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翔,你没有这么迟钝的。”她叹了口气。“我不需要你,但是她非常需要你。”
如果不是她有身孕,凌翔一定会把她抓起来摇晃,直到她愿意说出是怎么回事为止。
“希希,是否是有人来找过你?”他想到了田中爱子。他以为她是在吓唬他,难道她真的这么做了?!
“不重要了。”
“我可以向你解释。”
“我要离开这里了,你自己的东西也收拾一下吧,我们三个人都必须离开。”她不想再多说。“凌翔,不要再阻止我,不然我不确定自己会做出什么事来。”她瞄着肚子里的Baby警告他,意思很明显。
“你别给我做傻事!”因为他毕竟不能一天二十四小时盯着她。
“那就让我们互道再见。”
“希希,你一定误会了什么。”
“我不想再听了。”她已关上沟通的门。
“先让我去了解一下什么情况,我一定可以给你合理解释。”他不能放弃。
“不用了。”
“如果是个叫田中爱子的女孩,那……”
他终于承认了。骆希希沉痛的闭上眼,“凌翔,结束了。”再睁开时,她展现出勇敢与另一种女人的坚强韧性。“本来我还以为或许我错了,但是……”
“骆希希……”凌翔在抓狂边缘。
“男人就是男人。”她最后的结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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童之盈还真不知道可以去哪里,如果回父母家,那她不只得面对父母的责难,还有邻居的指指点点。
找饭店,房价吓死人。
找旅馆,安全的问题要考量。
她居然不知道自己可以去哪里?带着两大箱行李,她茫然无措的坐在公园的长椅上,愈想愈悲从中来。
前夫为了钱背叛她,最好的朋友不肯收留她,把她赶了出来,她做人这么失败吗?否则为什么会落到这步田地?
当一个高大的身影挡在她面前时,她马上提高警觉,毕竟入夜后的小鲍园也不是那么安全。
“是我!”站在她面前的人开口了。
童之盈抬起头,“韦雄?!”
“你不会看不出是我吧?”
她当然看得出来,虽然他背着光,但是他的声音、壮硕的体格,化成灰她都认得出来,问题是,他怎么会知道她在这里?
“你……”她眼神戒备的看着他。
“我可以坐下吧?”他指了指她身边的空位,非常有礼的询问。
“你怎么会知道我在这里?”童之盈想要先解决这个疑问。难不成他一直跟踪她?
“希希打了电话给我。”
“说什么?说她把我赶了出来?”直到这一刻,她还是不知道好友是怎么一回事?难道是自己做了什么事惹她不开心?但是希希自己也在收拾行李,她真的是想破脑袋也想不出个道理来。
“她只说你离开她那里了。”韦雄点到为止,不会笨到自己先漏了口风。
“没错,希希把我赶出来了。”童之盈眼角余光瞄了下他。“你是来看好戏的吗?”
“你是这么想的?”他没有不悦,因为她的反应早在他预料之中。
“不然你是来关心的?”她讽刺的问。
“当然。”
“少猫哭耗子假慈悲。”她才不领情。“走开!我不需要你的虚情假意。”
韦雄知道不能操之过急,以退为进,有时是更好的方式。
“你想去哪?我可以送你去。”
“不用,我会自己叫车。”
“之盈,两只大皮箱耶!万一遇到龟毛一点的计程车司机,怕你挤坏他的后车厢,说不定会拒载。”他危言耸听着。“你还是再想一想吧!”
他并不催她,这会他闭上嘴,好像他不会勉强她,让她当自己的主人。
童之盈深深痛恨过这个男人,他背叛她,不管他是什么理由,他跟外面的女人外遇,他……还让她自动放弃了一个小孩,她真的恨他!曾经恨到希望他死无葬身之地……
但是时间果然是最好的灵药。
随着日子一天一天过去,伤口会结痂,那种剧痛会被抚平,排山倒海的恨意也会风平浪静。
这就是人生。
没有谁是一辈子都不能被原谅,自己必须看得开、走得出去。
韦雄曾是她的丈夫,他们有过很多甜美的回忆,不是全都只有不好的。
她该怎么办?
她现在必须做出怎样的抉择?
这个男人将在她生命中再次扮演何种角色?
韦雄仍是静静的坐在她身旁,好像是在享受这宁静的一刻,这一刻,过去的事淡化了,那些令人觉得不堪的事好像也消失了,只有这一份平静与希望。
“我……”童之盈率先打破沉默。
“我在听。”失去她之后,他不曾有一刻如此心平气和过。
“我是说我可不可以……”她不太说得出口。
“说出来。”他鼓励她。
“你家……”天啊!那也曾是她的家,但现在她只能用“你家”来称呼。“你家是不是方便……”
“方便怎样呢?”他的声音更温柔了。
“不是永久的,我只是想暂时……”她还是没有把意思给说清楚。
“暂时如何?”他一直顺着她的语气。
“住一下!”说出来之后,她觉得如释重负,接着狠狠的喘了几口气。“我会去找房子,只是想借住蚌几天。”
“没问题!”他不敢反应得太热烈,那会让一切破功,更枉费骆希希当这个坏人。“住蚌几天而已嘛!”
“绝不会太久的。”她向他保证。
“好啊!”他轻描淡写的回答,但是内心的情绪,欢天喜地都无法形容他真正的感觉。
“谢谢。”童之盈真诚的道谢,“谢谢你在这时伸出这个援手。”
“不必谢……”韦雄忍着笑意的帮她提起两只行李箱。“这是一个罪该万死的前夫起码可以提供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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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田中爱子去了垦丁,所以凌翔是在事发后三天才找到她,敲了敲她饭店的房门,等她来开门两人四目相接时,他万分后悔以前为什么要那么纵容她,否则她也不至于大胆到那种程度。
“爱子,怎么回事你自己从实招来!”没有跟她废话,因为他现在完全没有废话的心情。
田中爱子装傻,不想不打自招。“翔,你是在指哪一件事啊?”
“你该很清楚自己做了什么!”
“我不知道啊!”田中爱子撒娇的上前,想要去勾住他的手臂。如果不是那个叫骆希希的女人中了计,那么翔也不会上门来兴师问罪,她一定是成功了。
他立即甩掉她的手。
“翔……”她不依的抗议。
“爱子,我不在乎你爸爸是不是会跟我翻脸,我日本线的生意是不是会受到影响,总之,今天你一定要把话给我说清楚!”不是在随口说说,他是认真的。
田中爱子仍然打死不认,扁嘴故作委屈。
“骆希希!”凌翔干脆吼出这个名字。
“我不认识。”她撇过头。
“你说谎!”
“你凭什么说我说谎?”
他不容许她玩踢皮球的游戏。“你到底做了什么?”
“我没有!”
“爱子……”凌翔非常失望。曾怪她只是骄纵,本性不坏的,没想到她如此冥顽不灵,做错事还不肯承认。
“你为什么要提这个人?”既然要装傻,她就要装到底。“这个女人对你而言有什么意义吗?”
“她是我小孩的妈妈。”凌翔要她断念的表示,“我爱她,我要跟她结婚、生小孩!自始至终,我只把你当成是妹妹!”
“翔,你是因为孩子,还是,你是真的爱她?”她向他要答案。如果是前者,她还没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