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妈妈会知道她唯一的儿子是正常的。”他对她母亲的相片眨了下眼。
吼,脑子只有黄色肥料!“你没救了你!”
“我是正常男人。”
好羞呐!“如果你以为我会随便和你‘那个’,”她把他的手拿开,开始往前走。“那你可能要失望了。”
“如果你不是随便和我上床,”辛瑞杰跟在她身后。“而是很认真地和我上床呢?”上床有什么不敢讲的,还“那个”咧,她真是可爱!
哎唷——“这种地方不适合讨论这种话题啦!”她气呼呼地抗议。
“那要一步一步来,是不是?”他赶上了她,然后握紧她的手,和她并行。
“小蔓,我们要用心地谈这段感情,对不对?”
这样的他叫她如何拒绝?伍冰蔓点点头,给了他一个温柔的凝视。
“好,本来就该如此!”他亦温柔地回视她,在她额头上留下一个深情的吻。
“我和你一样,我们来认真对待彼此。”
邹静敏知道辛瑞杰这个人,也才在涂定男的六十岁寿宴上见过。他和他哥哥是不同的类型,涂承刚是个商人,而辛瑞杰是个货真价实的男人。
她知道她父亲和涂定男的打算,听过他们俩的交谈,更知道辛瑞杰是他父亲指定的接班人,而她会是他的妻子,对于这样的安排,她是接受的,哪怕他是涂定刚外面女人所生下的孩子,再怎么说,他都是涂定男的儿子,是个耀眼、光芒四射的男人。
她相信也接受一种“婚姻论”,是个很有名的医生所提出来的。这医生说,在婚姻的数字理论中,三十分的配三十分,八十分的配八十分,不能有太多的差距,不然婚姻不容易走下去。
简单一句就是——
门当户对,是什么人就玩什么鸟,是小孩就不要开大车,肠胃不好就别吃太生冷的食物,自己只有一百六十公分高,就别妄想配一个身高超过一百九十公分的,这就是“婚姻论”。
她邹静敏很早就懂了。
所以她这个名媛千金很小就注重自己的一切,她念贵族学校,培养自己上流社会的气息,她要嫁入豪门,一辈子都当个公主,在家里是,嫁了人还依然是。
辛瑞杰此际则是基于礼貌和修养,才和她坐在一起喝咖啡。他知道她是爸爸安排的结婚人选,而趁这个机会和她把话说清楚也好,免得耽误了人家。
第8章(2)
“我不会接班的。”
“你不接?”在邹静敏那化了合宜彩妆的脸上,有着淡淡的不解与错愕。
“我爸爸可能打错了算盘。”辛瑞杰看着这个漂亮、举止优雅,说话得体,但感觉就是少了一点什么的千金小姐,他直来直往地讲白了。“我有自己的事业,不必接别人的。”
“在旧金山?”她是打听过的。
“你清楚的嘛!”
“旧金山也不错,”她没有失望的神情,呼吸频率一致。“你该知道我是你的指婚对象。”
“很抱歉,那不可能。”辛瑞杰歪歪嘴角的说。
“不可能?”她的血液倒流,表情有点木然。
“我有喜欢的人了。”
“但是涂伯伯说……”邹静敏有点慌了,她以为大家都要听涂定男的。
“事情不是他一个人说了算!”他模了模自己的鼻子。“邹小姐,这一点你可能没有打听清楚。”
“所以你会拒绝你父亲的提议?”
“我已经拒绝了。”他微笑。
“那你为什么和我出来喝咖啡?”
“因为你约我,而且我也想表达自己的立场和想法。”辛瑞杰直接表明,“免得浪费你太多的时间。”
“即使你见到我也没有改变想法?”紧锁双眉,本来她对自己很有自信的。
“你不是我要的!”他简单的表示。“我已经找到了我要的女孩。”
“涂伯伯知道吗?”邹静敏有点软弱无力的语气,怎么都没有想到自己有被嫌弃、被退货的时候,她一直以为自己炙手可热,是一些豪门抢着要的媳妇人选。
“他不知道吧!”
“他会同意你的决定吗?”
“他管不了我。”他不喜欢任何人拿他父亲来压他,他有自己的意识主见。“邹小姐,如果你愿意考虑一下涂承刚——”
“辛瑞杰!”她忍不住打断她,有点动怒地愠道:“你以为我是什么?”
“我没有恶意,只是涂承刚不是更名正言顺、更理所当然?”
“但涂伯伯是要你接班!”好像他不知道似的加强语气,“你才是他的接班人选。”
“我不会接班的,你听清楚了。”
“而涂伯伯挑的对象你也不要?”邹静敏觉得难堪,很难保持风度。
“Sorry!”辛瑞杰不想伤人。“不是你的问题,而是我真的有喜欢的人了。”
“你要带她回旧金山?”
“我正这么努力。”
“哪怕涂伯伯会第一个跳起来反对?”
“我说过他管不了我!”他缩紧下巴,表情是不悦的。
“好,我了解了。”邹静敏一个自己不该“捅蜂窝”的歉意表情。
“很高兴你这么直接坦白地告诉我,一个诚实、正直的男人是值得嘉许的,或许……我们还有下一次。”
“邹小姐,我们没有下一次了吧!”
“难说,”她一派的优雅,脸上又挂起可人的笑容。“什么事都有可能。”
坐在车子前座的两个人吻得难分难舍,浑然忘我地在育幼院门口演出香艳画面,还好伍冰蔓够理智、够清醒,犹记得自己身在何处才踩住了煞车,断然推开了辛瑞杰。
那种沮丧、挫折、得不到的情绪,几乎要了他的命,他得做好多好多深呼吸,身体不知道颤抖了多久,才把那奔腾的给控制住,这么“伤身”的行为是为了自己必须尊重她。
伍冰蔓知道他很难受,但她和他的感情又不是建立在性上面,而且对于未来,还有太多的不确定,像他明天就要回旧金山一趟处理事情,起码要一、两个星期才能回来。
“小蔓,我会被你折磨死!”辛瑞杰虽然嘴上抱怨,但是他牵着她的手却是温柔的。
“你要吻,我已经给你很多吻了。”她眼神甜美的问:“还不够吗?”
“不够,你知道我要的比吻更多!”
“那你太贪心了。”
“和我回家,我保证我会节制,但是再给我、再施舍我一些!”辛瑞杰像一个吵着要糖吃的小孩,在她面前,他可以不要男人的尊严。“小蔓,我不会做你不想要我做的事,跟我回去吧。”
“育幼院,”她指了指前方。“我已经到家了,跟我回去吧。”
“我再送你回来,只要一下下。”
“辛瑞杰,徐爷爷也在,你要不要回去多冲一会儿冷水澡,或者向上帝祷告?难道你要让徐爷爷以为我们是那种……”伍冰蔓说教似的。“男女关系乱七八糟的人吗?”
“现在不是十九世纪。”她的保守实在令人扼腕。
“而且你明天要回旧金山。”
“所以我要更多甜头!”
“要甜头就早点回来啊。”一说到旧金山,她就有些感伤,他这次是回去处理一下要事,但那是他的地盘、他的世界,他真正能在台北待多久?即使是为了她,他也不可能无限期留在这里。
“如果不是因为你没有护照又没有美签,我还真想吧你塞在行李箱中,直接运回旧金山。”辛瑞杰叹息。“答应我,你每一天都会想我。”
“育幼院那么忙。”
“当你空闲下来时?”他拖长了声音,然后强硬地命令,“一定要想我!”
“好。”她顺从地回答。
“我会每晚打电话给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