她哥哥,而她负责找钱。
屈纪钢看着她走进自己的办公室。三年了,他没有忘记这个女人!现在的女人通常太自我,又太自我感觉良好,能让人留下好印象的不多。
“终于又再见面了。”他的语气明显热络。“三年了”
雷冬贝难掩心中的紧张。这个男人,比起三年前更气势逼人、更成熟、也更有霸气,十足的大男人。
“又来打扰了。”
“咖啡”他问。
“谢谢。”她客气回答。
“所以你今天有时间喝杯咖啡了?”屈纪钢试着缓和气氛。他当然知道她为什么找上门,王阿姨已事先来过电话告知。
雷冬贝略觉困窘的红了脸。这个男人不会天真的认为她上门来,只是单纯讨杯咖啡喝吧?
“坐啊!”他绕过办公桌,走到沙发前邀她入座。
她依言坐下,接着看着他转身按着办公桌上的对讲机,要秘书送两杯咖啡进来。
第1章(2)
“要蛋糕吗?我可以请秘书叫外送。”屈纪钢体贴的询问。
“不用了,有咖啡就好。”她客气的婉拒。
“雷冬贝,我们相过亲,即使是三年前的事,但好歹也算是‘朋友’,你不必和我太客气。”他试图把两人的距离拉近一些。
一说到相亲,三年前她爸嫌他家世不够傲人、后台不够硬,而现在她却得来向他的银行借钱!十年河东、十年河西,她爸现在一定非常懊恼、扼腕吧!
既然他表明不必和他客气,那她也不打算拐弯抹角,反正伸头是一刀,缩头也是一刀。
“我要借钱!”趁还有勇气时,她鼓足所有勇气道出今天来此的目的。
屈纪钢也不啰唆,“多少?”
“两千万。”
“担保品呢?”他一副公事公办的口吻。
一说到担保品,可就是他们雷家苦恼的地方了,毕竟能押的房产、土地都押给了银行,已无法再多借出一点钱,有价证券、珠宝等能处理、能救急的,也都通通做了处置,他们已经无计可施了。
“担保品……”雷冬贝的语气有些心虚。“王阿姨认识我们家,她可以保证我们雷家绝不会赖帐。”
闻言,屈纪钢扬唇一笑,那笑容,是那么的令人难以捉模,教她无法猜透他的想法。
此时秘书正好端了两杯咖啡进来,恭敬的送上咖啡后,看着上司吩咐下一步的指示。
“帮我带上办公室的门,未来半小时我不接任何电话、拒绝任何‘打扰’!”
“知道了。”
这种交代让雷冬贝觉得困窘、坐立难安,好像在未来的半个小时,她和屈纪钢会“关”在他的办公室里做什么“好事”,其实,她只是要向他借钱。
秘书迅速照办,只是在带上办公室的门时,她脸上漾着一抹笑。
丙然,被误会了!
“屈纪钢,有必要搞神秘吗?”她有一些些的不悦。这是她第一次在他面前表现出情绪。
“你以为我在搞神秘我以为你想好好的谈事情。”他说得好像他受到天大的冤枉。
“我已经表明了来意,我只是要借钱。”
“没有担保品?”
“我以人格保证,我们雷家不会欠你的银行一毛钱!”雷冬贝严肃表示。
屈纪钢敛容斜靠着办公桌,双手插在西装裤的口袋里,此刻的他看起来世故、精干而且强悍。
“拿人格这种东西来借钱雷冬贝,这里是银行,不是慈善机构,而且你要借的是两千万,不是两千块,你知道这之间的差别吧”
“我们一定会还!”
“目前全球的经济趋势变化莫测,欧债、南北韩可能开打、美国的经济复苏难测,你能保证你们雷家的生意可以一帆风顺,稳赚不赔?”屈纪钢的话一针见血。
雷冬贝知道他说的是事实,但她真的走投无路,他是她家唯一的希望。
他突然话锋一转,“我有个提议。”
“你的提议是?”她的心脏陡地狂跳不已。
“我们结婚。”
结婚她和他结婚
“银行里的其它股东总觉得未婚的我缺乏稳定性,认为成了家的男人比较有责任感、对公司的发展比较好,所以……如果我结了婚,那些股东就能真正放心。”屈纪钢用缓和的语气解释原因。
雷冬贝傻眼了。
“我不需要你提出任何担保品,只要我们结了婚……就不必分那么清楚,两千万,我扛得下来,这笔钱在我眼中不是大数目,如果……我们是夫妻的话。”他直直瞅着她道。
她微张开口,却不知道要说什么。
“或许,我该说得更清楚一些……”屈纪钢在心中已沙盘推演过一次,自认为计划一定能成功。“我们只是‘假结婚’。”
“假结婚”雷冬贝更为震惊。
“半年。”
“只要和你结婚半年?”她试着将他的话组合起来。
“大家各取所需。”屈纪钢合理化他的提议。“我要一个妻子、一桩婚姻来安股东们的心,你则需要两千万来让你家的公司继续运作,所以这个婚为什么不结?又有什么理由不能结?”
雷冬贝忽然觉得自己和他结婚是全世界最应该、最自然的事。但事实真是如此吗?
“你放心,你会有自己的房间,我绝不会干涉你的生活方式,或对你提出过分的要求。半年……是暂时的时间表,如果有‘需要’,可以延长。”屈纪钢没有把话说死。
“……你都想好了?”
“你以为我是随便提出?”
“那你……计划多久了?”以他的条件,要找到愿意和他“假结婚”的女人应该不难,他为何挑选她?
“当王阿姨告诉我,你会来找我……”
她郑重声明,“我是要借钱!”
“而我要一个老婆。”
雷冬贝仍迟疑不决。他的理由合情合理,他也不是一个怪异的男人,只是,为什么是她“还在犹豫”屈纪钢坐上沙发,和她拉近距离。“雷冬贝,我会选上你是因为……三年前你留给我的印象不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