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佳琦……”她心里仍有些害怕。
“车子伶,你明明很带种的,加油!”皮佳琦大声为好友打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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约了麦杰豪一起共进午餐,雷钧泽有事要弟弟帮忙。
“杰豪,去和车子伶谈谈。”他用著理所当然的口吻道。
“我去”麦杰豪不禁瞠大双眼。
“你不行去吗?你不认识她啊?”他摆出大哥的架子,“老爸一直吵著要她陪,但是她……反正没有了下文。就这样,你去一趟!”
“为什么你不去?”麦杰豪学他的说法,“你不认识她啊?你忘了她是你的前妻?”
放下手中正在看的菜单,雷钧泽有点凶的看著麦杰豪。“杰豪,老爸是大家的。”
“所以你去啊!”他一副理所当然的口气。这明明是雷钧泽的问题,他该自己去搞定。
“你和车子伶处得很好。”应该比较容易说服她。
“要怪谁?是你自己搞砸让她提出离婚的,而她为了和你划清界线,把我和霆风都列入了黑名单。”麦杰豪看著他的目光微带埋怨。
“起码她应该不会排斥你。”
“那她排斥你了?”
“你今天皮在痒吗?”雷钧泽威胁的道。
“钧泽,我相信子伶是在乎老爸的,不然她不会去探望他,而老爸希望在他有生之年子伶能陪在他身边,所以你要用点心了。”麦杰豪一本正经的说著,“有子伶在老爸身边,我们也可以安心些。”
“所以我叫你去—”
“别笨了!问题在于你。”
“别把问题都推给我!”雷钧泽烦躁的爬了爬头发,这顿中饭已经没胃口了。
“钧泽,可不可以请你诚实的回答我一个问题?”麦杰豪没有急著点餐,他更想知道老哥的回答。
雷钧泽挑了挑眉。“问吧!”
“你离婚三年了?”
“不必提醒我!”
“没有再婚。”麦杰豪微笑道。
“那是因为没有对象!”他冷冷的回答。
“是因为真的没有对象,还是……”麦杰豪故意只说一半,“真正原因你心里有数。”
“什么真正原因?”他静待下文。
“因为……你还想和子伶破镜重圆。”
雷钧泽先是有些错愕,但目光愈来愈冷,像是要把人生吞活剥似的。
“你这样瞪人是想吓得我心脏病发作吗?”麦杰豪的心里有点毛毛的,“不爽我的话你可以直说啊!”
“你以为我还想吃回头草?”雷钧泽的语调冰寒。
“你难道没有这么想?”口气尽是不相信。
“天底下不是只有车子伶这一个女人。”
“那为什么这三年来你都没有固定对象?”
“因为没有我喜欢的。”
“钧泽,你敢发誓你对子伶已没有一点感情?她对你而言就只是前妻?你对她现在唯一的要求与目的就是为了老爸?”麦杰豪不死心的逼问他。
“你百分之百讲对了。”雷钧泽点点头。
“那如果我去‘把’子伶—”麦杰豪摆出公子式的笑容。
“我会亲手宰了你!”他连想半秒钟的时间都不需要,“如果你敢把歪脑筋动到她头上,我一定会叫你生不如死!”
“好浓的醋味。”麦杰豪只是笑了笑,“那如果她被别的男人‘把’走了呢?”
“不干我的事!”他冷笑。
“这么潇洒?”麦杰豪投给老哥一个‘赞许’的眼神,“既然如此,你更该心平气和的找子伶谈谈,想出一个她可以接受的方式。”
“你真的不去?”雷钧泽很不高兴的问。
“我当然乐意去见子伶,但是老爸的问题,我觉得还是要你自己去和她说清楚比较好。”
“霆风说不定肯去。”雷钧泽喃喃自语的盘算著。
“那你去求他吧!”
“我为什么要‘求’?你和他……”他叹了口气,“你们这两个没用的家伙。”
“钧泽,听听我这个‘没用的家伙’的话,对子伶不要摆出一副唯我独尊的姿态,对其他女人而言或许你深具魅力,可是子伶已经把你赶出她的生命,离婚后再也没有回头找你,这个女孩是真的有骨气。”麦杰豪伸手叫来了服务生点菜,“我突然好饿。”
“所以你认为……”他纵然有一千个不甘心,还是接著问:“我该去‘求’她?”
“你的脑筋总算转过来了。”
“我得去向她低声下气?!”
“因为是你有求于她啊!”
“麦杰豪,这比叫我去死还难。”雷钧泽闷声道。
“没这么惨啦!只是去好声好气的低个头。”
“她最好……”他咬了咬牙,“别太刁难我。”
“哈!这我可不敢保证。”
“麦杰豪,希望你这一顿吃得愉快,不要噎著了。”他把气出在弟弟身上。
“我会的,大哥。”麦杰豪眼眸带笑的看著他起身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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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车子伶锁好店门,雷钧泽扔掉只抽了一半的烟,打开车门快步走向对街,在她转身之际,和她面对面的碰上。
车子伶只受到一点点的惊吓,毕竟之前他已出现过。
雷钧泽低下头,如果他肯向自己心底的那个声音低头,那么他是想念、在意车子伶的,三年前他太大男人主义、又太有自信,以为她离不开他,这一错……三年便过去了。
“想干么?”她盯著他瞧。
“老爸的事。”
“你希望我怎么做?”她非常干脆的问。
“每天都能抽空去陪陪他。”
“每天”
“我可以付你钱。”他又犯了以为金钱是万能的毛病,认为有钱就可以解决所有棘手的问题。
“你以为我是想要钱?”
“这是应该的。”
“那你干脆给魏伯伯请十个看护好了,反正你有得是钱,还来找我做什么?”车子伶说完便冷漠的从他身侧走过,她实在是受够了。
这次没再对她动手,雷钧泽只是比她动作更迅速的一个转身来到她面前,挡住了她的去路。
“那么你要怎样才肯去陪他?”他妥协的问,并摆出一副全都依她、顺她的样子。
“当我去看魏伯伯时,你不能在。”她开出条件,不多浪费彼此的时间。
“意思是‘一山不能容二虎’?”
“非常接近了。”
“看到我你会不舒服?”
“我们只是不需要再见面。”
“难道离了婚就不能当朋友?”雷钧泽被她激得心又气又痒,“子伶,好歹我们曾经夫妻一场。”
“意思是你不同意?”车子伶不愠不火的说:“那抱歉了,我恐怕不能去看魏伯伯了。”
“车子伶,你是冲著我来的吗?”
“如果我说是呢?”她倔强的扬起下巴。
“为什么不敢面对我?你怕自己会再陷入情网?”
“不,我只是不想再见到我一点也不想看到的人,你听懂了吗?”她回他一个不屑的眼神,“再陷入雷钧泽,在你眼中我真那么傻?我会愚蠢到一错再错?你以为我爱你爱到盲目、变作白痴、是非不分?”
“你非要说得这么刻薄吗?”雷钧泽听了很不是滋味。
“你忘了我一向只说真话?”车子伶依旧没有退让。
“我答应你。”他寒著脸认输。
“我明天早上会抽空过去。”
“每天吗?我可以派人接送你。”他想尽量表现体贴,“如果可以的话,你把这家店结束掉,我会付你所投入的每一块钱。”
车子伶目光冷冷的扫过了他英俊的脸庞,接著叹了口气。这个男人三年前和三年后没有一点改变,仍是把他自己当成地球运转的中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