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累就会失去真爱。”
“或我从来就没有得到过。”他自嘲,然后转开门把。“你的司机在楼下吧?我陪你一起下去。”
“麻烦你了。”Katrina笑道:“等到章驹回来,我们再请你——”
还来不及把话说完,她的唇便被葛烈吻住,吓得她手上的东西全部掉了一地,不知道葛烈是突然见鬼还是发了什么疯,她只能怔愣的闭紧双唇。
而葛烈也不是真的想吻Katrina,他以自己的背挡住门外的宋湘茹的视线,制造出自己正在狂吻这个混血美女的假象,直到过了好一会儿才“意犹未尽”的放开她。
“就跟你说我会送过去给你,你就是这么心急,”他用眼神示意Katrina配合,“一点时间都不能等……”
“我……”Katrina想踹他一脚。
“先让司机送你回去,我晚一点再过去看你。”他抬起她的下巴,无限怜爱的说。
“好……”她咬紧牙根假笑。
“在家等我,不要乱跑。”他“深情”的注视着她,“我给你买了好多你爱的东西。”
“是吗?”
“一定会令你惊喜的。”
“我已经很『惊喜』了!”她稍稍推开他,看着站在葛烈身后那个现代感十足又美得令人无法眨眼的女人,想必她就是那个掳走他的心的人吧!
梆烈捡起散落一地的东西,很有绅士风度的全部提在自己手里。
“我陪你下去。”他笑咪咪的说。
“不必了,你应该有事和朋友——”
“这个朋友不重要,”葛烈很快的扫了宋湘茹一眼,“如果我上来时她不在了也无所谓。”
“葛烈……”Katrina投以不赞同的目光。
“走吧。”他以一个胜利者的姿态,示威似的带着Katrina离开。
如果是以前,受到这样的屈辱和伤害,宋湘茹是怎么也不会忍下这口气,可是现在……她必须忍着将所有的苦往肚子里吞,不只是为了她自己或公司,而是她真的欠葛烈一个道歉。
梆烈故意拖延了一些时间才上楼,因为他算准了宋湘茹不会走,如果她会走那她今天根本不可能来,显然她是带着白手帕上门投降的。
没打算请她进门,两个人就站在他家的门前交谈,只是他的脸上不再存有一丝温柔,或是一点温暖。
“是谁告诉你我回台湾的消息?”他板着脸质问她。
“姿玫。”
“她主动告诉你的?”
“我每天都打一通电话去问。”
“这么积极?”他摆明了是在挖苦她,“宋湘茹,你从什么时候开始这么喜欢『巴』着我?”
“葛烈,对不起……”宋湘茹小声的说。
“对不起?”
“我相心我是……”
“你的公司又缺凯子了?”葛烈再给她一击,“那我也向你说一声对不起,『学妹』,我这个学长已经懒得再管你了。”
“我真的很对不起!”她又再道歉一次,“我们可不可以重新开始?”
“重新开始?!”他突然放声狂笑,“宋湘茹,你把我当成什么?又把我的真心当成什么?现在你想再玩一次,我就得配合吗?你就这么肆无忌惮的吃定我?”
“我已经想通了。”她不怕丢脸的示弱。
“想通了?”葛烈不打算让她好过,“想通了没有我的钱,你是混不下去的对吧?!”
“葛烈……”她难过得说不出话。
“你还真实际!”
“不是这样的——”
“你也看到了刚刚那个混血美女了吧?难道你比得上她的美艳和身材吗?”他好像不置宋湘茹于绝境不甘心似的,继续打击着她荡然无存的自信心,“宋湘茹,我并不是非你不可,你没有这么重要!”
面对盛怒的葛烈,她摆出了逆来顺受的姿态,对他的羞辱完全不反击的照单全收。
“要不要问问我在纽约的这一个月有没有想过你。”他替她把问题都想好了。
“你在纽约有没有想”她顺从的照着问。
“没有?”她还没有问完,他就抢先回答。
“哦……”她困窘得想逃离一切。
“再问我对你还有没有感觉啊。”
“你对我还——”
“没有。”他又抢答。
她无言以对。
“所以你还来自取其辱做什么?”葛烈的心里明明不想做得这么绝情,但是他页的不愿意再受伤。为什么付出这么多,却换不来一点她的真心回报,他要的并不多啊!
“葛烈,你真的连一点机会都不给我?”她像是一个怨妇般低泣,“我真的令你这么厌恶、这么反感?”
“没错。”
“真的无法再碰我一下?”她咬牙问。
“宋湘茹,你现在是在求我碰你吗?”葛烈做出一副彷佛看见太阳打从西边出来的讶异表情,“你一开始是一副被我逼迫的受害者姿态,但现在却主动求我和你上床?”
“我……我欠你一个孩子。”她提起他们之前的协议。
“不,你已经不欠我任何东西。”
“一个孩子!”她坚持这是她最后的希望,绝对不能再放弃了。
“你根本不想生。”
“我现在想了。”她认真的说:“葛烈,说到就要做到,这是做人的基本原则,我不该先反悔又使诈,我错了,我真的很该死!”
“你……”即使葛烈再冷血、再没有人性,面对楚楚可怜的宋湘茹,也实在无法再继续伤她的心。
“你再考虑一下好吗?我只求你再给我一次机会。”宋湘茹毫不退缩,她早没有退路,“不管你会不会再帮我的服装公司,我都要为你生一个小孩。”
“你愿意无条件生孩子?!”
“是的。”
“宋湘茹,你不会又想使许吧?”
“不。”宋湘茹举起手发誓,“这是我欠你的,一定要还,葛烈,只要我怀了孕,把小孩生下来交给你后,我们才能互不相欠,至于服装公司,你想怎样就怎样,我都不管了。”
“真的不介意它可能结束?”
“我或许真的没有那个能力经营一间公司,硬要把它撑下去才是折磨我自己和别人。”她想开了。
梆烈不语。
“我等你的消息。”她留下最后一句话后便转身离开,“我随传随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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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刻意联络,但葛烈和吕杰森在一场金控董座孙子的弥月喜宴上碰头,两个男人的脸色与现伤的喜气洋洋成明显的对比。
“还没搞定学妹?”吕杰森懒洋洋的问道。
“裘璐那边呢?”葛烈反将他一军。
“我和她正在冷战,”他坦白的回答,“现代女性都不知感恩,愈是对她尽心尽力,她愈是爬到你的头上,好像一切都是我活该倒霉,我为什么要让自己受这种罪?!”
“真舍得不要她?”
“当然不舍得,但是……”他死要面子的说道:“除非她用爬的来求我,不然我不会再鸟她!”
“爬着去求你?”
“这样我才能原谅她啊。”
梆烈摇头,为吕杰森的未来捏了把冷汗。如果裘璐这么轻易就会爬着求饶,她就不是那个在模特儿界以傲骨出名的裘璐了。
“湘茹的态度变了,你这一去纽约就是一个月,我想她已经得到教训了。”吕杰森同情的为宋湘茹求惰。
“她是得到教训了!”
“那……放过她吧。”
“我还在考虑,”葛烈重重的叹了口气,“我都不知道该怎么走下去了。”
第十章
梆烈虽然不知道下一步该怎么走,但他还是来到了宋湘茹家门前。
她敞开大门迎接他,两个人凝视着彼此,都没有开口。
他要她!从大学初见时起直到这一刻,这个念头从没有一天变过,但这么深、这么浓厚的感情,她却不知道珍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