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又在搞什么?!
他往单人床的床沿一坐。接触过这么多的女人,他内心还是觉得季雨秋最美、最有女性的迷人特质,她声音甜、气质高雅,一举一投足都落落大方,最棒的是这个女人是他的老婆。
他的手指沿着身体曲线,在她软女敕、光滑的肌肤上游走,虽然忙了一天下来他很累了,可是她的身体突然令他活力十足,他一手抚模着她,另一手则开始解着自己的衬衫扣子。
季雨秋没有睡着,也无法再装睡,她不得不醒,但她醒来不是为了要满足桑维赫的。猛的拨开了他的手,她怒气冲冲的起身跳下床。
她这戏剧性的反应令桑维赫错愕,他缓缓站起来面对老婆,想知道这是怎么回事。
看着他那慑人的身形还有不笑时那严厉、锐利的目光……他有十八世纪海盗身上才有狂妄、野蛮的气质,很多人都领教过他的霸气,她爱过他,在和他结婚、成为他妻子的那一刻,她对他的爱冲到最高点,但现在已经走下坡。
“妳为什么睡这里?”看着老婆一副好像是要抵抗想性侵她的歹徒的警戒状,桑维赫就想笑。
“我以后都要睡这里。”她回道。
“有好理由吗?”
“我想安稳的早睡早起。”
桑维赫先是低咒了一声,但是当他再看她时,脸上多了包容和些微歉意。“我有叫妳不要等门,也有叫妳先睡,妳每天想几点上床睡都OK,但不至于要分房吧,这算什么?”
“我觉得这样比较好。”季雨秋坚持。
“哪里好?”
“我比较能安排自己的生活。”
“妳三更半夜在讲什么鬼话?!”桑维赫的耐性欠佳,脾气不好,他常常会失控,尤其是在觉得自己不能掌握情况时。
“凶没有用,大声也没有用!”她之前是有点怕桑维赫的,因为她看过他发脾气时的恐怖模样,但是现在她发现愈怕他只会愈助长他的气焰,她又没有做错什么,所以仍以一贯的语调说:“我不会吓得躲进衣橱里。”
桑维赫逼自己先深呼吸,冷静下来。季雨秋一向很乖、很成熟,她今天会有这些反应,事出一定有因。
“我不凶。”他挤不出笑容,但起码可以温和的说话。“我们好好谈。”
“很好。”她满意的点头。
“我可以……”他讥诮的说,“坐下来吗?”
“你自己决定。”
“妳要不要也坐下?”他坐在单人床的床沿,并且拍了拍他身旁的空位。
“不,我想站着。”她不想靠近他。
他也不反对,因为季雨秋身上那袭黑色的丝质长睡衣,令她看起来有种特别的性感魅力。她从来不会刻意的卖弄性感,可是只要一进到卧室里,当她放下头发、换上睡衣,即使是款式再保守的睡衣都可以令他性致勃勃,他常常感谢老天将这个女人赐给他。
“雨秋,告诉我妳的不满。”他像是在和公司员工沟通一般,一副总裁架式。
“我没有不满,我只想改变我的生活方式。”
他讽刺的说:“妳是说了要早睡早起……”
“我是这么打算!”她重申一次。
“这算是在抗议……我的迟归?”桑维赫不是笨蛋,她虽然不曾为此事和他大吵,但是结婚一、两年来,她也抱怨过不少次。
“我已经无所谓了。”季雨秋笑得坦然。
“雨秋,妳以为生意这么好做吗?妳爸爸自己也是从商,他有每天七点准时回家吃晚饭、妳小时候他有办法每天陪妳做功课、说床边故事吗?”桑维赫哼了一声。“有些交易是得在酒廊和声色场所敲定的。”
“我了解,我不是活在不食人间烟火的梦境里。”季雨秋反击回去。
“那妳闹什么脾气?”
“我没有闹脾气,所以我才要重新安排自己的生活,规律过日子。”她很有条理的说。
“从分房开始?!”他的眼睛危险的瞇起。
“是!从分房开始。”
他的脸色变得阴沉。“再下来妳是否要提出离婚?”
“我还没想到离婚的事。”她坦承。
“很好,不然我会今妳生不如死!”桑维赫不知道自己这么怕失去她,他从不以为自己是痴心汉,可是他不要没有季雨秋的日子。
“你这想法很恶毒。”她不同意的摇头。
“因为我没有做错什么!”他的声音透着控制不住的怒气,“我是迟归、偶尔衬衫会有女人的口红印;我是常常带着酒气、身上会有女人的香水味,但是雨秋,我并没有背着妳搞七捻三的!”
“我需要感谢你吗?”她认真的问。
“我只是纯粹应酬。”
“那你就应酬吧!”
“妳到底懂不懂呢?”他用胁迫的口吻说。
“懂。”她柔顺的回答。
“所以妳要跟我回房了?”他起身,满意事情已经搞定,这会他只想洗个澡,最好是鸳鸯浴,然后一整夜都是他和雨秋的。
“不!”她拒绝。
他震怒道:“妳再说一次试试看!”
“不!”她没有退缩。
“季雨秋,妳是在考验我的耐心吗?”
“我只是想多爱自己一些,多照自己的意思过日子。”她绝不能妥协,她要快乐,她不要再每天没日没夜的为他等门、为他守候,她不要再当一个没有灵魂,只能靠物质满足自己的少女乃女乃,她不要再那样的浪费生命。
“这和我们分房……”
“我不要让你影响我。”
“所以……我们之间不会有性?!”他冷酷的说,眼神定定的朝她射出了怒火。“其实妳不是怕我影响妳,妳是想『惩罚』我。”
“随你怎么想。”她心意已决。
“妳想用『性』和『分房』来逼我低头,妳要我爬着去求妳,求妳再上我们的床?”他怒吼。
“我还没有想到这里。”季雨秋平静的说。
“季雨秋,妳别想得逞!”他第一次对她这么不满、这么愤怒。“妳会后悔的!”
“会吗?”
“妳会爬着来求我,我保证!”桑维赫狰狞道。
“那就看看是谁爬向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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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明谅的家族事业里有一家大型的购物中心,这家大型购物中心的五楼设有各国佳肴的餐厅,如果一天换一家吃,半个月之内都可以不重复。知道季雨真的口味清淡,他约了她吃日本料理。
和柳明谅至少算是朋友,而且认识也有好一段日子,即使决定不会嫁他,季雨真还是盛装赴会,穿上全套PRADA名牌衣服,再加上LV的包包,她的确是个千金小姐。
“妳伤了我的心。”在等现做的寿司送上之前,柳明谅有些沮丧的说。
“你的心不会那么容易受伤吧?”她看着这个浑身充满雅痞公子哥儿味的男人说:“你是男人耶!”
“季雨真,为什么不嫁我?”他干脆单刀直入的问。
“因为我的新郎不是你。”不曾大肆宣扬她的预知能力,毕竟上流社会的人不太信这一套,反而会以为她头壳坏了。
“妳怎么知道?”
“我就是知道!”
“算命说的?”他只想到这原因,“妳不要信那些江湖术士的话。”
“我没有去算命,也没有去找大师指点,但我就是知道……”她给他一个抱歉的微笑,“我不会嫁你。”
“妳一定还不是很了解我。”他不放弃的游说,“妳不知道自己错过了什么。”
季雨真不在乎自己是不是错过柳明谅,但她绝不想错过刚送上的美味寿司,不管是鲑鱼卵、海胆、星鳗、鲔鱼或章鱼口味,味道都非常的棒,她吃完还不忘吸吮自己的手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