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克汉,你对艳芸到底有没有企图?”欧阳奇乾脆明着问,“你想怎?!”
必克汉只是轻按着额头上的纱布,没想到三十五岁了还搞列破相,本来他可以闪过的,如果不是裘芳忽然一声尖叫令他分心,今天他又怎么会弄到这么狼狈、这么难以收拾的地步。
“你动心了?!”欧阳奇自行推断。
“我只知道我并不想和她牵扯,她不是我要的类型,但是就是会有一股无形的力量与难以解释的因素一直把我推到她的身边。”关克汉闷闷的顺了顺头发。“还是送我回家吧!”
“那报社?”
“刊就刊吧!”他无所谓了。
“对嘛!有什么大不了的。”
他自嘲的笑了笑,“反正侯艳芸就是会那么看我,那么多一个女人、多一则新闻又如何?”
“你这不是在自暴自弃吧?”
“我只是懒得再烦心了。”靠向椅背,他显得有些疲倦。
“肯承认自己失败了?”
“想到侯艳芸那些莫名的原则,他就寒心,但相对的,这样的女人不是也弥足珍贵吗?如果她是他的……她就真的只属于他一个人而已。
“阿奇,这么突然的把你找来,”关克汉拍了下他的肩。
“谢了!”
“好哥儿们客气什么?”欧阳奇笑着,只是一想到侯芷萍的脾气,和他最后打电话到艳芸的家里去找她,只怕纸是包不住火了。“克汉,我想有件事你早晚会知道,不如我先说。”
“什么事?”
“我正在和侯芷萍来往。”
“侯芷萍?!”关克汉一时联想不起来。
深吸口气,他全盘托出。“艳芸的那个堂姊。”
“你和侯艳芸的堂姊在来往?”关克汉大为意外。“怎么开始的?你是怎么有这机会的?”
“缘份吧!”他还是笑。
“侯艳芸知道吗?”
“现在应该知道了。”欧阳奇没有打算隐瞒。“她是失婚又不是已婚,我是被甩又不是劈腿,没有什么理由不能在一起。”
“说得好!饼去我女人纪录辉煌又如何?大家心甘情愿罢了,侯艳芸的原则再坚定也有个弹性空间,为什么我不能追她?”关克汉突然领悟。“我决定放手追了!”
第7章
真搞不懂老板为什么非要她送一份文件到关克汉那,公司明明就有配合的快递公司,要不随便叫个业务员或是工读生送就行,可是欧阳奇一再强调是“机密文件”,所以非要她跑一趟。
“机密文件”?!
这两个男人是要一起发动第三次世界大战吗?她才不相信这东西会有多机密,可是又不能不跑这一趟,谁叫她拿人家的薪水。
第一次到关克汉家,她非但没有被他家那气派的摆设和堂皇华丽的装潢吓到,反而觉得奢侈嚣张又爱炫耀,他家很有她在电视上常看到那种纽约豪华大厦所有的“庄严”、“钞票”味道,光他住的地方,大概就一、两亿跑不掉,据说占地两百多坪,哼!一个人住两百多坪?他为什么不捐出来当老人院?!
“东西交给你了。”侯艳芸没怎么看他,东西交到他手上之后就想闪人。
“站住!”他暍斥。
“还有事?”
“侯艳芸,你起码“慰问”一下我额头上的伤。”心意底定,他才不会就这样放她走。
“关先生,我已经看过了报纸,你的伤没有事。”侯艳芸故作轻松的说:“你的英雄救美事迹,识字的台湾人大概都知道了。”
“坐下。”他发出命令,将牛皮纸袋随手一丢。
“重要文件!”她出声提醒。
他只这么回她,“别逼我说第二次。”
侯艳芸只好坐下。第一次发觉原来好沙发坐起来可以这么舒服,她忍不住用双手撑在沙发上,感受那种上好皮质的感觉。
“喝什么?”他像个好主人的问。
“我还要回去上班,请你快说还有什么事要我传话的?”她把她的到访定义成出公差。
必克汉的回答就是往她的身边一坐。
见状,她本能的缩回了她的双手,并且坐远了一些,和他维持大概有一公尺那样的距离,俨然进入戒备状态。
“侯艳芸,你以为我会往你的身上扑吗?”关克汉一脸备受污辱。
摇头,她神情冷淡,“你不会,我也没有那么自恋,以为自己是什么绝世大美女。”今天她穿的是一件圆领的针织衫,一件窄管紧身的长裤,应该没有那么大的魅力才是。
“那你可以坐过来一点。”他邀请她。
“我为什么要坐过去?我的听力不错,你这样讲话我听得到。”她一点也没动。
“侯艳芸……”他只好朝她又坐过去一些。
侯艳芸又想离开他坐远一点,可是关克汉却立即扣住了她的手臂,不让她动,逼她和他手臂贴着手臂而坐。
“关先生——”
“我只澄清这一次。”他很强硬而且霸气的说:“我看了今天的各大报,也“领教”了各种不同版本的说法,所以我只跟你讲这次,最真实、最没有任何扭曲的情况。”
“你不需要。”她偏过头不看他,“真的不需要向我澄清任何情形。”
“需要!”他把她的头转向他,强迫她直视他的双眼。“拜托你看着我!”他软声要求。
“你……”她无奈的看他。
“裘芳既不是我女友也不是我的女人。”他有力的起头。
“我和她是合作伙伴,一起庆祝一件合约签定,她在夜店里被三个老外言语轻薄,我只是出面护着她,那三个人暍了酒,于是冲突发生,我挂了彩,就这么单纯,不是什么英雄救美,争风吃醋或是酗酒闹事,和那些都无关,”
她很是好奇的问:“那你到底缝了几针?”
“二十几针。”
“这部份媒体没有夸大?!”侯艳芸依然看着他。
“这部份是正确的。”
“其他都是假的?”她的眼神调皮。
“报导不实。”他不悦地回她。
“你要告那三个人?”
“我会要求律师和他们私下和解,但条件是他们必须捐钱给台湾弱势团体,总要让他们付出一点代价!”关克汉闷声说出他的处理方式。
“好像很伟大。”她看着他额头上贴着纱布的那一块,努力不笑出声,“自己受伤流血却造福弱势团体。”
“你是在挖苦吗?”
她假笑。“不,我是在为你喝采!”
“这是突发事件。”
“当然不是你自找的!”她状似明白的用力点头。
“侯艳芸,”他和她的脸大概只有十公分的距离,但却不敢蠢动。“你了解情况了吗?”
侯艳芸的反应是摇摇头。
“你还不了解?”他吓了一跳。“你的智商、组织能力有这么差吗?”
“我不了解的是……”她猛的起身,然后快步走开,和他保持距离。“你和我讲这些做什么?”
“因为我要你了解!”他没起身抓她回来,只是好整以暇的说。
“我了不了解重要吗?”以他的个性,是不会理别人的看法的。
“重要。”
她不解,“为什么?”
“因为我要追你!”他笃定的说:“我要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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侯艳芸的第—个反应是夺门而出,但是额头受伤显然丝毫不影响关克汉矫捷的身手,只见他倏地由沙发上跃起,在她冲到大门前时,先一步的把她困在大门和他的身前。
不敢转身也不想转身,明知她的背后贴着的是他的身体,但是侯艳芸连呼吸都不敢用力,她的脑子一片空白,根本不知道该怎么办。
必克汉强逼自己不能有任何的反应,不然一定会吓死她。她当然知道性、、男女关系那些的,但是她没有任何经验,如果他放任自己的感觉,她八成一离开他家就会逃到火星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