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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目老婆 第14页

作者:林晓筠

“既然你想当大前春子,为什么要接下我舅舅提供的管家工作?”他宁可在办公室里随时看到她,因为他这个工作狂在家的时间有限。

“你还没有看到最后,所以不了解。你知不知道为什么每一个派遣工作,大前春子只做三个月?”

“为什么?”

“因为她怕在一个地方待太久了会有感情,到时要离开……她会很难过。”穆白瑰解释。

“以她的能力,她可以一直做下去啊!”

“因为她曾被银行无预警的裁员,所以不再栢信有终身雇用这回事。她去学了很多技能,用来应付任何派遣工作,拿高薪、卖力工作三个月之后就走人。”

“所以你也不相信有终身雇用这回事?”身为雇主,尚舒官觉得这倒是一个值得讨论的问题。

“以现在的景气……”她并不是那么懂经济的问题,但是没有什么工作是可以做一辈子的,这点认知她至少有,“我想不可能。”

“所以你也想一个公司流浪过一个公司?”

“很新鲜啊!而且做不爽就走人。”

“那你永远只能领很低的薪水。”

“够用就好。”

“或者……”尚舒官故意不看她,试探的说:“你可以找一个好老公,换一张免费的长期饭票。”

“别笑死人了,如果现在已经没有终身雇用的观念,又怎么会有女人相信长期饭票这种事,现在连公主都要学会自食其力,不能只靠王子养了。”她可是很自立自强的新时代女性耶。

尚舒官转头看着穆白瑰。这个女生真是太有意思了,难怪会叫他牵肠挂肚的。

“你不靠老公养?”

“我只靠自己!”她很有骨气的说。

“即使老公很有钱?”

“再有钱也要靠自己,要是哪天无预警的被甩,总还能坚强的活下去。”穆白瑰说得好像都想好了。

“一个男人如果很爱一个女人,那他就不会那么对她。”像他就绝不会对她这么做。

“那是在爱得热烈的时候。”

“你不相信爱情?”

“还没碰到,所以……暂时先不相信。”

还有机会……尚舒官在心里对自己说。他一定要让她见识一下,什么是爱情。

第七章

堡作狂尚舒官变得尽可能早点离开公司回家,假日更是不出门,如果非得要出门,他也是尽量带穆白瑰一起去。他信了弟弟尚舒关的话,只要多相处,穆白瑰一定会喜欢上他。

穆白瑰表面上是管家,可其实她在外人看来比较像是女主人,因为钟点佣人照样会来打扫,而他只要能准时下班,还得带吃的回来给她,她这管家的主要工作只有——看卡通、看DVD、把他的屋子看好而已。

他想,真喜欢上一个人大概就是如此,学会去包容、溺爱、接受那个或许并不完美的人。

排除了万难,尚舒官今晚七点就回到家。

他已在一家五星级饭店订好了位子,先点了整套的套餐,只等他带穆白瑰一起去享受。

这是惊喜,也是他想让彼此感情加温的小伎俩,今晚他要宠坏穆白瑰,要她正式由管家变成他的女王。

“穆白瑰……”他一进门就叫着她的名字,一路走进客厅却没看见人影。

既然她不在客厅里,那可能是在这屋子里的某个角落。

“我回来了!”他提高了音量。

没有人冲出来,屋内仍是一片死寂。

“白目鬼,我不玩捉迷藏。”他的声音里多了点急躁,“我在餐厅订了位子,快出来。”

没有人回答他。

“限你三秒钟之内给我出来。”他下了最后通牒。

而在三秒钟之后,尚舒官才确定她不在家。

他先是有点不悦的往沙发上一坐,但随即告诉自己,或许她只是去便利商店买个东西,或是去超市添购日用品,也可能是到附近晃一晃,她曾说过她有散步的习惯……

反正他就是认为,穆自瑰很快就会回家。

但是他错了。

半个小时后,他接到饭店餐厅确认订位的电话,他只好取消订位,因为铁定赶不上。

又过了一个小时……还是没有穆白瑰的人影。

终于沉不住气的尚舒官,直接冲到了她所住的客房,想知道她到底是不在家,还是“离开”了。他一打开房门,就看到梳妆枱上她正在充电的手机。

那么……她只是出去了,而且没带手机。

说不出自己心中的酸意和怒气,他闷闷的走出客房,一心只想知道这个白目鬼是去了哪里,为什么不先打通电话告知他。

回到客厅沙发上坐好,他决定就这么坐着等她回家,他要知道她去了哪里、和谁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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穆白瑰急急忙忙的赶在午夜十二点之前返家,并不是当自己是灰姑娘,生怕马车变回南瓜,而是想比尚舒官早回家,只要比他早一分钟,他甚至不会知道她才刚回来。

她目前的身份是他的管家,说什么都要认份一些,不要弄到自己下不了台。

可是穆白瑰的如意算盘打坏了,当她冲进客厅时,正好看见他坐在沙发上看电视。

他居然在看……卡通频道?!她不知道看电视的习惯也会传染,尚舒官一向只看新闻频道的。

发现他在家,她除了觉得意外还有皮要绷紧一点的心理准备。

“你在啊?”她偷偷吐舌。

尚舒官把电视给关了,接着把遥控器狠狠的往沙发上—摔。

她就知道情况不是很妙,但是……她有出去的自由吧?!她是他的管家,又不是老婆或女友,他有发脾气的资格吗?

“我去唱歌……”但她还是不问自答,赶快自己说明,“在KTV,和卓涵姊、晴羽姊,还有公司的一些人。”

尚舒官瞄了她一眼,眼神充满杀气。

“晴羽姊过生日。”她又说:“我的手机没电了,所以……”

“在场的人手机全都没有电吗?”他终于开了口,但是口气比雪还要冷。

“有电吧!”

“那你不会借一下吗?”

“做什么?”

“打给我。”

“打给你?为什么?”她一头雾水。

“为什么?”尚舒官气得跳了起来,“你居然问我为什么?你没有想过我可能会早回家、会担心、会着魔似的到处寻找你的下落吗?”

“你干么要着魔似的寻找我的下落?”穆白瑰不解,“我又不是出远门,只是去唱个歌。”

“我知道你只是和人家出去唱歌吗?”他质问她。

“不知道吧!”

“那你说我会不会担心?”

“你只是凑巧比我早回来。”

“所以你是常在外面狂欢、流连,今晚只是不巧被我抓到?”尚舒官更加火冒三丈。难道当他认为她在家的时候,她居然都不在,而他一直被她给耍了?

“狂欢?流连?”她错愕的张口。

他咬牙切齿问:“我在公司加班时,你不全是靠卡通或DVD打发时间吧?”

“你在暗示什么?”她再迟钝也知道尚舒官是在羞辱她。

“我本来以为你只是单纯、白目!”

“现在呢?”

“狡猾、不安于室。”

穆白瑰气得也把她的皮包往沙发上一摔。“我不过是刚好出去唱一次歌,而且还是和自己以前的同事,你居然敢说我狡猾又不安于室,那送我回家的男同事呢?你是不是要说我和他有一腿?”

“有吗?”尚舒官被怒火烧得失去理智,居然这么问了。

“你……”她傻了。

这真是在对她做“人格谋杀”,她一向洁身自爱,可是他却当她好像是什么荡妇、婬娃,有没有搞错啊?!他凭什么这么安她罪名,他有资格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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