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争片。”毛品海淡淡的回答。
“文艺片呢?”女人又问。
“会睡着。”
“这样啊……”对方很失望的口吻。
“但如果我爱那个女人,哪怕是卡通片我都会陪她看。事实上好的文艺片也不是没有,所以没有什么绝对的事,我这个人并不顽固或是不能沟通,我当过副教授,接触过不少学生,我知道什么是适度的妥协。”毛品海展现魅力。
“哇!真是十全十美。”
“你太神奇了!”
侯中克带苦笑意的看着毛品海。的确,只要他想,他可以非常的具吸引力与魅力。
“品海,今晚看你的了。”
侯中克带着路小兰来到了大型购物中心,他朝着她伸开了双臂,脸上带着一种想要宠她、纵容她的笑容。
“这是什么意思?”路小兰有点叛逆的表情问。
“随便妳买!”
“随便我买?你讲真的还是讲假的?”她在一张长椅上坐下。
“我跟妳讲过假话吗?”他在她身边坐下。
“一个造型师可以这么凯?”
“造型师只是我的工作、我的兴趣,我有继承一笔来自我外公的遗产,所以我的日子是很舒服的。只要妳不是想把整间珠宝店里的首饰、珠宝全买下,我想我都可以应付。”他很少向人提起这笔遗产。
“谢了,但是我有理由让你这么破费吗?”她微侧着脸看他。
“小兰,我花得起。”
“但我凭什么?”
“凭--”
“不要再提我把童贞给了你的那回事!”路小兰不耐烦的低吼。“那只是一层……薄膜,而且早晚要给男人,你不要一副欠了我的表情,你没有欠我,也没有强迫我,你不需要补偿我任何东西。”
侯中克的热情瞬间冷却了不少,他最受不了的就是她这种论调。
“妳知不知道现在要找一个处女多困难?”
“每个女人都曾是处女,这有什么了不起?”
“但我是妳的第一个男人!”
“是我的最后一个男人再来炫耀好吗?”
“小兰……”他败给她了,
“别再一副好像我被你占便宜的表情,你没有,现在都什么年代了!”
“小兰,妳明明不像离经叛道的女孩。”
“我是!”
“妳也不是随便的女孩。”
“我是不随便,但我和你上了床,所以你想怎样解读是你家的事,至于购物……”她站了起来。“我不需要男人买东西给我,只要我开口,我爸会替我付帐单,你不需要花钱在我身上。”
侯中克亦站了起来,抓着她的手臂,现在的他是一脸的怒容和一肚子的气。
“那我到底该怎么对妳?”
“平常心对我就可以了!”
“我想宠妳。”
“宠我?!”她瞪了他一眼。“我不是那种还需要玩具、需要宠的小女生,我长大了!当我和你……”她顿了一下。“当我决定和你上床,我就不再把自己当成是小女生了。”
“好,那妳把我当什么?”他一定要问个清楚,他发现自己真的搞不清楚状况,哪天她若拿刀要砍他,他还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被砍。
“男人。”
“男人?!”
“你不是男人吗?”
“对妳而言我只是一个男人?”
“侯中克,我们才认识多久?你到底希望我对你有多深的感情?”路小兰有话直说,完全不怕会伤了他或是伤到他们之间的“情谊”。
“我们上过床。”
“好吧!那只是。”
“?!”侯中克瞪大了眼睛,差一点想抓着她的双肩摇晃。她居然说得出这样的形容词。“妳当我是种马吗?”
“我没有这么说。”
“可是妳的态度……”
“我只是想告诉你不用对我太好。”路小兰一副自己是好意、好心的表情。
“妳是说妳不值得?”
“我的确不值得你对我太好。”路小兰真的是很与众不同,她不要人家宠她、不要人家对她好,就好像是在惩罚自己、折磨自己似的。“我可不想哪天你说我伤了你的心。”
“妳说得好像妳很冷血似的。”侯中克开始怀疑自己碰到了撤旦,一个女撒旦。
“随便你说!”
“那妳对我没有任何感情吗?”他把心提着地问,生怕她的回答会今他破胆。
“没有!”她没有掩饰。
“一点都没有?”
“你需要我哄你吗?”
侯中克当不想拂袖而去。如果他是个男人,他真的该掉头走人,他可以说是用满腔的热情去对她,但是她呢?她回他的是绝对冰冷、绝对的无情,好像她只把他当是一项工具。
“路小兰,妳觉得这样对我会令妳开心一些吗?”他居然还和她讲道理。
“我只是不要你当呆瓜。”
“呆瓜?!”
“我不会喜欢上你的。”
侯中克瞇起眼。说到这里,他有些概念了。“妳心里已经有喜欢的人?”
“你答对了!”路小兰总算肯笑一下。“所以我说你不欠我,你也不要想太多,我不会再和你上床,我甚至不想再见到你。”
他不语。
“不要恨我,反正到现在为止,你并没有失去什么。”她无愧于心的表情。
侯中克终究还是拂袖而去。他必须立刻离开她,不然……他真的会在公共场合犯下杀人罪。
窗外狂风暴雨,夏倩瑜想不出为什么都十月底了,居然还会有台风,而且还是强烈秋台。虽然心里害怕,她还是认为会没事,反正气象局的报告十次有五次是不准的。
但是那有如恶魔怒吼的风声和下个不停的大雨,是叫她有些心烦。她担心经狂风一扫,电线会被吹断造成停电,总之蜡烛还是先准备好,免得……她该听亚丝的话,要不然去琳琳家也行,都比她自己一个人在家干怕来得好。
门铃声猛地响起时她整个人跳起来,以为是倪彻或是仇磊要来救她,所以她马上打开了门,而当她看到是毛品海时,她竟不知该高兴或是生气。
“台风来了。”他简单一句。
“你以为我不看电视的吗?”
“强烈秋台。”
“你想替气象局宣导吗?”
“妳一个人吧?”毛品海并没有探头的东看西瞧,他只是在问她一个问题。“妳讨厌台风,妳--”
“没有人喜欢台风。”她打断他的话。
“需要伴吗?”因为她并没有让他进门的意思,他只好问了。
“毛品海,我们已经--”话才说到一半,突然就停电了,整幢楼都陷入一片黑暗里,而夏倩瑜立刻发出了尖叫。
“我在这里!”他说。
“停电……”她害怕的说,好像怕他不知道似的。“我最受不了停电。”
“牵着我的手。”在黑暗中他抓着她,然后朝里走,其实当眼睛适应了黑暗之后,四周看起来并没有那么黑,他顺手带上了门。“蜡烛呢?”
“茶几上。”她不那么害怕了,有他在,她不需要怕什么。“我准备了很多。”
“算妳有脑子。”
“我自己一个人,当然……”夏倩瑜猛地闭上嘴。和他说那么多做什么?他们已经互不往来了,一会等他把所有的蜡烛都点燃之后,她就要请他离开,当然会加上一句谢谢,就只有这样了。
毛品海先让她坐下,然后他在茶几上模索,当他点上第一根蜡烛之后,屋里有了些光亮,然后他在饭厅、厨房、洗手间及她的卧室里都点上了蜡烛,相当的细心体贴。
“还有没有漏掉哪里?”他问她。
“应该没有了。”
“妳有准备干粮吧?”